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了,再动我可亲你了。”
霍祁见她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老实,本就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只能一把摁住了他的腰,哑着声音低声威胁。
连漪身子一下僵住,也不敢乱动了,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说道:“你还真是个小禽兽啊?”
“我现在还算不上禽兽,只能算得上禽兽不如。”
霍祁摇摇头,声音听着居然颇为苦涩。
连漪:“???”
她秒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嘲笑:“你这算是夸自己呢还是骂自己呢?”
“一半一半吧。”
霍祁想了想,认真地说道,“禽兽和禽兽不如,只有一步之遥。”
“兔崽子。”
连漪骂了一句,见这人实在是不要脸得紧,索性也不再挣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祁身上真的有一种魔力,很快,连漪的呼吸就变得悠长均匀起来,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霍祁垂眸看着趴在胸口的脸,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着什么。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连漪的睫毛根根分明,长而卷翘,光是看睫毛就知道,她一定生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睛。
确实也是这样,连漪一张面容生得大气,眼睛却妩媚而多情,那眼尾微微上勾,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就勾走一片人的心。
确认连漪真的熟睡之后,他慢慢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描摹着那张脸,却并不触碰,只是虚虚感受着那轮廓。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离连漪这么近。
她就趴在自己怀里熟睡着,毫无防备,只要轻轻一伸手,就能完完整整地触碰到她。
──不是在梦里。
霍祁轻声叹了一声,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慢慢地伸出手来,够到床头的开关,一摁。
卧室里顿时昏暗了下来,今年降温降的突然,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花落在地上,落在路灯上,落在屋檐上。
刚开始车轮碾过马路的时候,那些雪花会变成水,然而渐渐的,就算车辆驶过,那雪还是洁白的颜色,地上的雪越来越厚,路灯本是昏黄的颜色,然而经过雪花的反射,好像也变得明亮了几分。
下雪,本就是一种浪漫。
……
早上八点多,连漪还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声道:“姐姐,起床了。”
她顿时不满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人赶紧闭嘴,然而那人却像是完全没有看懂她的意思,不仅没有闭嘴,甚至还动起了手,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缠在指尖,然后松开,然后在缠起来。
“干嘛啊!”
许是昨晚睡的很饱,连漪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心情却并没有很暴躁,只是拍掉那只作乱的手,嘴里不满地嚷嚷。
“雪下了很大。”
霍祁看着窗外,窗帘并没有拉严实,现在的时候,就算已经八点了,外面还不是很亮,但是已经能看见外面已经全白了,银装素裹的,煞是好看。
“堆雪人了。”
连漪趴得舒服,闻言懒懒地动了动手指,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下来,支起身子,眼睛却还是闭着的。
霍祁说:“你流口水了。”
连漪:“???”
她噌地睁开眼睛:“哪儿?”
目光恰好落在一双桃花眼中,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连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羞恼下伸手就要拍他,霍祁急忙笑着讨饶:“错了错了,没流口水。”
连漪狠狠拧了他一把,骂道:“现在真是胆子大了,信不信我一巴掌拍得你找不到家!”
“那不是正好?”
霍祁眼前一亮,“姐姐一定会收留我的,对不对?”
“你倒是会打蛇上棍!”
连漪骂道,“到时候你要是找不着家,就自己滚去睡大街吧!刚好冻成个雪人,我就蹲你面前看!”
“这倒不用。”
霍祁却是摇头,“想看我这不就看着了?哪里用得着那么费劲。”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连漪沉默两秒,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霍祁有些感概:“姐姐,你的睡相真是一言难尽啊。”
“嗯?”
连漪这次提高了警惕,没有第一时间上当,而是赶紧回忆了一下自己醒来后的姿势。
一没毛病啊!
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霍祁果然又耍她!
连漪瞪圆了眼睛,正想和人好好掰扯掰扯,就听见霍祁慢悠悠地补充:“是有人在梦中给你传授了一套完整的降龙十八掌吗?还分起势和收尾,要保证开头结尾一模一样?”
连漪:“?”
连漪冷笑:“我不信,你就编吧。”
霍祁也没多说,指了指下巴:“你干的,现在应该青了。”
连漪:“?”
她凑上去一看:“!”
真的青了!
不是吧……
她心虚地舔舔嘴唇,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怜惜。
霍祁,受苦了。
“姐姐,实话实说,我第一次见睡觉如此……”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嗯……神奇的人。”
这小犊子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连漪脸更红,哪能被他这么嘲笑?
当即一冲动,伸手直接捂住了霍祁的嘴,免得他再狗嘴吐不出象牙!
只是当掌心接触到那两瓣温热的唇的时候,两个人都好像愣住了。
霍祁眸色一下转深,他拿开她的手,然后微微抬起身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好像持续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互换了姿势。
直到连漪有些喘不上来气,才不得不用力推开霍祁,剧烈地喘息着。
“姐姐看起来缺少经验,不怎么会换气?”
霍祁撑在上方,眸色愈发深沉,声音沙哑又带着性感,就是个天生擅长蛊惑人的妖精。
“你会,你经验丰富,我自然是不能和你比。”
连漪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却毫不认输地呛他,“估计是实战多了?”
“哪能呢。”
霍祁笑道,“我可是把第一次都交给你了,初吻都是你的,哪来的什么实战经验?”
“哦?”
连漪表示不信,“那这么熟练?”
“姐姐可能不知道,有个词叫无师自通给,而我可能就是更有天赋吧。”
霍祁厚着脸皮说。
“切。”
连漪不屑地别过头,多少有些不自然,刚睡醒就被摁着亲,她还一点都没有反抗。
她的面子要不要了!
只是经过这么一出之后,她仅剩下的那一点儿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躺在床上就纯属浪费时间,便掀开被子:“我先去洗漱吧。”
说着就要下床。
不过才刚起身,手腕就被攥住了。
霍祁:“要不我先去洗个澡?”
连漪:“……”
她愤愤地甩开他的手,重新躺回床上,没好气道:“快去!”
霍祁倒是坦荡,一点也不见害羞。
【作者有话说】
别问我为什么觉得趴在别人身上睡舒服,因为我经常这么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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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睡觉姿势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