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晏琛终于忍不住了。
他紧紧握着手掌,满眼都是不被理解的委屈和失望:“连漪,你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是在和你讲道理,你非要这样吗?你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哈哈哈……”
连漪乐得前仰后合,眼底却不含一丝笑意。
“晏琛。”
她倏地停了小声,冷道,“四年前,你不就说过我蛮不讲理了吗?”
晏琛一愣,张了张嘴:“我……”
“你在这儿装什么呢?”
连漪唇角上扬,嘲讽地看着他,“骨子就是一个渣男,在这儿装什么深情人设呢?你搞不搞笑啊,在这儿和我说教?你有什么资格?”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我祝福你们两个天长地久,争取烂也烂在一起,可千万不要再祸害别人了。”
“我承认,四年前确实是我的错,我居然能眼瞎成这样看上你,但是不好意思啊,现在我的眼睛治好了,姑奶奶没有心情陪你在这儿玩什么余情未了的游戏,收起你那恶心的一套,你得记住,我们现在半点关系都没有。”
“倒是晏少您,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来这儿找我,身为一个男人,您怎么一点都不自爱呢?要不要脸啊,真不守男德。”
轻飘飘地看了晏琛一眼,晏琛那张俊脸已经难看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温润如玉的形象再也维持不住,怒意翻涌着,额角青筋跳动:“连漪,你太过分了……”
他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幅度地向前跨了一步,拳头紧握。
连漪立马警惕起来,以防他突然动手。
正当这时,她突然感觉手腕被人轻轻圈住了。
和刚刚被晏琛触碰时发自内心的恶心和膈应不同,那手掌干燥温暖,连漪只觉得手腕被握住的瞬间,起伏的情绪骤然间安定了下来,情绪也恢复了平静。
身边猝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霍祁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眸子轻描淡写地看向晏琛,像是完全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语气也是淡到了极致:“晏少好兴致,放着自己的女朋友不陪,来这里当活菩萨?”
没料到这里会再出现一个人,晏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脱口而出:“你是谁?我和连漪说话,管你什么事?”
“呵。”
霍祁轻笑一声,“怎么不管我的事,身为连漪的追求者,我虽然不介意有竞争对手,但是介意竞争对手的质量。”
他上下打量一下晏琛,目光挑剔:“不然我会感觉有被侮辱到,尤其是像晏少这样的。”
“你是她的追求者?”
晏琛目光顿时沉了下来,视线下移,然后便看见了握在连漪手腕上的那只手,而连漪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一样,任由对方握着,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适。
想起面对自己时连漪极度厌恶的反应,再对比现在对这个人的态度,晏琛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连漪,他是谁?”
“都说了我是连漪的追求者,晏少不仅不要脸,耳朵也好像有点问题。”
霍祁挑了挑眉,补充道,“还有,我是谁又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根儿葱?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听着这句和连漪刚刚说的如出一辙的话,晏琛胸口不断起伏,他简直都被气笑了:“你知道我是晏琛,还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可知道,现在帝都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不超过两只手。”
“喔。”
霍祁扬扬眉毛,“那还挺多的。”
“噗嗤。”
连漪顿时没忍住笑出声来,之前怎么没发现霍祁说话居然这么气人呢。
不过……
她有些疑惑地盯着霍祁的脸,有点不明白他怎么戴着口罩。
晏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对方口罩上方露出来的眉眼特别眼熟。
这人,到底是谁?
他一定见过这个人,但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他拼命回忆,终于,脑中灵光一闪。
这个男人,特别像他之前在拍摄场地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和连漪很亲密的男人。
但是他又有一种感觉,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熟,不仅是因为刚才在拍摄场地看见过,好像是更久之前两人就见过……
“手里怎么捏着一块湿巾?”
在晏琛努力回忆的时候,霍祁拿起连漪的手,看着她手中的湿巾问道。
“哦。”
连漪解释道:“刚刚被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得赶紧擦一下,不然会做噩梦的。”
“这样啊。”
霍祁恍然大悟,皱眉道,“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要赶紧洗洗,擦怎么能擦干净。”
“有道理。”
连漪认同地点点头,“那我们还是去前面的洗手间洗一下吧,用湿巾擦确实是擦不干净。”
“嗯。”
两人有说有笑,并肩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晏琛一个人看着两人离去,只觉得那背影格外的和谐又碍眼!
这个人,到底是谁!
连漪向后看了一眼,晏琛并没有跟上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晏琛认识你。”
与其说是在问,倒不如说她在陈述,因为她的语气确定无比。
霍祁也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点点头:“嗯,认识。”
他心中明白,当连漪看着自己带着口罩出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明白了。
“你怎么连晏琛都认识。”
连漪感慨了一句,说实话,她对霍祁的身份还是有点点怀疑,但是想起之前对方说到自己是私生子时的语气和神态,她忍了忍,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有些话,既然霍祁不想说,她也不应该多问。
毕竟谁没有秘密呢?
她也有很多秘密,霍祁也没有过问。
倒也不至于真的去卫生间洗手,连漪那么说,纯属是为了恶心晏琛罢了。
谁规定只能晏琛恶心她,不能自己恶心晏琛了?
但是说实话,今天晏琛来找自己说出这么一番长篇大论,连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虽然在四年前她就看清了晏琛的真面目,但是今天晏琛暴露出来的不要脸,还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越这么想,连漪就越觉得四年前的自己真是瞎的不清,想起那段时光,她就恨不得能穿越回去一巴掌抽死自己。
这世上的男人是死绝了吗?
怎么就看上那么一个玩意儿!
这么想着,她心中又疑惑起来。
她转头问道:“你不好奇我和晏琛之间的事?”
她不知道霍祁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多少,但是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多少是要问一句的,可是看霍祁的意思,居然就像完全不感兴趣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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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还是洗洗吧,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