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竺家的女人挨个轮流在家里守着竺子叶,也算是等于母上门。
大宝虽然年纪小,却很敏锐的察觉到最近几天,这个家里的女人们情绪的不对劲。
姥姥和大舅妈浑身散发着紧张的情绪,二舅妈和三舅妈却是暗搓搓的兴奋,那模样好像要迫不及待上山打老虎了。
虽说三舅妈总是面无表情,但他觉得,他就是看出了三舅妈的兴奋。
所以这几天,他都不出去了,而是留在家里陪着他娘。
他娘还在坐月子,不方便下地。
他留在家里,他娘还能指使他跑个腿啥的。
二宝已经是大孩子了,他自己跟着表哥表姐们出去打猪草挖野菜也是可以的。
最近这几天,他和娘的口粮,就靠二宝了。
大宝信心满满的想。
但那被大宝寄予厚望的二宝,在干什么呢?
嗯,他正悠闲的躺在竺芊芊的怀里,小手拿着甜根儿津津有味的嚼呢!
其他表哥表姐们正勤劳的挖野菜,竺芊芊被交代照顾二宝。
这俩人就在草地上,悠闲的坐下了。
二宝已经全然忘了这几天,每天出门前,自家哥哥的殷切教导。
沉浸在被照顾的享受中,无法自拔。
扛起家中重担什么的,别找他二宝。
躺在小表姐的怀里,接受表哥表姐们的爱护,才是真香啊!
大宝可不知道自家弟弟的不靠谱,在他眼里那个乖巧懂事只是稍微有些爱撒娇的乖弟弟,已经在“好吃懒做”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这是于金枝回娘家的第四天,于母登上了竺家的门。
这天,是竺三嫂在家。
大宝正陪着竺三嫂在院子里收拾鱼呢,这鱼是二侄子竺长义去河里捉的。
巴掌大的鲫鱼,熬汤最好了。
于母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大一小坐在厨房屋门口忙活。
当下阴阳怪气道:“哟,这是又咂摸着做好吃的呢?又是给她小姑补身子的吧!这亲闺女和当媳妇儿的,确实不一样哈!”
竺三嫂和大宝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定的看着于母。
竺三嫂眼里泛着兴奋的光:终于来了。
大宝眼里露出了然的神色:他知道这几天不对劲的原因了。
于母人长的不胖,但身材算是丰腴。
可以想象,她男人没了好几年,独自拉扯三个孩子,还能保持这样的精神状态。除了家底儿厚些外,也就是仗着这身不要脸打秋风的本事了。
于母还等着对方不好意思,讪讪前来给她道歉呢,结果等了半天,那坐着的一大一小,眼里满是她看不懂的光,直溜溜的盯着她看。
秋高气爽的大白天,于母硬生生后背出了汗。
“你,你俩看啥?”
竺三嫂没搭理她,而是对着大宝说:“你去把你姥姥和大舅妈二舅妈叫回来吧!”
于母皱眉:“我不过是来亲家串串门,你一下子把大家伙都叫回来啥意思?还怕我搬空了你们家不成?”
竺三嫂冷笑道:“亲家母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我们外人还不知道吗?这两年,你从我们竺家搬走了多少东西,没人跟你提过,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你,你,桂玲,你好歹也得叫我一声婶娘呢!就这么对长辈说话!”
竺三嫂冷笑一声,不屑道:“可当不得您的侄女,您闺女得了月兰的姻缘,嫁进竺家,还得管我叫一声三婶呢,我再喊您婶娘,那不是差辈儿了。”
于母被挤兑的脸一阵青一阵红,随后不管竺三嫂,径直进了堂屋。
若是姚氏或竺大嫂在家,肯定是糖水都预备上了。
她们就是这样的女人,即便心里再不满,没撕破脸之前,这礼数也不能差了。
但竺二嫂和竺三嫂可不一样,本来就膈应你,还上赶着来,不冷待你冷待谁?
没大嘴巴子把人抽出去,这已经是她们的最高礼仪。
这也就是竺三嫂不太爱说话,要是竺二嫂在这里,肯定挤兑的于母恨不得把脸皮撕下来。
于母在堂屋待着不自在,起身就要往竺子叶的屋里去。
竺三嫂立马起身拦住了她,“亲家母还是在外面坐着吧,我小姑子坐月子呢!你这进去,把风带进去怎么办?”
于母铁青着脸色,又回到堂屋坐下,却隔着门帘冲着竺子叶喊道:“她姑啊,你这是打算整个月子都在娘家坐了吗?亲家母对亲闺女可真好呀~”
竺三嫂面无表情道:“咋滴,你家闺女坐月子是坐到一半换地方的?”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门帘里面传来竺子叶柔柔的声音:“于大娘,我三嫂的意思是,你也可以把闺女接回家去坐月子,等你家金枝再怀孕的时候,你就能接回去伺候了。”
于母被噎了一下,脸色不好看。
她闺女都嫁出来了,就是他们竺家的人,凭啥再让她接回去伺候月子?她又不傻!
当下似笑非笑道:“竺家小姑这张嘴倒是挺伶俐的,那怎么在婆家还被人欺负的要喝卤水?”
竺三嫂脸色顿时变了。
这个老货,顾家的事情是小姑子心里的伤,她竟然这样大剌剌提出来,不是在揭人伤疤是什么?
她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帘那头又传来小姑子的声音,还是那般柔柔的语调,无端却生出一丝冷意。
“于大娘说的是,我正是因为从生死边缘走一遭,才知道这人世间有些人是给脸不要脸的。越是对她宽恕,她就越蹬鼻子上脸。因此,便该好好立起来。省的那些没脸没皮的家伙好好的人不做,非去当畜生!”
于母气的嘴唇都哆嗦了,她活到这个岁数,又是个惯会耍心眼儿的,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指桑骂槐?
明着是在说顾家那群人,实则也是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呢!
好啊,如今竺家是长本事了不成?
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敢这样骂她了?
不说于母的气如河豚,竺三嫂听罢竺子叶的话,倒是极为舒适。
小姑子还是这样好,好歹能护着自己。
原来虽然也好,只是还是太绵软了,总被人欺负。
竺母姚氏和竺大嫂、竺二嫂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竺三嫂一边欣慰的笑着,而于母却是脸色铁青,宛如打了霜的茄子。
姚氏amp;竺大嫂:“……”她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竺二嫂:“……”可以啊,没有自己这个黄金搭档,老三媳妇儿也能完败敌人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4章 于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