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点明来意,而是绕着圈子跟他说道:“最近也没见刘老三来东城卖黄鳝了,我身边的朋友都很喜欢吃他家的黄鳝,但是奈何他不卖了,大家就托我这个经常到处跑腿的,过来打听打听,是怎么个情况……”
驼背老人跺了跺脚,暗搓搓地骂了几句“这个小王八又偷我的黄鳝去卖”,而后抬头看向我,露出一张慈祥的笑脸:
“以后若是那些朋友需要购买黄鳝,可以叫他们直接来找我,我亲自给他们从鱼塘里捞出来,保证物美价廉。”
我咳嗽了一声,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能不能告知一下,刘老三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也没见他出过门?”
驼背老人听到我说这些话,顿时十分无奈的叹起了气:“唉,我儿子他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动不了,得有好几天了。”
“请来的大夫都说他身子虚,需要多吃点东西补一补,但就没有哪位能给出一个原因的,都是随便开些药方草草了事,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能不能带我去给他看看?我以前跟在一位老中医身边当过几年学徒,专治疑难杂症,对于这方面算得上颇有研究,或许我可以诊断出来他的病因也不一定,总之您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碰都碰上了,万一碰巧我真的给看出个源头来呢?”
驼背老人看着我,看了又看,好像不太信得过一样,直到我说了一句“不要钱”,这才把我请进了屋子里。
先是进到一间客厅,桌椅凳齐全,摆放着一台电视机的墙壁上方,还挂着一张显目的玻璃相框,框里是一个女妇人面带笑容的黑白照片。
驼背老人说那是他老伴,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随后,刚走到那间刘老三的卧室门口,我就停下来,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因为我在他的屋子里看到了很多不太寻常的灰尘!
正常情况下来说,有活人居住的卧室,是不会出现这么多灰尘的。
除非这房间里面有怨气很重的脏东西,便会使得房间总是遍布尘灰!
驼背老人见到我走到一半就停下来了,未免感到了些许疑惑,问:“先生,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往前走。
直至走进到了房间里,看到床上躺着的刘老三,明明是大夏天,他却好像感到非常冷一样,身上居然盖着大棉被!
而且他的整张脸,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时不时的就会颤抖一下,好像做噩梦了一样,额头不停的流着冷汗。
驼背老人唉声叹气的走过去,拿起一张张白色的纸巾,给他擦起了额前的冷汗,一边擦,一边说:“好几天前开始,他就变得非常怕冷了,如果不往身上盖多点被子,他就会跟那河里的鱼虾一样,卷起来,好像过冬天一样,而且总是流虚汗,我只能不断的给他擦啊擦……”
我猜,这个刘老三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如今遭报应了。
至于是怎样的坏事,我还不确定。
但可以得出一点结论就是,有脏东西缠上他了!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旦做了亏心事,这鬼自然就会找上门来了。
被鬼缠上后,生的病,跟正常人生病是不相同的,可以把这种病称之为“阴病”。
只有请古书里提到的那种“阴郎中”才能医治,亦或者请先生替病人把脏东西驱走,便能减少折磨。
但病根已经落下,寻常药引依旧难以根治。
驼背老人满脸心酸的看向我,无奈道:“先生啊,你如果能看出来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并且给我治好,无论给多少钱我都愿意,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老伴也走了,如果他也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成一个孤寡老人了,死到临头都没有个收尸的,那样的话,可真的是太惨了啊。”
我没有讲话,而是握着下巴思考了起来,随后询问道:“请问,在刘老三生病之前,他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或者异样的地方?”
驼背老人听到我说的话后,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忆着说道:“大概是生病的前一天晚上,他一整夜都没回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疲倦,我怀疑他是去哪个网吧上网通宵了,我就问他吃早餐不,他也不说话,回到房间里埋头就睡,一觉睡到天黑都没有走出过房间,我就觉得奇怪,然后进去看他,发现他整个头不停的出汗,身体也不停的发抖,从那开始,就一直生病到了现在……”
我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就对着床前说了几句话:“冤有头债有主,我替你伸冤,你先跟我走。”
这句话是对脏东西说的,至于跟不跟我走,它自己决定!
话完,我便让驼背老人在家耐心的等待,然后离开了城中村。
这件事情,首先得先从一个女人的身上着手调查!
那个穿着珠宝店制服、经常去刘老三那里购买黄鳝的女人,她现在是死是活,得打上一个问号?
我重新返回到县城里,往珠宝店走去。
当地只有两家卖珠宝的实体店,一家是吉六福珠宝,一家是吉大福珠宝,名字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来头却不同。
吉六福创建于零四年,是国内珠宝品牌的新起之秀,总部源自鹏城。
吉大福创立于一九二九年,前身乃是穗城洪德路的一家金行,而后搬迁到香江,是为老字号。
要想打听那个买黄鳝的女人如今是死是活,我必须得先从她工作的地方着手调查。
在我看来,这个女人很大概率已经死了,而刘老三便是最具作案嫌疑的可疑人物……
当我在等待红绿灯时,看到一位,提着公文包,一身西装打挺,皮鞋锃亮的男人,站在斑马线前,正在揉着他的肩膀部位。
他一脸难受的表情,手愈发地用力揉着,可突然好像按到了什么刺痛的穴窍……
“嘶、啊!”
男人痛苦的发出叫声,整个身躯直接倒在了地面上蜷缩了起来,公文包亦是被他松手甩出到了斑马线上面。
公文包里面似乎有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文件,他突然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打算冲过去把包捡起。
眼看不远处正有一辆重量级的大货车以极快的速度疾驰而来,而男人却好像视而不见一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0章 天气这么热他居然要盖大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