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的一只小脚压在他的手上,刚把手从嫩白脚趾下轻轻抽走,另一只脚又使出一招鸳鸯连环腿,踢在他的腰间。
王云川知道刚才的梦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怎么睡觉也能搞家庭暴力的,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刚才用打游戏兴奋就用尾巴抽人,现在,睡着了还能蹬人。
诺拉这睡相可太差劲了……
今有异人诺拉,好梦中踢人。
好在,诺拉睡着了使的劲不大,绵绵软软的,属于鸳鸯连环腿体验劵。
除了让他感受一下诺拉的脚有多软,根本没有任何威力。
诺拉躺在沙发上,脚踩在王云川腰上,从空中看去,两个人形成一个大写T字母,横长竖短。
他躺在沙发榻上,腰后垫着两个靠垫。
而诺拉……诺拉的半个小屁股悬在沙发的L拐角处。
轻手轻脚把诺拉的小屁股往里拽了一小段。
兔子上衣还卷起一截,露出诺拉柔滑白润的小腹和小小的肚脐。
小腹随着平缓的呼吸一起一伏,十分平坦,一点赘肉都没有。
王云川轻手轻脚拉下睡衣,心想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呢?脸也和见到的第一天一样,婴儿肥是婴儿肥没错,就是不见“发腮”。
还是得加强蛋白质补充。
诺拉嘴里吧唧着,换了个姿势,自己在沙发上动来动去,把两条腿收回来侧过身子叠在胸前,膝盖顶在下巴上。
应该说该不愧是猫娘,身体柔韧性快赶上体操运动员了,不知道会不会开一字马。
“嗯……吃……好吃……呜……”
睡梦中,诺拉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湿润的嘴唇一开一合的,不知道在吃什么东西。
见口水都沿着下巴流到了领子上,王云川温柔的拿出手机,模式切换到人像,仔细调整好角度,连拍了二十多张,留作纪念。
很有趣,可能是最近《舌尖上的东亚》看多了,诺拉连做梦也在吃东西。
这种事也很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抽出一张面纸,轻轻垫在诺拉的下巴上,避免留下来的口水继续残害衣领。
“嗯嗯……呼嗯……太多了……葆啦……”
诺拉好像被面纸毛躁的边缘刺激到,说了两句梦话,缩了缩脖子,
粉嫩的舌头探出来,舔舔嘴唇就那样留在了外面,似乎是忘了缩回去。
这也能忘了的?好像猫科动物是有这个现象……环境安全的情况下,有时睡着了确实会忘了缩回去。
就在王云川准备去给她按回去时,诺拉醒了。
大眼睛先是打开了一条缝,细密的睫毛扑闪两下,等看清眼前站的是谁后,慢慢睁大。
“早上好……”
诺拉揉了揉眼睛,两腿交叠横在一边,撑起身子先是道了一声早安。
“还早上,都下午了。”
王云川指了指闹钟,下午三点十五分。
“嗯嗯……哦……”
诺拉好像还没睡醒,眨巴眨巴眼睛,喉咙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嗯嗯声,似乎还想接着睡。
好在舌头收回去了。
“诺拉,你睡觉的时候会吐舌头你知道吗?”王云川躺在沙发上问道,他实在是好奇猫娘的生态。
听了这话,诺拉的耳朵齐刷刷挺立,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谁,谁睡觉吐舌头了,我六岁就不吐了。”诺拉皱着小鼻子,用力抿了抿嘴唇,好像怕舌头逃出来似的,很不服气。
照片……不对,没拍着吐舌头,真是可惜了了。
“你啊,就在刚才。”
“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诺拉对这件事很有自信,摇着头百般否认。
又没尿床……不是,尿沙发……
“行吧。”王云川也没纠结,看来吐舌头对猫娘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抵触。
他接着问道:“还有件事我特别好奇,你刚才在吃什么好吃的那么香?口水都流到领子上了。”
诺拉涨红了脸,连忙用手背擦了擦下巴。
这还不算晚,擦完下巴,诺拉抬头一看,发现王云川就躺在沙发上,而自己才刚醒。
这……这怎么能行……
诺拉啊诺拉,你太懈怠了!
她连忙手脚并用向后爬去,拉开一段距离后停在沙发的另一端。
王云川团起给诺拉垫口水的纸巾丢过去,心想诺拉怎么反应这么慢了,这要是放平时还不两步窜到衣柜上去,和自己保持距离。
半空中接过纸团,她低着头一遍又一遍擦着衣领,嘴里含糊不清,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没……没吃什么……哪有什么好吃的。”诺拉的脸上一片潮红,连带着雪白的脖子也被染成了淡淡的浅红色。
还是头一次见诺拉脸红成这个样子,面红颈赤也就这样了。
“好吧好吧,不过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王云川心说下一次拍照可不够,得把梦话一起拍成视频才够味。
诺拉把散乱的长发拢到脑后,红着脸说道:“流口水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正常。”
“哼……”
诺拉撅起小嘴,眼睛瞟到沙发垫子上的小洞,想起了今天握上手柄的原因——一决胜负。
谁吐舌头了……梦里吃……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比试了吗?”诺拉的话问的没什么气势,全然没有打开游戏前的气壮山河。
王云川看了眼电视——诺拉已经过了激光枪这关,只比他慢三秒钟。
“可以啊诺拉,真的有天赋,不愧是会用魔法的人。我调一下对战模式啊。”
确实可以,短时间能把手柄用成这个样子,诺拉的手眼协调能力相当不错。
“这又不算什么,游戏而已……”
听了他的夸奖,诺拉本来嘟起的小嘴改为抿紧,微微昂着脸用手把玩着自己的尾巴尖小声说道。
王云川把游戏换成对战小游戏模式,又把腰下的靠垫抽出来,顺手丢给诺拉。
诺拉抱着靠垫护在胸前,拿起自己的白手柄,手指虚按,好像在回想什么。
第一个游戏很简单,冰壶的变种,场地上多了些障碍物和加速器罢了。
“我说,要不要加个彩头,只是分胜负多没劲啊。”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柄,看了眼压在诺拉屁股下,还在摇动的尾巴。
“好啊,赌什么?”诺拉抱紧靠垫,猫耳前后摆动,立刻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