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沉寂,一出惊天。
楚南走在那血河宗的大道上,直引得众人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有崇拜,有震惊,更多的却是恐惧。
对此,楚南只淡然一笑。
血河丹壁,坐落于血河宗正中央。
此地,乃是一片平原,丹壁前有八实权长老守护,又有掌座轮班镇守,更有一方七星北斗阵加持,若无通行令牌,纵使是他宗高手,难以硬闯。
楚南来的时候,血河丹壁前早已聚集了多人。
他们都是血河宗培养的炼丹好手,有的看似年轻,有的看上去却已年过半百,无一例外,皆闭目盘腿,似陷入某种顿悟状态。
现场十分安静,就连众人的呼吸声,也听得是清清楚楚。
“楚河?”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不大,可在这血河丹壁广场上,却显得格外刺耳。
楚南询问,望去,顿时一愣。
肤白貌美,性感迷人,此人不正是曾与他漂亮师傅齐名的念慈掌座又是谁?
“三年不见,倒是长得更俊了。”
“掌座谬赞了。”
楚南微微点头,不卑不亢,念慈掌座却是温柔一笑说:“闭关三年,蕴养王傀,受封圣子,却拱手让人!楚河,你总是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呃……”楚南挠头,心想,咱倒是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瞧你这小样。”念慈捂嘴一笑,花枝招展,问:“对了,你今天来这里,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看你?你有咱漂亮师傅好看?
当然,这些话楚南可不会说出口,他只从怀里拿出了一信物,说:“这是掌门手谕。”
“哦!”
念慈接过那信物,一双丹凤眼中顿时闪烁华光。
不简单,掌门信物不轻传。
能拿到掌门信物,某种意义上,可是堪比圣子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在她影响里,‘楚河’可是炼制血傀的高手。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人可以做到十全十美,即便是她的爱徒欧无恙,方方面面优秀至极,可他最多也就是战斗类天才,对于炼丹、布阵等奇道可谓是一窍不通。
一个血傀高手来参悟炼丹之道,这在念慈掌座看来纯属无稽之谈。
然而,她也不阻止,只让开了道,说:“进去吧!对了,记得要小声点,大伙可都在参悟,别一惊一乍,惊扰了他人!”
“明白,多谢念慈掌座提醒。”
楚南客套一句,立马迈开了步子。
看着他的背影,念慈心中忽起了一丝莫名的兴趣,她喃喃自语道:“血傀高手学炼丹?楚河,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的奇人,还是仅有虚名吧!”
楚南的到来,没有影响到任何参悟之人。
倒是那些在外等候或围观的弟子多了几分想法,他们几乎与念慈掌座一样,都认为‘楚河’不可能学会炼丹术。
炼丹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心平气和!否,难恐难控那丹火!
而‘楚河’给人的印象,自打从灵蕴岛归来便是性情大变,从一介默默无名,甚至可以说胆小怕事的血河弟子,一跃变成了可怕的血河凶神。
性情大变可以理解,毕竟灵蕴岛惨案实在惊人,能存活之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理上的变化或者问题。
可要说‘楚河’也能参悟炼丹之道,他们却是说一万个也不相信。
“你们说,这凶神最多待多久就会败兴而归?”
“丹壁蕴藏无尽至理,可非丹道人才却难以参悟,依我看,他最多也就坐个三天吧!”
“三天,你也太看得起凶神了,这是炼丹,不是厮杀,照我说,最多一天,他定会沉不住气……”
众人窃窃私语,正说着。
刚刚还一脸温柔的念慈掌座忽冷了脸,沉声轻喝:“安静。”
声音不大,却犹如惊雷。
众弟子立马闭嘴,可眉宇间依旧充斥着那调侃之色。
血河丹壁前。
楚河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血河丹壁却并没有立马触摸,以图完成那签到任务。
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楚河’分身似在悸动。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召回失去的一部分一样,让人不可自拔,难以自控。
“分身楚河是生于丹道,而后专修血河功法,难道这血河丹壁还与我那《仙家丹书》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此处,楚南立马盘腿而坐,细细感悟。
时间,就在这安静的气氛下,缓缓流逝。
转眼半月。
此次参悟所耗费的时间,已经远超楚南预期,冥冥之中就好像总是差上了些许火候一样,让他犹如雾里看花,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遥不可及。
好在此前已经解决了青穹的问题,否则半个月下来,小丫头只怕又得遭大罪了。
心无挂念,楚南也是放心大胆继续参悟。
外面,观摩的弟子换了几波,围观看戏的弟子也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新一批的弟子在前人带领下,再度到来,观看楚南参悟,打赌他什么时候沉不住气,已经成了他们这些天的娱乐活动。
“居然还在参悟。”
“毅力可嘉,可惜了,凶神楚河毕竟是凶神,一身血煞冲天,哪里又能参悟丹道平衡之理。”
“嘘,小声点,待会儿念慈掌座又该训斥了。”
众人说着,今个儿倒是来了一个聪明人,楚南听着那嘈杂的话,双眸中忽散发精光。
没错了,难怪一直无法参悟。
他近来一直是以‘楚河’在主导其身,‘楚河’虽生于丹理,但修行的路数却从不是丹道。
《杀生道》偏向于杀伐,《仙家丹书》主张平衡,以《杀生道》主导去参悟血河丹壁,这不明摆着会出问题么?
一念通,百念达。
楚南当即调整了状态,虽依旧以‘楚河’示人,却是以本尊《玲珑九变》主导参悟。
就是这一变幻之念,原本一直将他拒之门外的血河丹壁,忽就爆发冲天华光。
天,黑漆漆。
华光,破天际。
“这是!”念慈掌座瞬间站了起来,她看着楚河一步步靠近丹壁,激动无比。
丹壁响应,万年未闻!
难道这小子真就有那通天气运,既能掌握战斗类法技,又能通晓丹道奇术!
沉浸参悟的弟子只觉一阵激浪袭来,纷纷不由自主睁开了眼,满脸愤慨。
断人参悟,不共戴天!
只是,不等他们发作,念慈掌座却已一步站出,紧接着一手指天,只见她轻轻将那柔弱无骨的玉手缓缓一捏,一道血色天幕瞬间笼罩于血河丹壁广场。
那光幕似有隔绝之力,除了‘楚河’以外,在场所有参悟弟子皆在那一瞬之间被推了出来。
念慈掌座缓缓下令道:“所有人,安静!不可骚扰楚河参悟血河丹壁!”
掌座护法!
何等的待遇,众弟子只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
众人只见‘楚河’缓缓走向了血河丹壁,随着他抬手轻轻触碰丹壁,一瞬之间,天空中降下了一道大道之光!
异相再生!
念慈掌座只觉头皮发麻,前些时日,‘楚河’炼出王傀,就已让血河宗险些成为了众矢之的,现在参悟血河丹壁,居然又引动了天相?
到底是天相不值钱了,还是你‘楚河’太过妖孽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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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 血河丹壁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