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吖!”
镇宁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相隔不远的兴王突然做了皇上,这事已经是让人惊诧不已了。
虽然说从大明国策上来讲,兴王做皇上名正言顺,是最合理不过。
但低调的兴王突然就飞跃龙位还是免不了惊诧。
如今那湖广出名的科举神人竟然就是当今圣上,这事说了估计很难有人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镇宁王看看枣阳王朱祐楒,还是不确定这事是真的,但枣阳王性格再不羁,他知道这人不会随意开这种玩笑。
“祐楒,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镇宁王还是忍不住问道。
“先前你记不记得我帮人买了应山那块盐地,买那地之人就是陛下身边的亲随,后来开店跟安陆州那边合作,那些店就是兴王开的,他的店那个时候已经遍布湖广,他那个时候的身份是秦邵,我记得我还跟你说我拜他为师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那……那自然记得,你说说过你跟湖广解元交往,还做生意来着!只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那人竟然是兴王,还是如今的皇上!你真的拜他为师,行了拜师礼吗?”
这年头拜师是件很庄重严肃的事情。
“我是想拜师来着,只是估计那个时候陛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且我们的辈分相差一辈,觉得收我为徒不合适,并没有让办拜师礼,不过,在我眼中,陛下就是我的老师。你是内见过陛下,我跟你说,那绝对是个顶顶聪明有个人魅力之人,我从来没有那样信服和佩服过一个人!现在想想,他是天生就有王者之风!”
朱祐楒感叹道。
“陛下自然是不凡的,你看他上台没多久,就将那些老家伙给收拾了,我是钦佩他,但是也有些怯意。祐楒,我发反对你考进士,就是担心陛下万一并非想重用宗室,你表现太突出,会引起忌惮,如今看来,你们那么熟悉,我就放心了!”
镇宁王很是激动地说道。
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跟当今皇上关系那么近,说不定以后会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激动的呢!
新皇上位,很多人其实都有些惊慌,毕竟新换老板,很多人一抓瞎处于懵逼状态。
宗室也是一样,谁当皇上?当上皇上后对宗室是什么样的态度?
会不会自己一不小心被人举报抓住鞭子,新皇的脾气如何?会怎么对待他们?
作为大老板的员工和属下,谁不担心呢?
如今竟然有了身边亲人是大老板的得力身边人,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的呢?
镇宁王当然是关心枣阳王朱祐楒,除了为他担心,自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自己的姨表兄是襄王宗室的话事人,镇宁王这几年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如果朱祐楒走了,以后是个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
从各方面综合考虑,反对朱祐楒参加会试,也是很正常的。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他们跟新皇搭上了线,一切都不成为问题了!
且镇宁王还好多次听朱祐楒说那秦邵一直鼓励朱祐楒参加科考,说明当年皇上肯定重视宗室科考,这是以后打算用宗室人员了!
“祐楒!”
临走的时候,镇宁王仍忍不住激动又捶了下朱祐楒,心里思量着回去让家里那些小子们好好读书,不!赶快给找个私塾先生,不行的话,就办个私塾。
……
大明枣阳王第一次骑马冲出镶阳府地界的时候,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恨不得一日看遍各地花儿。
那种自由畅快的感觉,让人的肾上素不停上升。
别的举子是一路奔波希望早日到达上京,遥远的路途有些苦不堪言。
朱祐楒却一路兴致盎然,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一边赶路,一边欣赏路途中的无限风光和大明北方城池的不同风俗。
就这样很快地到达了上京。
朱祐楒在进京之前就跟秦邵送了信,说明自己要进京会试。
当然内容是很委婉的,比如说自己不负皇帝所托,终于能闯五关斩六将到了会试阶段,如今带了上京,为感念皇上先前所指点,送了礼仪以做感谢。
当然礼仪顺着水路商船提早出发了。
秦邵着实喜欢枣阳王朱祐楒。
这位是个聪明利落之人,但不世故,做事大方,且不喜藏着腋着,但人情世故上也表现得游刃有余。
老枣阳王是个懦弱三脚踹不出屁来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有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不仅读书厉害,还有一身好功夫。
“陛下!”
见到秦邵回来,朱祐楒急忙上前行礼。
“王叔不必拘礼,这一路可曾辛苦?住处可曾选好?我让人腾了一处小院,距离考场那边不远,你可以过去住,也方便。”
秦邵笑道。
相比较以前见到枣阳王有些微郁郁之志,这次见到他倒是精神焕发,显然这两年日子过得不错。
“陛下不必挂心,我听说朝廷为宗室考试的子弟准备了一个院落做客栈,环境听说不错,我可去那边住就行!都是些七沾八连的亲戚,我一表妹嫁给了周王的辅国将军,两家算是有殷勤,我这次出发的时候,姨母还给女婿带了东西过来,刚好见面,也可叙叙旧情。”
朱祐楒笑道,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毕竟是宗室子弟,为了鼓励他们参加科考,这次专门为他们设置了专门的院落做客栈。
毕竟科考其实花销并不是很少,也不是所有的宗室子弟都富庶。
这次能中进士的十多人当中,枣阳王朱祐楒算是爵位最高的,还有一个是辅国将军,没想到竟然是朱祐楒的亲戚。其余的基本都是偏远旁支的宗室子弟。
说到底,在没有见到真正的好处之前,很少人会有胆量或者愿意放弃原先的福.利待遇去参加科考的。
要改变这种情况还需要一定的过程,必须有好的激励和榜样作用才可。
“陛下和小皇子们可好?”
朱祐楒跟秦邵拉着家常,亲热中带着敬畏。
“都还不错,一会儿让张佐带他们来见见王叔,王叔此次会试可有信心?”
“陛下,臣如果要与那些从小就有志科考聪颖者比还是有差距的,但多亏陛下对宗室的照顾,给我们以名额,于别人想比臣没绝对信心进入前二十,但宗室子弟中臣能保证拿第一是没问题的!”
朱祐楒满怀信心地说道。
“那就好了!如果王叔考中的这进士,下一步可有什么打算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