萧起云断了和容止远的对话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用来和容止远联系的月灵石收到了怀里,随后直接进了药阁。
一边向前走着,萧起云还一边默默的为自己的行为点了个赞。
徒弟太黏人了不好,就得这样,让他学会独立一些才好。
这一次的药阁不似他上一次送亦故离来时那般清净,当萧起云本想抬手敲门,却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当他站在房门口,一脸懵逼的将自己的目光投进房间内的时候,房间里的几个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他。
萧起云站在房门口,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手停留在刚刚敲门的动作上,对上了房间内几个人审视的目光,他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要退回去,还是应该直接进去。
他看着房间里的那几个人,莫名的觉得他们几个长的都很眼熟,但是仔细辨认起来,萧起云又只认识凤疏齐和颜子承两个人。
其他的,应该也都是长阙山的长老吧......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萧起云觉得,他自己好像成社恐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来了?”凤疏齐原本坐在七长老亦故离的身边为他把脉,见萧起云来,并未起身,脸上的笑意也仅仅是出现了短暂的一刹那,宛若昙花一现,旋即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漠的神情。
“掌门。”萧起云对着凤疏齐拜了一下,起身后,见没人搭理他,便默默的站到了一旁当空气了。
他的马甲现在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还是少说话吧,免得到时候人尽皆知他是萧起云,而非沈弦上。
凤疏齐为亦故离把完了脉,脸上的神情依旧紧绷着,“你这些时日需得静养,至于内伤,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伤,调养几个月便好了。”
亦故离垂眸,虽然知道凤疏齐是在骗他,但还是用自己极其沙哑且无力的声音说了句:“劳烦掌门费心了。”
他自己的身体如今是什么模样,他比谁都清楚。
唯一不清楚的,便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凤疏齐:“十三长老我给你喊来了,你若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便说吧。”
说完后,凤疏齐又同其他几位长老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瞬间明了,跟在凤疏齐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房间内又只剩下了萧起云和亦故离两个人。
亦故离坐在床上,一张脸白的渗人,但他那双眼睛,却比萧起云第一次见他时显得有神多了。
他抿了抿唇,招呼萧起云坐到了他身边,“沈长老。”
萧起云走过去,坐在亦故离床边,关切的问了句:“你现在好些了?”
“或许......”亦故离的嘴角动了动,想扯出一个笑来,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支撑着他对萧起云笑出来,索性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沈长老,你给我的药,我吃了。”
萧起云:“想通了?”
“嗯。”亦故离微微颔首,“我想活。”
在过往失去钰玄岐的那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沉溺在过往的伤悲之中,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的徒弟,总觉得是因为他的过错,才让钰玄岐丢了性命,以至于他十几年来沉溺心魔难以自拔。
后来,当他得知了自己的徒弟还活着的时候,他没有他想象中的开心,而是震惊,而是心中莫名的苦涩。
他活着,却不肯回来。
之所以被发现了身份,也是他作为魔尊,前来挑衅长阙山的时候被发现的。
和他亦故离......没有半分关系。
那个时候,亦故离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苟活于世。自己那么多年的执念,最后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
“沈长老,我想,为自己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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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沈长老,我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