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姜绵绵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当那个高大儒雅的律师真的走到她面前,当他对她露出阳光般的帅气微笑时……
姜绵绵的心猛然沉了一下。
夏栀小鸟依人的靠在闻杰肩头,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在对她耀武扬威。
姜绵绵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她需要几秒钟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你好。”闻杰先跟她打招呼,“我是闻杰,我们在江州是见过面的,而且……”
他顿了顿,轻笑道:“某人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吧?”
姜绵绵反应了一下,勉强扯扯嘴角。
“嗯,是。”
“之前我们有过误会,现在都没了吧?”
“啊?”
姜绵绵又是一愣。
这才想起,曾经她还不知道霍君誉身份的时候,见这个长相英俊的大律师来找他,两人还聊了点限制级话题……她就以为闻杰是做特殊职业的男人。
还以为,闻杰想拉着霍君誉下水,做一对快乐的小黄鸭……
姜绵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现在大家都把面具摘掉了,你也可以重新认识我。”
闻杰身姿挺拔,属于站在人堆里也能闪闪发光的那种。
而现在“重新认识”,也让她大跌眼镜。
“我是个律师,家里有点小背景,”闻杰脸上带着谦逊的笑,“还是某人的挚友!”
“也是我的男朋友!”夏栀踮起脚,一手勾住他的脖子。
闻杰冲她微笑,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拿下来。
姜绵绵有点起鸡皮疙瘩,笑的比哭还难看,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可没跑几步,身后又传来夏栀的声音。
“绵绵!”
“还有事吗?”姜绵绵强忍着厌恶,连头都没回,只是侧了侧脸,“我不想过多占用工作时间,况且我已经看到你很幸福了!”
“绵绵,你这话说的,好像不太开心啊?”夏栀双手环抱胸前,笑了两声,“闻杰说中午想请你吃饭,好好聊一聊,咱们一起吧?”
“不必。”姜绵绵冷声道,“我答应了苒苒,中午陪她。”
她正要往前走,夏栀尖细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一次,她的语调中多了几分傲慢和得意。
“绵绵,你知道闻杰和霍公子的关系吧?听说他们两个曾经一起在国外念书,交情很深,跟亲兄弟似的呢!”
“那又怎样?”
“不怎样,就是以后我们会经常碰面的。”
“不见得。”姜绵绵轻嗤一声,“你刚刚说过,你拿了实习证明就出国,不会再在我眼前晃!”
“绵绵……”夏栀顿了顿,“闻杰是个很单纯的男孩子,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我是他的初恋!呵,你觉得他会轻易放我出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栀靠近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似乎又把姜绵绵带回过去。
带回她一心把人家当成好闺蜜,人家却拿着陆鸣的钱帮他害她的日子。
姜绵绵握紧拳头,回过身冷冷盯住她。
“我是想说……”夏栀勾唇,凑近她耳边,“你和霍少应该都不想让我伤害闻杰吧?”
“你说什么?”
“闻杰对我感情很深,我能感受得到。”夏栀撩了一下头发,“如果我提分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绵绵,我只求在这里平平安安度过实习期,我不会跟你作对的。可你们也得放我一条生路吧?”
“如果我被逼急了,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姜绵绵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而夏栀甩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上了闻杰的车,扬长而去。
姜绵绵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直到霍君誉来接她下班,两人吃完晚饭,手牵手走在海边,她才把遇到闻杰的事都告诉了他。
“闻杰今天来找夏栀了。”
“他竟然是夏栀的男朋友!”
“他是不是被骗了?夏栀跟他交往,肯定是目的不纯!”
“你得旁敲侧击的劝劝他,别让他越陷越深,到时候无法自拔,受到的伤害会很大的!”
“君誉?”
霍君誉回过神,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姜绵绵小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这是?”
男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声音又哑又委屈。
“你说闻杰这个名字已经说了一晚上了……”
姜绵绵一愣,“嗯?”
“现在开始别提他了行不行?”
“君誉,你……”
“你竟然还怕他受到伤害?你这样不停的在我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最受伤的是我!”
姜绵绵睁大眼睛,哭笑不得。
“霍君誉!”她捶了他一下,“他要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才懒得管!”
霍君誉笑了笑,轻轻拥住她,大手极不老实的顺着她纤细的腰身,摸到肩胛骨的位置。
“放心,闻杰好歹是个大律师,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
“但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数。”
“嗯……”霍君誉沉思一下,“感情的事,外人说不好,就让他俩顺其自然吧!”
“霍君誉。”姜绵绵停下脚步,对他这平平淡淡的反应深感意外,“你……”
“我怎么了?”男人勾唇,似笑非笑。
“没什么,”她摇摇头,“你挺想得开,心态不错!”
“那是对外人。”霍君誉靠近她,深深嗅一下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嗓音深沉,“对你……我没有心态,没有理智,完全想不开!”
姜绵绵笑起来,依偎在他怀里。
男人俯身吻住她的唇,星光与海浪交织成梦幻的背景。
姜绵绵沉溺于他的吻,臣服于他阳刚的气息,在他怀中像一只软软的小兔子,任由他在她身上放肆惹火……
把姜绵绵送回陆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但霍君誉还是感到时间过得太快,走到陆家大宅门口的那段私家路时,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拉着姜绵绵的手,也越来越紧。
星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依然冷峻硬朗。
然而绵绵却看到他眼底那抹不情不愿……
“好了,我到家了。”
“这么快?”霍君誉声高八度,抬头看看陆家大门,挠了挠头,“哦……那,那……”
姜绵绵忍着笑意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霍君誉当然是想说今晚别回去了。
不过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人。
不过,又想跟她再多待一会儿。
多待一会儿不行,多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霍君誉动动眉毛,一个恶作剧的想法突然蹦进脑海……陆家门口这一带没什么亮光,又有树丛,影影绰绰的……
他勾唇,忽然间脸色大变,煞有介事的喊了一声:“那是什么!”
“啊!”
姜绵绵被他吓一跳,本能的往他怀里扑!
霍君誉恰好抱住她,不光温香软玉满怀,她两条细白修长的腿也盘在他身上,一双小手紧紧勾住他脖子。
他得逞的笑起来,一边心花怒放一边还要故作严肃的安慰她,“没事没事……有我在,不怕!”
“你看到什么了啊?”
“管他是什么……反正我会保护你的!”
霍君誉轻抚她后背,柔声细语。
然而就在这时还真从阴影处传来一阵咳嗽声!
霍君誉一惊,心脏剧烈跳动几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两只眼睛紧盯住那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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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爱有归途(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