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运成为了自己弟弟的名声,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弟弟的遭遇。
但两家的家长都知道了,彼此的孩子打了架。
即便罗刚首长觉得自家孩子稳重老实,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人打架。
但人家的孩子躺在医院了,就不能再去追究什么对错,先道歉才是。
那少年的爹比罗刚首长职位要高,罗刚首长上门道歉好多次,被他冷嘲热讽,工作上还不断施压。
罗刚首长是既赔医药钱又买了很多营养品。
即便医院的鉴定是没什么大事儿,都是皮外伤。
但他们夫妻还是抱着最大的诚意去道歉,并隔三岔五的就给那少年炖上鸡汤去看望。
那少年的爹看到他这样,表面上倒是没再为难了。
过了一星期,那少年也就出院了。
罗家人以为,这件事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以后再多走动走动,再给孩子多买些东西,这件事也就算是淡忘了。
谁知道,那少年竟然是个记仇的。
他因为罗运成的弟弟被打,打不过罗运成,就把仇算在罗运成的弟弟罗运强身上。
找到一个单独的机会,竟然掳走了罗运强。
罗运成回家后看弟弟迟迟没回家,赶紧出去找。
最后,终于在一个装废水的棚房找到了二人。
当他看到自己的弟弟浑身赤裸,被绑着手脚的时候,整个人目眦欲裂。
随后,罗运成与那个少年,又爆发了一场更激烈的战争。
少年被打趴在地,他去给弟弟解开绳索。
没想到,这个时候,危险在背后出现。
当他弟弟向他扑过来,并转身覆盖住他的时候,他只闻到了一股皮肉被热水烫熟了的味道。
再回身,便看到弟弟嘴唇苍白,半边脸布满红肿的水泡,瘦窄的后背和纤细的脖子上也全是这样的水泡。
那少年似乎也被吓呆了,但随即就是恶狠狠地说:“谁叫你打我的,我只是报复回来,我没有错!”
罗运成也忘了自己当时大脑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抱着弟弟离开那个棚房时,那少年的腿已经被他打断了。
弟弟很快被送到医院,但医院对那样大面积的烫伤也无能为力,也不过是勉强保命罢了。
他不再隐瞒弟弟的遭遇,全都都告诉了自家父亲。
在战场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的汉子,当即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畜生!”
“阿成,你放心,爹这次,一定会护好你们兄弟二人!”
罗刚首长不再一味的低头认错,反而直面硬刚。
这样的态度当然是惹恼了那位首长,扬言要让罗运成拿自己的一双腿给自己儿子的腿陪葬。
反而是罗家,因为小儿子的名声,偏偏不敢大肆声张。
被人污蔑,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毕竟,那无耻之人能说出自己就是找你家小儿子玩,你家大儿子上来就打我,我是为了报复才动手的。
谁知道你们没站稳,倒到热水锅去了。
却迁怒我,打断我的腿!
但罗家却不能对外宣称是自家小儿子被欺负了,大儿子去保护小儿子的才打断人家的腿。
这实在太过牵强,未免也太过霸道!
一时间,在那片地域,罗家的风评都不怎么好了。
罗刚担心小儿子的烫伤,费尽所有关系,去给他找最好的医生。
也没心思去管外面的闲言碎语。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保住他的两个儿子!
于是,无奈之下,他想到了让儿子下放当知青。
可在乡下,他也没多少人脉。
他就怕前脚把儿子送到乡下,后脚,那个首长就派人悄无声息的把他儿子解决了。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给他邮寄过东西的昔日下属顾璟淮。
或许,他是他此时唯一能够信任的救命稻草了。
于是,一封来自西南的信,便邮寄到了顾璟淮的手里。
听完罗运成的叙述,顾璟淮久久无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气愤和悲怒。
罗刚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却没想到会遭遇这样事情。
因为一个人渣,接连两个儿子被牵连。
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了太久,说完之后,罗运成轻松了很多,仿佛有个人能帮自己一起承担一样。
但放松之后,才意识到眼前的顾叔叔很久没说话。
罗运成这才想到什么,眼神暗淡道:“顾,顾叔叔,你不要有压力,能帮上忙我当然开心,但帮不上也没什么的。我知道这一次,我闯了大祸了。”
顾璟淮突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不,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怀恶念的人渣!如果非要说你错,就是你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没有告诉你父亲,没有让他陪你一起承担责任,而是选择自己去承担。你低估了人渣的缺德心!”
这是出事以来,罗运成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肯定。
父亲粗枝大叶,一直忙前忙后的给弟弟托关系看伤。
母亲不知内情,话里话外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弟弟,还惹了外面不该惹的人。
他母亲是个懦弱像菟丝花一样的女人,他不敢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小儿子遭遇了什么,她一定会疯掉。
所以,责怪和怨怼,都是他一力承担。
这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被人说,你没有错!
保护弟弟,没有错!
与恶人对立,没有错!
惩治恶人,也没有错!
“顾叔叔,谢谢你,谢谢你……可是,我惹了祸……”
“不是你惹了祸,是祸来惹了你。如果坏人恶意伤害我们,我们为了不惹祸,就只能看着亲人备受侮辱和伤害,那也不是对的。保护亲人,是没错的。只是我们如今的力量,没有那些坏人强大。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且忍他一段时间,且看他,还能否嚣张!”
罗运成满眼感动地看着顾璟淮:“顾叔叔……我要如何强大起来啊,我好担心我爹娘和弟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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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