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好言相劝,但是话到嘴边,却被陈晓婷打断了。
既然她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能做的,已经尽力去做,并且做到最完美了。
其他的,也许是命中注定,躲不掉的。
我没有收取陈晓婷的任何报酬,直接离开了。
我打电话给梁思琪,说我把事情处理完了。
梁思琪说她们在潮汕海鲜粥店里吃粥,刚点菜,让我快来。
我拦下一辆路过的三轮车,去到了目的地。
吃粥的时候,潘云静笑嘻嘻的看着我,让我把陈晓婷的事情跟她们讲述一下。
“其实就是一段遇人不淑的故事,既然你们要听,那好吧,权当是给你们上一课,一定擦亮眼睛,不要随便向异性托付终身。”
在吃粥的过程中,我把陈晓婷的事件总结了一下,然后命名为“近墨者黑”案件。
案件的过程,行云流水般脱口而出,听得梁思琪和潘云静都十分入迷,仿佛被我带入了一个猎奇都市的世界。
梁思琪听完故事的结局后,唏嘘道:“这个女人好可怜,但也是她自己造的孽。”
潘云静则是眼睁睁看着我我,问道:“所以,她的男朋友已经去世了?!”
身为一名医生的潘云静,对于生死看得很淡,但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突兀的死掉,她还是觉得有些吃惊的。
我说道:“他不会马上死掉,但是古曼童的厄运已经降临,他接下来将会遇到人生中最大的劫难,基本上无人能够化解。”
潘云静心惊肉跳的问道:“那万一他化解了呢?到时候岂不是会对付陈晓婷,或者来找你寻仇?”
我左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根手指上点来点去,心中若有所思。
“他要是能够化解这个厄运,必定是有人在背后跟我作对。”
“到时候陈晓婷的命运也会发生改变,具体如何,暂且不知道。”
“但是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概率很小很小。”
梁思琪看得比较开,直接笑着说了一句:“天道有轮回,反正渣男已经受到惩罚了,大快人心!”
梁思琪举起杯中的雪碧,跟我碰了碰,好像在庆祝什么快乐事一样。
对于女人来说,渣男永远是她们最痛恨的存在。
“但愿事情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了。”
我举杯痛饮了一大口,雪碧就是爽,透心凉。
吃完夜宵,我把二女送回到了家里。
我没有留下来过夜的意思,而是直接说我要回去潘家村了。
家里的几个兄弟都在等我,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潘云静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于是也没有阻拦我,只是叮嘱我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
梁思琪也是用那种关心的目光看着我,希望我不要再受伤流血了。
我答应了这两个女人,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的!
然后,我便坐上高森的轿车,朝着潘家村方向行驶了回去。
回到系婆娘河的那座桥边,我把车停在了老位置。
锁好车后,我边踏步朝着桥面走去。
大半夜的返回潘家村,说实在的,有点危险。
自古农村多怪事,尤其是大晚上的时候。
但我其实是带着目的性,选择这个时间点回来的。
我倒要看看,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有多凶!
当我走到桥中央,我故意停下来,抬头望天。
当时高森到了这里的时候,天上忽然传来晴天霹雳,吓得高森以为是天道在警告他不许踏出潘家村,但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警告八鬼和老王爷的雷公打鼓,实际上高森是有可能可以走出潘家村地界的。
收起思绪,我横跨了这座桥,到达了潘家村的地界。
系婆娘的河水,轻轻流动,发出哗哗的声响,是那么的悦耳,清灵。
我没有原地逗留,直接大步流星朝着家里的方向走了回去。
行走在山路间,两旁的树林里时不时便发出细细簌簌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穿梭行走。
山林里时不时会响起怪鸟的叫声,仿佛在跟我打招呼。
我走夜路不喜欢回头,除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我,或者叫喊我。
好在,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很顺利地走回到了我家附近。
人还没有到家门口,便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前凸后翘,风韵犹存,穿着一条绣花长裤,一双黑白布鞋,上身是一件短袖衫,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
女人站在我家门口,时不时地踮脚眺望,好像要找什么人。
我想了想,便迈步走过去,喊了一声:“大伯母,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来人不是谁,正是生着狐狸尾巴的刘彩桦。
刘彩桦闻声转头看向了我,顿时喜笑颜开:“树根儿,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你家里的朋友都说你不在家,我寻思着你是不是不愿意见我了?所以就一直在外面等!没想到你真的是不在家啊,你白天时上哪去了?”
“去了一趟县城,那个,大伯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盯着刘彩桦后面看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尾巴?看着那里挺翘得如同蜜桃似的,并没有出现狐狸尾巴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跟正常人相处,我会自在许多。
“树根儿,是这样的,我身上的蚂蝗,还没有处理干净呢,而且最近又开始瘙痒了。”
刘彩桦走到我面前,好像埋怨一般,鼓了鼓嘴。
我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让她卷起裤脚,让我看看大腿上的刺符经文。
不知道陈丰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随着刘彩桦把裤脚撸高,先是出现了大量藏在皮肤内部的蚂蝗,最后才是雪白光滑的白花花大腿。
大腿上面那一圈环形经文,变得暗淡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赫然呈现出一片耀眼的金黄。
这道环形经文,又称之为:阻碍符。
能够有效防止那些蚂蝗更进一步。
可是现在来看,这道经文已经被折腾得快要顶不住了。
就好像兵临城下,城门已经快要失守。
刘彩桦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我没有说话,单手掐了一个法印,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传唤刺符内居住的阴灵-陈丰。
随着自己几番催促,陈丰还是迟迟不见现形。
这让我感到古怪了起来。
随后,我凑近一看,却发现经文上隐隐有血液流出。
这些血液的分量很少,若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这些血丝不是刘彩桦流出来的,而是陈丰流出来的!
刺符上的阴灵流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伸出手指,将血液抹到指尖,然后放到嘴边舔了舔。
而后大吃一惊。
我品尝出来,陈丰目前的状态,几乎临近到了魂飞魄散的地步!
只剩下一点点魂魄残留在刺符上面,维持着奄奄一息的法力运行……
总而言之就是说,陈丰已经光荣牺牲,刺符也已经快要失去法力了!
如此一来,法力刺符就变成了百无一用的刺青图案,没有任何作用了。
难怪刘彩桦说,她最近又开始感觉到瘙痒难耐了。
“呼呼,必须要找到蚂蝗的源头,彻底根除它才行!”
我起身看了一眼脸色忧虑的刘彩桦。
无论如何,她始终是我的大伯母。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能够帮你化解此劫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顾道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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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光荣牺牲的陈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