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莉没想到自己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庙会一直开到晚上,湖两岸张灯结彩,依旧人潮如织,人多眼杂,一个不留神她们就被一伙人挤进了暗巷里。
江茉莉暗道不好,可还不等她反应,这伙人就突然动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的干部对象被按在地上一顿穷踢猛打,不仅被打出了鼻血,额头上还被石块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这群人打完就跑,剩下江茉莉趴在她男人的身上哭哭啼啼,最后还是男人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安慰的她。
最后说好的逛庙会,逛到了医院去。
江茉莉坐在病床向男人嘘寒问暖,就在这时,病房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穿着打扮十分体面的中年女人。
看到她,江茉莉有些慌乱的站起身:“阿,阿姨……”
女人二话不说,伸手就往江茉莉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害人精!”
江茉莉被打蒙了,但是这事确实是她理亏,她无话可说,只好低下头,委委屈屈的掉眼泪:“对,对不起阿姨,可是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会提前预料到,我也不想……”
“跟前头的人家没退亲就敢再出来相亲,人家把你家的房子都烧了,你还敢说发生这样的事你没预料到?”
女人冷哼一声:“花言巧语倒是不少。”
“我……”江茉莉下意识看向病床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却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中年女人瞬间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意思,转头对江茉莉说:“以前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也怪我们一家子眼瞎识人不清,所以难听话我就不说了。你走吧,定亲的话就当作废,我家不娶你这样的儿媳妇。”
江茉莉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镇医院。
她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没留意竟然来到了程庄村。
站在村口发了一会儿呆,鬼使神差般的,她拐进了村子的胡同里,一路走到了程柏东和方乔的家门口。
江茉莉抬头看着程柏东家门楼下挂着的红灯笼,思绪突然回到了久远的学生时代。
说来讽刺,她和程柏东在初中坐了两年的前后桌,程柏东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就将到手的好日子搞成了这样?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按照梦里看见的那样,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一切,马上就能品尝胜利的果实了,可程柏东却没有死?
程柏东不死,程亚军还怎么继承他的钱和房子?
没有了程柏东的钱和房子,程亚军什么都不是,就是乡下最普通的小瘪三,她怎么会甘心嫁给这样的人?更何况他现在一只脚还瘸了!
江茉莉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没有发现,就在她的身后,有一道黑影,正在一瘸一拐的慢慢向她靠近。
被光拉长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江茉莉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但此时已经太晚了!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过后,夜幕重新归于平静。
大年初二开始走亲戚,方乔娘家太远不用走亲戚,继续蹲在房间里坐月子。
程大姑和程二姑虽然带着一大家子都带着礼来看老太太了,不过因为不亲近,所以热闹跟她没什么关系。
程家各种亲戚不少,走完亲戚还要回礼,等结束之后,已经快到正月十五了,方乔都做完月子出来了。
终于不用闷在一个屋子里长蘑菇了,一出月子,方乔就迫不及待的换上出门的衣服,把孩子交给程柏东带着,出门找王云玩去了。
今年打春打的早,初九那天就立春了。
方乔和王云手挽着手在村外面的林子里转了两圈,看到地上的野草已经发了新芽,远远望去一片绿。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来挖野菜了。
风也不凉。
春风吹在脸上暖洋洋的,方乔一点也没感觉到冷。
不过方乔毕竟刚出月子,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所以转了一圈之后,方乔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方乔意外的碰见了程红梅。
自从程红梅去了砖窑受罚,方乔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她了。
她比两个月前看着黑了不少,也瘦了很多,脸颊的肉都凹陷进去了,显得颧骨突出,面相看起来比以前刻薄许多。
两个人相看两相厌。
方乔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没搭理她。
反倒是程红梅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狠狠的‘哼’了一声。
方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冷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就你会哼?
方乔心态好,不高兴当场就发泄了,不往心里搁,倒是程红梅心眼小,回到家了还越想越气,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方乔刚回到家,门外突然传来自行车车铃叮铃铃的铃声。
“程庄村46号是吧?方乔、程柏东,有你们两个人的来信。”
她回过头一看,是穿着一身绿色军大衣的邮递员。
邮递员认识方乔,直接把她的包裹给她了。
程柏东的信则是保密信,需要本人亲自签收,方乔便拿着自己的包裹去院子里喊人。
方乔的包裹是娘家给寄来的,并不大,拆开之后里面是用报纸包起来的两袋奶粉,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方乔把信展开看了几眼,里面写的都是一些车轱辘一样的客套话,只有最后两句看着还有点亲情的意思,说:离得远不能去看你们娘俩,奶粉就当是外公外婆给小孩买的,不用往家汇钱了。
她并不把信里写的话当真,客套话谁都会说,但该汇的钱还是得汇。
儿子花老子娘再多的钱都是应该的,女儿花一分都是欠的债。
她不缺这个钱,也不落这个口实。
不然将来只要一提起来,就是她贪娘家的奶粉钱,哪怕这是亲爹亲妈自愿给她孩子花的。
方乔把信看完,就把信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想着过几天元宵节去镇上,正好把奶粉钱给娘家汇过去。
就在这时程柏东也拿着他的信进屋了。
方乔扫了一眼,发现他的信是一个大的文件袋,文件袋的一角,还盖了一个‘密’字红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9章 保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