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船家这副自来熟的面孔,我回想起仙界中人,似乎没有印象,我好奇地指着我的胸口,疑惑地说道:“你在说我吗?”
老者微微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指向我的身后,我朝身后望去,我的身后站着的是书生,我指着书生问船家。“那是他吗?”船家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时,书生惊恐地指着自己。“我,为什么啊?”看着书生疑惑的眼神,船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一笑。“那你们还上船吗?”
我连忙点了点头,急忙拉上书生上了船,到了船上后,船家没有回答我们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划船,书生一脸紧张地坐在那里,用正襟危坐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自讨没趣,便看向这彼岸花河,突然想起以前在司命的话本里有一个传说,便打算问这个船家。“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这彼岸花装的都是亡灵的记忆,这事可是真的?”船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说道:“这天界的上神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
我被他这么一说,脸霎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常年在天界,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船家听到后,他放慢了划桨的速度,看向彼岸花,神色哀伤地说:“每一位来到阴间的亡灵,在坐上摆渡船后,都会流下一滴泪,这泪含着对凡间的依恋,久而久之,这泪在这阴河水里茁壮成长,变成一株株彼岸花,。“
”如果这亡灵过多,到时候这彼岸花开满阴河,亡灵便会无法到达鬼门关,阎王便托阴阳使者到凡间宣扬最早能到达鬼门关这人,来世才能投的好胎,如此一来,这花便会减少了。“
我重新看向彼岸花,觉得他们的红色都充满了哀伤,我随手碰了一朵花,这朵花便在我脑海里开始呈现出一个凡人的一生,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和哀伤。
而书生在听到后,连忙问向摆渡人。”这花里可有我娘子的?“摆渡人笑了笑说:”没有,她没有流过眼泪。“
书生听到后,很是失望,接着那船家又说:”可你娘子留下一句话,她说她在鬼门关里等你,但又怕你来不了鬼门关,便让我前来接你。“
听到这里,书生的眼里燃起了希望之关,语气里难掩着兴奋之情。”就是说,我的娘子她在鬼门关,仙人,你听到没,我的娘子在等我。“说完书生还不停地拉扯着我的衣服。
我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沉思,接着我看向船家,他的脸上笑意有点意味深长,我的红线不能指向鬼魂,可是她又在鬼门关,莫不是那十殿阎罗之人的凡间化身,可是我在下凡前没有听到那位地府阎罗触犯天条,那会是谁呢?
我看向四周,红色的彼岸花海,沉默不语的船家,还有那根指向前方的红线,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什么关联。
这时,我感觉袖中一热,掏出来一看,是花酒给我的玉佩在发热,我摸着那玉佩冰凉的质地,想起了花酒的脸。“花酒我想你了,有你在,这谜题便能轻易地解决了。”
可是我想起了花酒那鼓励的眼神。”不行,我不能让你失望,我得自己来。“这时,袖子中的玉佩又发热了,似乎是在安慰我,我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玉佩,内心不断地在祈祷,接下来的路能够顺畅些。
而一旁的书生则沉浸在船家所说的消息中,心中全是想的自己娘子,完全丧失了警惕性,看来还是不能太指望他,唯有靠我自己了。
我们就这样一路相视无言,周围都是安静的氛围,我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不自在,幸好这船划的也算快,不多时便看到一座黑色的城楼,城楼的门前站着很多鬼,估计是等着投胎。
过了一会儿,城门缓缓打开,随着这城门的缓缓打开,这群鬼魂们也自觉地站成一条队,我们此时也上了岸,看着这群鬼,不自觉地想笑出声。
当我想跟摆渡人分享这一份喜悦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连那艘船也不见了踪迹,心里想着这船家隐身术习的真不错,不愧是一朵上千年的彼岸花炼成的花妖。而书生见到摆渡人消失后一脸的失落。“我还以为他会是我在阴间唯一的凡人朋友。”我笑出了声。
这时,指向前方的红线突然渐渐变淡,随后消失不见,我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便急忙拿出那条红线的一端。
可拿出来后竟然发现,我根本没有唤出月老所赐的红线,那这条红线是何人所为,这三界除了我和月老,还有谁能唤红线,那人是谁,他为何引我来此,他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