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缘抱着双臂,很是生气:“你为了留下来,还要找多少莫名其妙的借口?”
李俊峰说:“你信我,你家屋子整体风水没什么问题,不好也不差”
“但卧室里有一样东西,让你家风水形成了一个煞局,今日子时爆发,目标就是你。”
宋缘没好气道:“我愈发觉得你像骗子了,不要骗我,你赶紧走。”
李俊峰不挪动脚步,认真看着宋缘:“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会没命的,我不会走。”
“不走是吧,不走我立即报警!”宋缘拿出手机,吓唬李俊峰。
李俊峰道:“这个煞局先是会影响到财运,你的工作近两个月是不是特别不顺,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人。”
宋缘愣住了,她只对李俊峰说了是家里不顺,并没有具体说是工作上的事。
她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管理的那片房产,最近一直出事,开工也不顺利,给集团造成了很大损失,我爸妈也因此被惩罚了。”
李俊峰点头道:“是这样的,风水煞一旦形成,如果不及时破除,先影响财运,后面就影响你本人了,七七四十九天,煞结,非常危险。”
宋缘将信将疑:“你是不是偷偷调查过我。”
“我跟你一起下的山。”
宋缘还是没有放下警惕心,但至少没再赶李俊峰。
“你今晚就睡沙发,我进屋办公,至于你说的煞什么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说完,她抱着一堆资料走进了那个充满煞气的房间。
李俊峰没有阻止,只是提醒道:“如果不对劲,马上叫我。”
宋缘没理他,关好门,还进行了反锁。
在资料面前枯坐了半个小时,宋缘忽然觉得一阵寒冷。
现在正值盛夏,她又没开空调,怎么会这么冷?
不一会儿,她又感觉到背后好像站着人。
她回头一看,空空如也。
“肯定被李俊峰的话影响了,不要胡思乱想。”宋缘心里想到。
回过头,视线落在书桌上的化妆镜上,透过镜子,宋缘发现一只鬼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伸出长长的鬼爪都要够到宋缘的肩膀了!
“啊!真的有鬼!”宋缘尖叫一声,往门口跑去。
此时煞气爆开,她身后传来鬼物的嘶吼声。
宋缘冲到门口,拧开大门:“李俊峰!”
李俊峰早已站在门口,一张黄符朝宋缘肩后拍去,口中念道:“天地玄黄,上清下净,急急如律令,破!”
黄符无火自燃,嘶吼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的煞气也荡然无存。
李俊峰轻松笑道:“行了,没事了。”
宋缘回头一看,那鬼影果然不见了。
她抚着胸口:“吓死我了。”
李俊峰道:“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宋缘点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带我进卧室看看。”
跟着宋缘进入卧室后,李俊峰一眼就锁定了立在床头柜上的佛牌。
拿起佛牌李俊峰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外表是佛牌,实质是鬼牌,专门用来害人的。”
宋缘脸色苍白:“不可能,这是我妈拿回来的,说放在床头能增添福报,我妈总不能害我吧。”
李俊峰道:“得问问咱妈,这东西可能也是别人给她的。”
宋缘看了眼手机,纠正道:“是我妈,不是你妈。现在太晚了,等明天吧。”
李俊峰把佛牌带出来,里面的秽物已经被解决,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留着可以作为证据。
宋缘把资料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问道:“我妈的房间没问题吧?”
“没问题。”
宋缘还怕会遇到什么事情,便道:“那行,我还要忙,你去卫生间洗个澡,在外边好好睡一觉,明早再走。你会用热水器吗?”
“不会用,在山里都是用溪水洗澡。”
“唉,来吧,我教你。”
教会李俊峰使用热水器后,宋缘回到了她妈的房间。
李俊峰躺在沙发上,收敛心神,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宋缘忙着去公司,早已醒来的李俊峰非要跟去。
宋缘有些不悦:“我已经说明白了,我不是你老婆,你别缠着我了。”
李俊峰解释道:“有小人想害你,这种手段都是一连串的,我怀疑你单位那边也有类似的问题,好人做到底,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完成,事情都解决了,我自己会走。”
宋缘拗不过他,便同意了,只是觉得他那身装束太过扎眼,便让他穿了自己爸的衣服,还挺贴身。
李俊峰坐上宋缘的宝马轿车朝单位驶去。
二十分钟便抵达了,来到大源房产售楼部,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迎了上来。
“宋总,你来了!”钱辉堆起满脸笑容,猥琐的小眼睛却不停往宋缘的职业装上瞅。
“嗯。”宋缘冷冷回了句,便往里走。
李俊峰跟在身后。
钱辉伸手拦住李俊峰:“你是谁?办公重地,闲人免进。”
李俊峰道:“我是宋缘的老公。”
“噗!”钱辉笑出了声,“你在白日做梦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宋缘回头说:“让他进来。”
钱辉瞪大眼睛:“宋总,他真是你老公?”
“朋友。”
“我就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钱辉收回手,恶狠狠的盯着李俊峰看,随即又堆起笑容跑到宋缘身边:
“宋总,三期那边的工地不是一动工就出事吗?我特意找关系联系上了蔡清蔡大师!已经到了,宋总去见一面?”
宋缘一脸惊喜,蔡清是天舟市赫赫有名的风水师,却很难联系上,所以她才上龙武山碰运气的,没想到被钱辉给联系上了。
“快带我去!”
钱辉一脸得意的看了眼李俊峰。
李俊峰道:“什么风水大师?这里不就是有个现成的吗?”
钱辉不屑地看着李俊峰:“你?呵,毛都没长齐吧,怎么跟人家浸淫多年的大师比?”
宋缘也道:“你昨天虽然帮了我,但这不一样,不是小事,不能乱来。”
李俊峰道:“你带我去就行了。”
钱辉冷笑连连:“你去干嘛?丢我们宋总的脸啊?”
宋缘有些烦了:“行了,要去就去吧。”
三人来到三期工地,有一处需要打个电梯井,但一动工,钻头就会断裂,那怕是全新刚装上去的也脆如薄纸。
前几天还有工人因此受伤。
一个穿黑色长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在电梯井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手舞足蹈,很是滑稽。
几分钟后,蔡清做了一个收气的动作,神色傲然:“都搞定了,再把这个花瓶放在电梯井中,不出三日,再动工就不会有事了。”
蔡清捧着一个精美盒子,里面就是花瓶。
宋缘带着笑接过花瓶:“感谢蔡大师,请问费用是?”
蔡清摸了把胡子,笑呵呵道:“既然是宋总,我自然要所有优惠,就收二十八万八千八百吧。”
“这么贵?”宋缘惊了。
钱辉忙道:“不贵不贵,这件事拖一天我们的损失就越大,才二十几万而已。”
宋缘神色犹豫,这两个月财务紧张,二十八万不算小数目。
蔡清猥琐地笑了起来:“如果宋大美人肯赏脸一起吃个饭,价钱好商量。”
李俊峰眉头一扬,当着我的面还想打我老婆注意?
“垃圾货色。”他拿过宋缘手中的精美盒子,狠狠往地上砸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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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垃圾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