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葳坐在地上唔唔叫个不停,却只能瞪大双眼看应子煜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财物搜刮一遍,然后扬长而去。
警方找到线索来将两人救下时,应子煜已经逃之夭夭。
应若澜被愤怒的卞葳拿回剩余所有值钱的东西,毫不留情地从家里赶出去。
她一夕之间被打回原形,无处可去,只能回应家人住的出租屋。
应奶奶和大伯母已经被警方找过,知晓了应子煜杀人的事。
两人知晓应子煜招惹上任涵和应若澜脱不了关系,抓着她又打又骂。
应若澜用力将两人推开,回以怒目。
要不是应子煜,她现在还好好地享受着奢侈生活。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应若澜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两人,尤其是大伯母,冷笑道:“打我骂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找当初废掉子煜哥的罪魁祸首算账啊!”
罪魁祸首?
陆时意和......江葶?
大伯母忽然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襟:“你什么意思?子煜是被他们俩冤枉的?”
看到她厉如恶鬼的脸色,应若澜眼底闪过得逞:“没有冤枉,任涵确实是他杀的。”
“不过子煜哥和任涵认识,细说起来也是因为她。当初任涵得罪江葶,在江城无以为生,找上了我。子煜哥怜惜她,这才逐渐和她走到一起的。”
“而且,他和任涵之所以闹起来,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身体废了。”
儿子成为废人,是应大伯母心底最深的伤痛。
她没有一刻不在诅咒那对害了她儿子的狗男女!
大伯母双目狠厉,揪着应若澜衣襟的那只手用力握紧,手背上青筋高高鼓了起来。
看到她不断变换的脸色,应若澜深知自己的一箭双雕起了作用,心里很畅快。
周五下午没课,不过陆时意今天临时有些事情,提前打电话给江葶说会晚点来接她返回天景别墅园。
江葶在图书馆看了一下午书,傍晚才回宿舍收拾行李。
她和楚薇还有裴佳梦一起吃了晚饭,拖着行李箱往学校门口走时,已经快到晚上八点。
天已经完全黑了,白天下了一场小雨,早春时节,夜晚仍然寒凉。
学校门口只有零星几个匆忙的身影。
拉杆行李箱立在一旁,江葶呵着气,冷得跺了跺脚。
忽然,一道车前灯的强光直直朝她射来。
江葶脸上露出笑容,很快,又凝固住。
原本以为是陆时意,可那辆车却猛然加速,直接朝她冲了过来。
不是他平时开的那几辆车,是一辆陌生的黑色添越!
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撞过来。
江葶大脑突然放空,身体却本能地快速往旁边一避。
她的动作很及时,却没能站稳,身体一歪,摔倒在湿泞的水泥地上。
刺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黑色添越上的中年女人见没能撞死她,又提着一瓶液体从车上下来。
“你害了我儿子,我要你死!”
浓稠的液体迎面对着江葶浇下,寒风刮过,掀起一阵刺鼻的气味。
是汽油!
江葶认出眼前的女人,曾经试图来学校闹事的应家人之一,应子煜的母亲。
“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害得我儿子变成废人!不然他也不会一时糊涂,失手杀了人......”
应大伯母凄声哀嚎,歇斯底里的哭骂在呼号的寒风里格外渗人,“要不是你,他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呜呜,你要给他偿命......”
她举着打火机,暗蓝色的火光忽然从手中窜起,映照出一张扭曲的恶毒脸庞。
江葶视线落在旁边的拖杆行李箱,急中生智拉过来往她那边用力一甩,重重地扔在腿上,然后爬起来就跑。
这个动作,为她争取到些许逃跑的时间。
可刚刚摔倒时,脚踝大概是扭到了,跑起来疼得厉害。
江葶只能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前狂奔。
寒风刮在脸上,刺得肌肤生疼。
可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
发狂的应大伯母紧追不放,江葶跑出了二十多步的距离,眼看着衣摆已经被她抓住。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迅如雷电。
江葶只感觉到一阵风快速从身边袭过,男人一脚踢在应大伯母手腕上,断开她对江葶的拉扯。
然后,长臂一伸,将吓坏的小女人搂到自己怀里。
江葶惊魂未定,感受到熟悉的温暖,瞬间眼角发酸。
委屈、害怕的情绪也在此刻汹涌而来,她死死拽住陆时意不放。
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
“不怕。”男人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
就在这时,江葶眼角的余光看到陆时意身后,应大伯母颤颤巍巍地重新站起来。
然后一手一个,迅速将瓶子里还剩小半的汽油和点燃的打火机同时朝两人扔过来。
她眼里闪过惊恐:“小心!”
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
陆时意动作敏捷,连头也没回,拉着江葶迅速往前狂奔两步,将她扑倒在自己身下。
刚刚他们停留的地方,爆发一阵巨响,烈火冲天而起,熊熊燃烧着,很快波及到了迎风而战的应大伯母。
江葶听到她凄惨的嚎叫声。
可眼下她顾不得许多,趴在她身上的陆时意此时一动不动,仿佛没了声息。
他将她牢牢保护在身下,却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
“时意......”她轻轻推他,“陆时意......”
江葶的泪水瞬间滑落,她艰难从他身下翻起来,坐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不停地呼喊:“陆时意,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死......”
她哭得十分伤心:“你醒醒啊!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吵架,再也不说分手了,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你醒醒好不好?”
“你说的都是真的?”
怀里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却挂着一丝笑。
他竟然是装的!
江葶气得把人一把推开,再也不想理他。
刚刚她都要吓死了!
她起身就要走。
陆时意被她推到在地上,发出低低的痛呼。
“你别再骗我了,我才不信你!”
可看到男人眉头紧皱,一副痛苦的样子,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
江葶重新走到他身边,就要把人扶起来,却看到陆时意左腿的裤管里有血迹流出来。
刚刚将她扑倒在身下时,他左腿磕在了路边台阶尖利的边缘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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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奋不顾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