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叶怕在孩子面前丢脸,最后又被二宝这个嘴漏风的说出去,忍着不自在在西屋对付了一晚。
顾璟淮给她铺好了被褥,在炕稍睡了。
而顾璟淮呢,这个家伙也是绝了。
在他眼里,恐怕什么都不能阻挡他跟媳妇儿亲近。
人家牛郎织女一条银河挡着,不还是每年相会呢嘛!
眼前这一个塌炕算什么?
悄咪咪在院子里拿了一块宽木板,搭在炕上,他就直接睡在了上边。
这夫妻俩想的挺好,一早起来把炕搭上,谁也不知道,整个神不知鬼不觉。
然老天爷大概就乐意看面矮的人社死。
第二天一早,竺三嫂竟然抱着三宝,一大早就上门了。
假如是竺二嫂上门,或许竺子叶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谁让竺三嫂做事静悄悄呢,平时话不多也就罢了,来自己小姑子家,进门前吼一声费嗓子嘛?
偏偏她不吱声,那一双大脚铲子也走不出提醒人的动静。
于是,她就恰好听到了这么一出戏。
“都怪你,力气那么大!”
“是是是,都怪为夫,昨日喝了酒就孟浪了。媳妇儿别气,以后我再不了。”
“你每次认错都认的积极,改的却寥寥无几。”
“冤枉啊~媳妇儿,我明明都有好好改正~”
竺子叶一听他那跟二宝一样的喊冤语调,就一阵头秃。
“你快闭嘴吧你,赶紧干活,把炕赶紧搭上。不然,让人看见都知道咱俩昨天晚上干啥了!”
已经在堂屋门口听了个全部的竺三嫂:“………”
我已经知道了……
她是真的没想偷听啊,可是,可是……
只能说是小姑父他俩嘴太快吧!
但是她现在该以什么样儿的面貌出现才不显得尴尬?
竺三嫂跟怀里的三宝大眼瞪小眼,两脸懵逼。
竺子叶说着话,突然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回头一看,好家伙,自家三嫂抱着孩子就在堂屋门口呢!
妈耶,这是来了多久啊!
不会全都听到了吧?
竺三嫂好像看出了竺子叶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她那张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像在那一刻有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就直接秃噜出这么一句话:
“我啥也没听见!”
三宝:“啊,听啊……”
竺子叶:“………”
你还不如闭嘴呢!
很好,今天又是社死的一天。
人家是清早起床,拥抱太阳。
她是清早起床,社死现场!
什么叫丢脸丢到娘家了!
这就叫!
竺子叶已经麻了,机械地从竺三嫂手里接过三宝,连竺三嫂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回到家里之后,竺三嫂偷着跟自家男人道:“不用担心小妹跟妹夫不和了。“
竺三哥淡定道:“嗯,之前不都知道小妹半夜哭是因为啥了吗?”
竺三嫂耳尖微红,但面上还是稳如老狗。
淡定道:“不仅如此,我刚刚去小妹家,听到他俩说话,昨晚上,把炕弄塌了。”
竺三哥眼神飘忽:“……啊…”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竺三哥不淡定了。
啥样儿人啊,能把炕震塌?
“咳咳……小妹,小妹没事儿吧?”
竺三嫂稳重道:“没事儿,还能骂妹夫呢,感情不错。”
竺三哥的脸也红了,偷着摸上竺三嫂的手。
转移话题道:“怪不得今儿早上三宝闹着要回家,这是知道血脉感应,担心自家爹娘了吧。”
心里却想着:
媳妇儿手都冻凉了,我可得给她捂捂。
竺三嫂红着耳尖,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
这对看起来话不多的夫妻,嘴却不一定严。
这不,在竺二哥再次作妖的时候,竺三哥把这事儿跟他互通有无了。
然后,竺二哥木了。
竺二哥知道,竺二嫂就知道了。
竺二嫂一知道,那离全家人知道就不远了。
竺子叶把娘家人的脾性那是了解的透透的,真是没脸回娘家了。
以前她算是三天两头就回一趟娘家,不为别的,就为了少拿多运一些吃食回去接济娘家。
而现在,她是没脸回去。
正月十五的元宵和汤圆,还是她让大宝把竺长忠叫来,给拿回去的呢!
转眼就出了正月,又来到这一年的二月二。
今年又长了一岁的二宝,智慧也稍稍长了一些。
提前就跟竺子叶说好,今年头发就让爹爹剪,不准她这个当娘的动手了。
竺子叶面上答应着,心里委屈嗤笑:
切,这个臭小子,当她这“江湖一剪梅”愿意随意出山啊!
顾璟淮给两个儿子剪完头发,察觉到媳妇儿的异样,赶紧回屋安慰她。
“媳妇儿,真生气了?别气了,那两个臭小子,还敢气我媳妇儿,明年不给他们剪头发了。就让他们做个长毛怪!”
竺子叶无语:“行了,我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她就是微微有点儿吃醋罢了。
以前娃是她一个人的,两个娃都亲近她。
如今狗男人才回来多久啊,二宝这个臭娃已经快要倒戈了。
虽然也是人家的亲儿子吧,但她………
唉,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矫情吧!
没人宠没人疼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坚不可摧大石头。
有人宠有人疼的时候,便柔成一汪春水了。
顾璟淮捧着竺子叶的脸亲了好几下,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哄着,才算把竺子叶的矫情脾性哄好。
“每回媳妇儿来小日子,都心气儿不顺,我都记住了。这几天我多照顾你,过了这几天,媳妇儿也好弥补我。”
竺子叶气的拧了一把他的腰,没好气儿道:“天天脑子里就寻思那事儿,我那计生用品都快被你用光了!”
顾璟淮搂着她细腰道:“用完了,咱们就不用了呗,孩子来了正好生。也好给三个臭小子添个妹妹。”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妹妹。万一是弟弟呢?”
顾璟淮想到这一年来给大小三个儿子当老妈子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咳咳,那,那还是再等等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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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今天又是社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