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姑姑立即跑上前去拦下离渊,急道:“王爷,太后娘娘不是不准您和县主入宫,你们怎么闯进来了!”
“阿秀姑姑,我有急事要见太后!”花芊芊忙解释了一句,然后红着脸拉了拉离渊的袖子。
离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抱着花芊芊。
心里还有几分不舍,但他还是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
“不管你们有什么事,今日都不能进翊坤宫,两位还是回吧!”
都到了这里,花芊芊和离渊怎会放弃,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绕过了阿秀姑姑,直接闯进了翊坤宫去。
阿秀姑姑只觉着眼前发黑,太后做这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小成王,小成王怎就这么糊涂啊!
正当她转身要去追两人时,就听见身后又跑过来一群侍卫,侍卫们个个气喘吁吁的,好像要断了气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追着离渊两人过来的。
只是,小成王抱着县主跑到这儿都没喘,这些人竟喘成这样!?
唉,这宫里的侍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阿秀姑姑吩咐两个宫女将那些侍卫拦住,这才急急忙忙追着花芊芊和离渊回了翊坤宫。
花芊芊和离渊进殿时,一个宫女正端着一碗汤药站到了太后身边。
宫女小心翼翼将药碗端起来,想要递给太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太后下意识转头朝来人看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就涌上了一层怒意。
“放肆!你们怎么闯进来的?”
太后身边的宫女被太后这一声怒吼吓得差点将手里的药碗打翻,还好她平时训练有素,否则今日就要闯祸了!
太后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熬了!
离渊和花芊芊现在跑到她这里来,那她要做的事就没办法进行了!
“太后娘娘,臣女是来给您治病的!”花芊芊直接说出了她的来意。
虽然她手里的药不多,但至少可以应急,只要太后的情况稳定下来,她就有时间为太后配药调理。
可太后却是不相信她的话,一脸怒气地道:
“宫里那么多太医,哪里轮得到你!你快跟子垣离开,哀家不想见到你们!”
花芊芊跟离渊不解太后为何会这样愤怒,但花芊芊是肯定不会离开的,就算太后要让人拉她下去打板子,她也得留下给她治病。
花芊芊走到太后身边,就注意到了丫环手里的药碗,她将药碗拿起了嗅了嗅,然后又凑到唇边似想要喝一点。
这时阿秀姑姑也赶了过来,她连忙上前抢下了花芊芊手里的汤药,没让花芊芊将药喝到嘴里。
花芊芊脸色沉重,拧紧眉头看着道:“这些药是谁送来的?怎么会掺有甘草和鹿茸?”
这药无毒,但这两味中药会使消渴症患者的病症加重,太后如今这个状态,是绝不可以碰的。
她不信太医会开这两味药给太后。
而且,她看阿秀姑姑这表情,便知她肯定是知晓这药有问题,那她为何还敢让太后喝呢?
离渊虽不懂这些,但看到花芊芊这样着急的表情,也能猜出肯定是药出了问题。
联想今日太后的避而不见,离渊心中便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秀姑姑,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花芊芊拦下太后喝下这碗药,阿秀姑姑心里竟是高兴的。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命换太后多活几日。
看着小成王和花芊芊紧张地注视着自己,阿秀姑姑握了握拳,低声道:
“太后这样做,都是为了王爷和县主啊!”
“阿秀!”太后斥责了一句,阻止阿秀再继续说下去。
可阿秀姑姑没有住口,她咬牙道:“小虎是事虽然没查出真相,但太后娘娘心里明镜似的……
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已经换了天,太后无力左右,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保县主和王爷暂时无虞。”
阿秀姑姑没有将话讲的十分透彻,可花芊芊却是听明白了。
太后一定是看清了赵王的人品,知道若他登基,对她、成王府甚至大奉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所以才想用自己的性命,阻止皇上立赵王为诸君。
如果不这样做,不管岳安年做了多大的错事,皇上都会念在他是唯一健全的皇子的份儿上,原谅他。
但若是淑妃和赵王有嫌疑谋害太后,那无论如何岳安年都不会再有竞争储君的资格了!
有了这个猜测,花芊芊的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拧了一下,痛得要命。
她含着泪来到了太后的身边,哑着声音道:
“太后娘娘,您不必这样做,您相信我,我会治好您,一定会!”
太后这个时候已经消了气,他们已经来了翊坤宫,她再赶他们走,他们也撇不清关系了。
她只能叹着气,费力地揉了揉花芊芊的头,慢慢地道:“雅苑那一次,你也是被他欺负了吧!
没人替你做主,还差点受罚,心里一定很委屈吧!”
花芊芊听着太后这含着心疼的语气,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握着太后的手道:“他没有欺负到我,我想办法逃了。”
太后点头,叹气道:“罢了,这都是命中注定,你们回去吧,哀家不会喝那药了。
也别再说给哀家治病的话,这个时候,太医们都生怕被派到哀家这里来,谁给哀家治病,谁就免不了罪责!”
太后病逝,总要有人承担皇上的怒火,那个人就是没办法治好太后的庸医。
“哀家会争取让皇上放你们回北疆,之后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
太后语气沉重,可花芊芊却没有听她的话。
她从袖袋里拿出了几个小方盒,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我需要您的一滴血,不会很痛,很快就会好的。”
阿秀姑姑不忍太后这个时候还要遭罪,本想过来阻拦,但还没等她走过来,太后就朝她摆了摆手。
花芊芊用银针刺了一下太后娘娘的手指,挤出一下血来用试纸测试了太后的血糖。
与她想的差不多,太后的血糖很高,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情况。
她扬起脸看向太后道:“太后,您要相信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不必用瓷器去碰烂瓦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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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咱们不必用瓷器去碰烂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