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姚自然还没忘记钱锦江的事。
但她觉得李俊峰顶多会采点草药什么的,能治好钱锦江的父亲,纯属运气好。
宋姚这样一闹腾,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慢慢聚集过来。
宋缘走到李俊峰身边,低声劝道:“我相信你会治病救人,但这可不是一般的病,这是瘫痪啊,况且还这么多年了。”
中年男人也犹豫着道:“谢谢你,但你确实太年轻,诊脉又是中医范畴,你应该没什么经验吧。”
其他围观的人也道:“就是呀,你这小伙子服务挺不错,但你不是卖房子的吗?怎么还会看病?”
“治病救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也确实不信,有什么医术能治好瘫痪。”
吕桂华也过来冷嘲热讽道:“一个区区山村农民,也敢装医生,你连个感冒都治不好吧!”
宋姚得意洋洋道:“你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个土鳖就别在这里卖弄了。”
“还中医呢,中医都是骗子,病人能好,全是靠自己免疫力撑着的!”
“你要招摇撞骗就去别处,别丢我们宋家的脸!”
轮椅老人顿时冷下了脸,不满道:“这位女士,有事论事,但你怎么能说中医是骗子?”
“中医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几千年来辩证疗法早已成熟,可不能以偏概全。”
宋姚不屑道:“反正我自己从不看中医。”
老人懒得跟宋姚多说,看着李俊峰笑了起来:“小伙子,我看你面善,不如来试试?”
中年男人有些担忧:“爸……”
老人抬了抬手:“我这两条腿都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呗,再坏能坏到什么程度。”
自己父亲是说一不二的主,中年男人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下来。
然后对李俊峰说道:“小兄弟,麻烦你小心一些。”
李俊峰道:“好的,请稍等。”
他走进宋缘的单人办公室,拿出了李俊峰从山上背下来的背篓。
前几天就从宋缘家中带到了这里,准备随时使用。
净手之后,李俊峰道:“老先生,我先给你把把脉。”
老人利落的伸出手腕。
宋姚对宋缘道:“你还真敢让李俊峰给别人看病啊,这老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万一搞砸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宋缘也很担心,拉了拉正要上手的李俊峰,小声道:“不要算了吧,我怕出问题。”
李俊峰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没事的,相信我。”
宋缘没办法,只好由他去。
宋姚站在一边,抱着膀子,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她笃定李俊峰不可能治好瘫痪。
治不好很正常,但李俊峰夸下海口,到时候肯定会招来厌恶,口碑一差,准备买房的人说不定就不买了。
这是一个转机!
宋姚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李俊峰,等着他失败的那一刻。
李俊峰蹲下,将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闭眼诊脉。
十几分钟后,他睁眼说道:“您脉象强劲,蓬勃有力,甚至比一些年轻人还要好,所以您这十几年来,除了双腿有问题,就没生过其他大病,甚至连感冒流鼻涕都很少有。”
老人和中年男人眼睛都是一亮,老人道:“说得一点没错,小伙子有点本事啊。”
李俊峰道:“所以您腿的问题,不是寻常疾病导致的。”
中年男人连忙问道:“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莫急,容我瞧瞧。老先生,冒犯了。”
李俊峰双手抓住老人的小腿,一截一截的往上摸。
入手无比冰凉,阴寒之气往手心里钻。
李俊峰脸色一变,抬头问道:“老先生,您下过古墓?”
老人和中年男人再次变了脸色,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知道?”
李俊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继续道:“看老先生福气笼罩,无五弊三缺之患,想来您不可能干过掘坟盗墓的阴损勾当,所以是什么情况?”
老人转身抬头看了看自己儿子,一脸欣喜:“神了,真是神了!”
“小伙子,我敢确定,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
“我们你们这里看房,也是临时决定的,你却能看得这么准,太厉害了!”
“是这样的,十三年前,我接了一个公家项目,负责在一座大山里修建水电工程。”
“没想到竟然挖了一座古墓,我们通知了考古队,但在考古队来之前,我心里不安,这毕竟也算是刨了人家祖坟,就先下墓祭拜了一下。”
“后来项目完成了,过了一年多,我才突然瘫痪,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李俊峰了然:“我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话,那座古墓主人是被人害死的,积累了怨气。”
“而你是项目的总负责人,又是第一批下墓的,就被怨气诅咒了。”
老人叹息道:“罪过罪过。”
他儿子将信将疑:“那我爸为什么一年多后,才瘫痪?而且瘫痪后,身体依旧很健康呢?”
李俊峰解释道:“因为老先生,福报深厚。”
“首先,水电工程是基础建设,利国利民,这是大功劳,上天会记得的。”
“其次,公家工程是大势所趋,符合天道,墓主人的怨气虽然深重,但在大势面前,它也不算什么,所以在工程进行时,诅咒无法生效,生效后也伤不了老先生的性命,只能勉强让腿不能活动自如。”
“最后,想来老先生也是做过很多好事,行善积德之人,身体健康,不是应该的么?”
中年男人听着缓缓点头,眼神中充满期盼:“那这能治吗?”
李俊峰一笑:“能。”
他从背篓里摸出一个布卷,展开,是一套银针。
室内没有阳光直射,但这套银针特别神奇,竟闪动着谣言的银色光芒。
此乃传说中九天圣医传下来的九天玄针,是李俊峰下山前,李百川交给他的。
李俊峰取出银针,直接隔着裤子,缓缓扎进了老人的小腿。
一开始,他的动作很快,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竟拖出了残影,手法更是玄妙无比。
众人看着都紧张起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再一眨眼,老人腿上已经扎了十几根银针了。
李俊峰问道:“现在有感觉吗?”
老人摇了摇头:“没感觉。”
宋姚当即大笑道:“我就说没用吧,搞得那么玄乎,我看你就是在编故事!”
李俊峰道:“没感觉,这就对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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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九天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