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看方乔表情不对,手上动作顿住,轻声问:“谁啊?”
方乔小声回答:“程红梅。”
王云闻言,也趴到窗户前往外看,发现程红梅悄悄的进了厨房,顿时心里一慌,“菜橱里有鸡肉,别让她给偷吃了。”
说着,她捋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方乔拉住她:“别慌,菜橱我锁上了,她打不开。”
王云一听菜橱上了锁,也不慌张了,扶着方乔的胳膊,和她一起从西屋里出来。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到厨房门口,清清楚楚的看到程红梅试图用手掰开菜橱上的锁。
方乔忍不住‘啧’了一声。
徒手掰锁,干做无用功。
蠢。
“咳咳……”
程红梅低着头,正专心研究想把锁弄开,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做贼心虚的她吓得膝盖一软,赶忙把锁松开。
不过心慌也只是一瞬间,等到反应过来,立刻不害怕了。
说一千道一万,方乔是她嫂子,虽然不太亲,但她嫁的人和自己是一个爹,别说她现在没吃进嘴里,就是吃她一只鸡能咋地?
都是一家人,还能把她告到大队里去不成?
程红梅脸不红心不跳,笑着喊方乔:“嫂子,你炖的鸡真香,闻的我都饿了,打开菜橱给我吃点呗。”
王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吐槽:“想偷吃被抓个正着,还好意思张口要东西吃,脸皮真厚。”
说是小声,其实音量足够所有人听到。
程红梅脸上笑容有点挂不住,咬牙反驳道:“我嫂子都没说我,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你嫂子那是面皮薄不好意思说你,不是你厚脸皮的理由。”王云撇嘴:“嘴馋死乞白赖的,不嫌丢人。”
程红梅恼羞成怒,转头寻求方乔的帮助:“嫂子!”
方乔自己就想怼她,只是为了腹中孩子求个安稳才没说话。现在王云主动为自己出头,她看热闹还来不及呢,哪会帮她:只笑着和稀泥:“王云说的也没错。红梅,你也是大姑娘了,是该注意点,可不能落个嘴馋的坏名声,不然将来不好说婆家。”
方乔表面上是为程红梅着想,其实深层意思也在说她嘴馋。
程红梅听懂了,顿时气的眼都红了!
“嫂子,你可是我亲嫂子!怎么连你也跟着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你。”方乔面不改色的唬她:“我是为你好,但是忠言逆耳,你别不爱听。”
程红梅磨了磨牙,在心里暗骂:啥忠言,说她嘴馋明明是坏话,咋还成为她好的好话了?
城里来的知青真烦,仗着学了几年文化就用别人听不懂的话骂人。
方乔懒得应付烦人的小姑子,下了逐客令:“行了红梅,没事就回家去吧,我这还有事忙呢。”
程红梅是带着家里给的任务来的,她才不走:“嫂子,你大着肚子不方便,有啥事,我帮你干呗?”
“有王云帮我呢,用不着你。”方乔拒绝。
程红梅没有一点眼力劲,转头就往屋里走。
“我看家外面停了一辆平板车,好像是从知青所搬了东西过来,嫂子,你真让王云搬你家住了?”
程红梅开口试探。
村子里没有秘密,平板车从知青所过来,一路经过半个村子,路上不知道碰见了多少人,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没有隐瞒的条件,所以方乔淡淡的‘嗯’了一声。
程红梅忧心忡忡:“嫂子,王云是知青,她天天得上工,她搬过来不是给你添乱嘛。”
方乔抬眸瞥了她一眼,静静的看她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嫂子,不如让我也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我不用上工,正好跟你做个伴,在家也能给你帮帮忙干干活。”
程红梅眼热的看着院子里的三间红砖瓦房,一想到自己即将就能住进来,心脏兴奋的怦怦跳。
她不是没想过把王云赶走,但这个坏女人跟方乔关系好,方乔肯定不会同意让王云走,说了也是白说。
方乔清楚的看到了程红梅眼底的觊觎,心里暗自冷笑。
搬过来?
是来作伴还是来害人?
方乔再次拒绝:“不用,有王云跟我作伴就够了。”
“嫂子,你就让我来陪你吧。”程红梅伸手试图抓住方乔的手撒娇。
方乔手指往后一缩,躲开了。
“嫂子~”程红梅跺脚,尾调拖得又柔又长。
“王云上工早出晚归的,你一个人在家万一出点啥事可咋办。”
“呸呸呸,乌鸦嘴。”
王云听得生气,推搡着程红梅将她推出门外:“你还是赶紧走吧,别搁这儿讨人厌了,听你说话真晦气。”
“嫂子,嫂子……”
方乔冷眼瞧着,没有出声。
最后‘砰’的一声,大门在程红梅的眼前狠狠的关上,隔绝了她全部的视线。
程红梅气的咬牙,隔着墙头大喊:“嫂子!王云她往外撵我,坏死了,你能不能管管她!”
对此,方乔表示:“管不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程红梅无能狂怒,气的一脚踢在门前的石墩子上,结果鞋底太薄,硌脚,疼得她龇牙咧嘴。
院子里,方乔和王云相视一笑。
王云得意的扬眉,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怎么样?我这红脸唱的不错吧?”
方乔点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程红梅黑着脸,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听见声音,黄燕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迎上来:“你不是去方乔家了吗?怎么耷拉个脸回来了?脚咋了?”
“你还说!”程红梅一脚把棉鞋蹬开:“你看看你纳的什么鞋底,薄死了,踢着东西硌脚硌死了。”
“鞋底咋了?我看看。”黄燕把鞋捡起来,一看鞋底好好的,下意识的抱怨:“这不是好好的吗?全家都是一样厚的鞋底,别人咋不说?怎么就你穿着硌脚?”
“就是硌脚,踢着东西疼死了,我这只脚都不敢落地。”程红梅发脾气。
黄燕晌午刚挨完一顿打,浑身正不得劲,程红梅不分担,她没怨气,毕竟是自己闺女,她也不舍得闺女挨打。
但是男人有脾气往她身上撒就算了,自己生的孩子有脾气怎么也往她身上撒?
她咋就恁贱,一家子随便啥人都能作践?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7章 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