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程柏东和方乔一脸呆滞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强烈的不真实感,让方乔有点懵:“这,这这就要生了?预产期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预产期是怀胎十月的日子,实际上八个月九个月就生的人多的是。”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跟她解释:“别愣着了,羊水破了不能一直站着,会流干的,我给你找个凳子你先坐下,不过上了车千万要躺下,不能再坐着了。”
她找来了凳子让方乔坐下,然后指挥程柏东收拾东西,把车开来。
好在待产的东西都是方乔提前准备好的,都装在一个包袱里包起来了,拿着就能走。
不到十分钟,程柏东就收拾好了一切,将方乔抱进吉普车的后座上平躺着。
乡下的路坑坑洼洼很不平稳,程柏东怕剧烈的颠簸让方乔不舒服,始终提着一股气用灵力控制着车子的平衡。
车子一路平稳开进县医院的急诊大楼门口,程柏东身上仅存的灵气几乎耗光。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有急诊室的医生将方乔抬到了担架上,不需要程柏东卖力气。
再一问情况,得知羊水已经破了,便直接把人推进了产房。
一名医生跟着进了产房,另一个医生留在产房外面指导程柏东办住院手续。
生孩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方乔疼的想哭想尖叫,但是哭和尖叫都会消耗她的力气,所以接生的医生训斥她,不许她哭不许她叫。
方乔只好死死的忍着,她满头都是冷汗,牙齿在唇瓣上咬出血红的齿印。
一夜兵荒马乱,在疼了十几个小时之后,方乔终于在腊月十一的凌晨五点生下了孩子。
耳边响起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方乔眼眶一热,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瞬间如汹涌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她哭的泣不成声,护士连忙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生下来了,不疼了啊不疼了。”
护士把孩子包起来,抱到方乔的面前让她看:“来看看你闺女,六斤八两,白白胖胖的多漂亮呀!当妈妈了,可别哭了。”
缝了针,方乔被两名护士扶着躺到可以移动的担架床上,女儿也被放进单独的小床上随着她一块被推出厂房。
程柏东在外面熬了一夜,不仅熬得两眼通红,连光洁的下巴上都长出了青胡茬。
看到方乔平安出来,他直接一个大跨步冲了过去,倾身环抱住方乔的身体,温柔的拨开她额头上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眼眶微红,语气动容:“媳妇,辛苦你了。”
“我好困。”方乔眼皮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了,程柏东说的什么话其实她都没听清。
“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呢。”程柏东用手帕将她额头上的汗擦干净,推着担架床往前走。
方乔闭上眼睛本来都快睡着了,突然想起什么,恍然间又睁开了眼睛:“女儿。”
“在呢在呢。”后面一个护士连忙回答:“我推着呢。”
听到满意的回答,方乔终于放心睡了过去。
这一觉,方乔睡得并不久。
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女儿,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睁开了眼睛。
冬天夜长昼短,早上七点钟窗户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
方乔一醒,胳膊刚一挪动,程柏东就发现了。
“你醒了。”
方乔‘嗯’了一声,扭头问他:“安安呢?”
安安是方乔和程柏东一起给女儿起的名字。
这辈子她不求女儿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她平平安安,一生顺遂无忧。
“在这。”程柏东把床尾的婴儿床推过来:“她睡着了。”
方乔:“我看看。”
程柏东让婴儿车紧挨着病床,方便方乔观看。
安安是个足月出生的漂亮小女孩,出生时白白胖胖,身上没有多余的胎脂,也不像别的小孩刚出生的时候一样皱皱巴巴的,她的皮肤粉嫩,虽然闭着眼,依旧可以看到双眼皮的褶皱和卷翘的睫毛,小鼻子又翘又挺,樱桃小嘴微抿着可爱的不得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坯子。
方乔越看越喜欢,侧躺在床上看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意犹未尽。
程柏东去食堂打饭之前是什么姿势,程柏东打饭回来还是什么姿势,一点都没变。
这个样子的方乔可爱极了,程柏东看向她的目光极具温柔,一向严肃的脸上挂上了掩饰不住的灿烂笑容:“先别看了,来吃早饭。”
女儿在睡觉,程柏东怕说话的声音会吵醒她,声音很轻。
“好。”
吃完了早饭,医生正好过来查房,给方乔传授了不少新妈妈该知道的母婴小知识,还嘱咐方乔,宝宝醒了之后尽早给宝宝喂奶。
说到喂奶,方乔囧了一下。
她没有啊。
不过好在医院的自营商店有奶粉出售,在医院生孩子的父母可以拿票购买,只是限购,每对新手爸妈都只能买一桶。
程柏东没有犹豫,立刻拿着票和钱还有小孩的出生信息去医院的自营商店里把奶粉买了回来。
奶粉买回来,安安正好醒了,哭的小脸憋的通红,方乔嗷嗷哄了半天都不见效。
程柏东赶忙把奶粉打开用温水泡好,喂进安安的嘴里。
饿的嗷嗷哭的安安喝了奶,终于不闹了,乖乖的趴在程柏东的怀里让爸爸拍嗝,很快就又睡着了。
就这一小会儿,程柏东和方乔就被拿捏的出了一身的汗,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彼此略有些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相视一笑。
“扣扣扣……”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睡在婴儿车里的安安此时突然哼哼了两声,方乔和程柏东两人以为小孩要被吵醒,顿时被吓得呼吸一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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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六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