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乔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李丹的眼睛,目光微冷,锐利的眼神的如刀一样,狠狠的刺进李丹的眼里。
这些话,是告诉孙淑怡的,也是告诉李丹的。
李丹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看方乔的眼睛,拦着方乔的手心虚的垂了下去。
方乔唇角扯了扯,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讽,而后拽着孙淑怡的胳膊,大步走进厂里的办公楼!
孙淑怡被方乔扯得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便顺势下压,蹲在地上不往前走:“我不去,我不去……”
厂里的领导本来就不喜欢她,上次留着她的工作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次不知道又会怎么处理她。
事到临头,她终于知道怕了,开始后悔起来。
孙淑怡蹲坐在地上不敢往前走,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对不起,我错了,方乔我错了,我赔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咱们私了吧,求你了……”
方乔却不会因为她的几句求饶就放过她。
她是真的知道错了吗?
未必吧。
只是害怕受到惩罚罢了。
“怎么了?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正说着话,大厅左边的第一个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
她穿着洗的有些发黄的白色衬衣,灰色长裤,黑色中夹杂着少量白发的短头发,鼻梁上面还架着一个半旧的黑框眼镜,一副学者的模样,眼神中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方乔刚来厂里没多久,不认识她,但陈桂芝认识,立刻说道:“杨厂长,孙淑怡同志污蔑造谣方乔同志打孩子,我们来找您主持公道来了。
杨厂长其实是副厂长,名字叫杨秀。
制药厂一共有一个正厂长和四个副厂长,厂长加个副字不好听,所以大家管这些人都叫厂长。而杨秀是邻导班子里唯一的女性。
杨秀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外面跟过来的乌压压的人,对方乔和蹲坐在地上的孙淑怡道:“跟我进来。”
说完,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方乔立刻跟着杨秀进了屋,小静作为当事人,抱着安安,牵着甜甜也跟了上来。
陈桂芝心里八卦,仗着和方乔关系好,厚着脸皮也跟了进去。
孙淑怡蹲坐在地上又惊又怕,不想进屋,但她现在已经在杨秀面前过了号,根本不敢跑,因为跑也没有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丹叹了一口气,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走吧,进屋吧。”
趁着把人扶起来的功夫,她低声说道:“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别犟,假的就是假的,一查就清楚,闹到最后工作保不住了就完了知道吧。认错态度好点,先把工作保住。不该说的别说。钱不够我就给你添一些。”
是安抚,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我知道。”
孙淑怡晓得轻重。
这事就到她为止了,毕竟牵扯出李丹也没用,她又没做什么。
她会帮自己赔钱,这就够了。
李丹扶着孙淑怡进了杨秀的办公室,顺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人想看热闹的视线,
只是门一关,本来就不大的小房间,立刻被挤得满满当当,显得十分的逼仄。
杨秀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说说,什么情况?”
孙淑怡不敢说话,心虚的低下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
方乔把安安接到怀里,鼓励的扶住小静的后背。
小静攥住拳头,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
她上前一步,有些磕磕绊绊的将事情的起因陈述清楚。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小静带着甜甜从供销社买布回来,路过家属院门口的的时候,听见孙淑怡当着厂里很多女同志说方乔在家打孩子。
程柏东长得高大英俊,年纪轻轻就是厂里的主任,所以厂里已婚的未婚的女同志对他本人和他的家庭都很关注。
原先除了孙淑怡嫉妒成性,倒是没什么人说闲话,毕竟男的英俊,女的也美啊,人家还生了个漂亮的小闺女。
虽说女的只有初中学历没有正式工作,但是这年头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不少。
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所以爱说闲话的人不少,真缺德的却不多。
但是孙淑怡说方乔打孩子就不一样了,谁能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漂亮女人会打孩子呀!
而且如果打自己的孩子,人家议论几句就完了,毕竟这年头小孩都皮的很,谁家不打孩子呀?
但是打别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虐待!是天大的丑事!
就好比往油锅里倒进了一碗水,噼里啪啦全炸开了。
旁人八卦起来问东问西,让孙淑怡更兴奋了。
她原先就看不惯方乔,这下败坏起她的名声,更是添油加醋,不留余力。
好巧不巧的,全让路过的小静听到了。
小静当时就气的怒火中烧,冲上去找孙淑怡理论。
话不投机半句多,理论着理论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紧接着甜甜就把方乔喊了来,后面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小静说完,杨秀沉着脸问孙淑怡:“这位小同志说的属实吗?”
孙淑怡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心虚的不敢说话。
杨秀不耐烦的敲敲桌子,声音拔高:“回答我!”
孙淑怡这才沉默着点了点头:“属,属实。”
说完,她的眼泪再一次的倾泻而出,明明是加害者,却哭的像是受委屈的一方。
杨秀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手段没见过,看见孙淑怡的作态就厌恶,厉声喝道:“把眼泪给我擦干净,人家被你污蔑的一方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不许哭了。”
训斥完孙淑怡,杨秀看向方乔和小静:“你们就是程柏东同志的爱人和妹妹吧,这事是孙淑怡不对,污蔑造谣,搬弄是非,厂里一定会严肃处理这样的行为。你们有什么想法?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作出参考。”
“好的杨厂长,既然您想听听我的意见,那我就简单的说一下我的想法哈。首先,我希望把她从食堂的打菜窗口调走,她这个人特别小心眼,我怕她怀恨在心,以后她往我的饭菜里吐口水。”
方乔的这个诉求有理有据,杨秀点点头,答应了:“可以。”
后厨好像还差个洗碗工,公厕也差个洗厕所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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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公厕差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