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私生子,身份见不得光,小时候不招人待见,就连亲妈也只是把他当成一种用来兑换筹码的工具,可以说年幼时的霍祁只在两个人身上体会过温暖。
一个是村里那个没有孩子的老爷爷,还有一个……那是上天派来解救他的天使。
后来他被接回了霍家,但是一个私生子,在霍家那么大的家族里面算什么?别说霍家人了,就连女佣都能在后面指指点点。
更别说过年了,刚开始回到霍家的时候,霍祁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现在有了,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那些人不配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和他吃饭。
不过在连漪家,他却罕见地,感受到了一种来自骨髓和心灵深处的温暖。
同样身为五大世家,连家和霍家给他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连漪抿了抿嘴,眼中划过一抹心疼。
说到底,霍祁今年也才24岁,24岁就已经坐上霍氏最高掌权者的位置,虽然这个位置在外人看来真的很厉害,但是从那样低的一个身份爬到现在的地位,这个过程中霍祁到底经历过什么,想都不用想。
“没事。”
连漪说,“以后每年过年我们都一起过。”
这句话看似平平无奇,但是霍祁却瞬间明白了其中更深一层的含义。
他瞳孔倏地放大,握着连漪的那只手也顿时收紧。
“……喂喂喂!”
连泽砚无语的声音从一边传过来,“吃饭呢,要想深情对视也不是不可以,好歹注意一下场合吧?”
这话一出来,就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
连漪狠狠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好好吃你的饭。”
想了想,她突然转向连南松,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爸,我好像马上要有二嫂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二哥亲口说的,人家姑娘追的他。”
“咳咳!!”
连泽砚被她这冷不丁的开口惊的直咳嗽,一张脸瞬间涨了个通红。
“臭丫头!”
他一边咳嗽一边咬牙切齿,“你只会这一招是吗!”
“嗯倒也不是。”
连漪冲着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不过这一招最有效。”
话音刚落,另一边的连南松已经直接放下筷子了。
“阿砚。”
他神情严肃,“漪漪刚刚说的是真的吧?”
桌上的人全部默契地放下了筷子,那一束束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照过来,连泽砚瞠目结舌,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情况,让他说什么!
直接否认?
但是前段时间连南松让他去相亲,他还说自己有女朋友了呢!
直接承认?
虽然但是……这事儿也不是这样来的啊!
“而且还是姑娘追的你?”
连南松的眼神愈发严肃了。
连泽砚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桌子底下去。
见他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连南松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改天把姑娘带回来见见吧,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年头,能看上你的姑娘不多,遇到合适的就不要挑三拣四,眼光不要太高了。”
连泽砚:“???”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连南松,然后又看看连漪。
果然这两人才是亲父女吧?
他大概率是捡的,不然在没有串供的情况下,这两人说话的意思哪能这么八九不离十呢!
“嗯。”
对于这件事,连泽廷也表达了自己宝贵的意见,却只有一个“嗯”字。
走投无路的连泽砚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周姨,却见周姨深吸一口气,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连泽砚一看他的表情顿时头皮发麻:“好了周姨,我已经知道您要说什么了!”
好的现在压力继续给到连泽砚这边~~~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
特别后悔。
他刚刚就不应该招惹连漪这个小心眼子!!!
好在就在气氛逐渐紧绷,连泽砚马上就要招架不住的情况下,有个人的手机突然响了。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连泽砚宛若死里逃生,感激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那个人是霍祁。
“不好意思。”
霍祁瞄了一眼手机,抱歉地笑笑,起身去阳台接电话了。
连漪却注意到,他刚刚在看见屏幕的瞬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霾。
阳台上。
“喂。”
霍祁淡淡开口,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对面的人顿了一下,然后才好像是苦笑了一声:“你就非得每次都和我这么说话吗?”
霍祁不为所动:“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不是,等会儿。”
对面那人急忙道,“我好歹是你的……”
“嗯?”
霍祁尾音上扬,似乎只是不经意间哼出了一个音节。
然而对面那人却是就此打住,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父亲”两个字咽回肚子里。
“行吧。”
他生硬地扯开话题,“今天过年,你都不回来吗?”
霍祁嗤笑一声,淡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霍擎森叹息一声,终究是软下了声音:“不管你对我们多么不满意,骨子里终究还是留着霍家的血……”
“是吗。”
霍祁平静地问道,“既然你知道我身上流着霍家的血,那当年那个女人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让我上桌子,那时候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真是劳烦你费心了,大过年的居然还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
霍擎森无言以对,他顿了半晌,才说,“你爷爷很想你,姝嘉也很想你……”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霍祁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厌恶,“我听了恶心。”
“姝嘉到底是你妹妹……”
霍擎森还想说两句,结果才说了几个字,就被霍祁直接打断,“说完了吗?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就挂了。”
说完他不等对面的人反应,果真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阳台上的窗户开着,外面的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吹在脸上有股生疼的感觉。
霍祁靠在背后的墙上,手下意识地伸下去,想要摸什么东西,最后想起什么似的收了回来。
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抽烟了。
目光定定的落在远处,霍祁微微仰起头,下颌紧绷,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他感觉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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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你身上到底流着霍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