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睡着的小姑娘一下子醒了,她将头发扎到脑袋后面,看着眼前戴眼镜的男人,“昨天还想着帮柔姐汇钱过去呢,这国内外交易走得太慢了……”
戴眼镜的男孩子推了推眼镜说,“没关系的,柔姐在国内肯定也不缺钱!”
不缺钱的温柔在挂了电话以后打了一个喷嚏。
随后就看见了邵京打来的五十二万转账。
温柔乐了,发过去一条消息——
【ash:我不是说了四十万就够了嘛?】
【s:四十万这个数字太难看了,我觉得还是五十二万比较好看一点。】
【ash:五千两百万更好看呢。】
【s:你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ash:免了,不喜欢白拿钱。】
【s:也好,等你死了我烧给你。】
温柔看见邵京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果然邵京这张嘴巴还是那么贱兮兮,她将账款收下,随后转给了江游。
正在酒店睡觉的江游被短信震醒,因为他睡眠很浅,好像在梦中都防备着别人似的,所以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来,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温柔的银行卡账户朝他转了四十万。
还清了。
啧了一声,男人从半睡半醒中直接醒来,抓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另一边床空无一人。
他不是不能带凯希回来一起睡,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委实无趣。在看过温柔那双眼睛以后,再望向别人的脸的时候,总觉得她们的面孔好单薄无力。
江游也想不想地给温柔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就是,“你钱哪来的?”
“你别管。”温柔声音虽然如同她名字一般温柔,但是传达出来的语气却很坚决,“反正我还你了,目前应该没有什么欠你的了。”
“你问邵京要的?”
江游想起来昨天一晚上禁烟,没过瘾,于是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裸着身子直接点了一根烟,节骨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坐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一丝不挂的他就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品,坚硬有力的背肌紧绷起来代表着他随时都在狩猎的状态,从头到尾的每一寸皮肤都都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被皮肤遮盖下的肌肉诉说着他的侵略性,男人眯起眼睛,吐出烟雾来,“温柔,你跟邵京到底睡过吗?”
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会问这种话?
温柔感觉到了耻辱,“你不要说这种过分的字眼……”
“邵京他凭什么这么帮着你啊?”
江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玩味,竟然勾着唇笑,“怎么着,你们俩也有过一段呢?我让你们老相好碰面了?”
温柔气得说话都不顺畅了,“江游,混蛋话请不要再说了!”
“你怎么这么搞笑啊。”
江游听见温柔这个反应,还以为她故作着急了,男人的声调压低了,“真给我说中了?”
温柔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游听见通话被切断后的忙音,愣了愣,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被温柔挂电话了,还是因为邵京,男人喉结上下缩了缩,隔了许久他顶着那张好看的脸咬牙切齿骂了一句,“他妈的。”
温柔还真敢蹬鼻子上脸。
他直接开始穿衣服打算回家收拾一顿温柔,恰逢许欧来接他,等在楼下,看见下来退房的江游,许欧上前替他拿了外套,“江少……”
“有事?”
江游扯了扯嘴角,凉凉地冷笑了一下,“有事赶紧说。”
“我们接到消息说,温小姐被,被温氏集团开除了。”
江游打算去找温柔算账的步伐一顿。
“被炒了?”
江游毫无素质地仰着下巴,吊了吧唧的,向来不拿正眼看人,把坏都写在脸上了。听到温柔如今的处境以后,他还得了空鼓鼓掌,“活该啊,这下她不是自断后路?”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总之温柔走了以后,温氏可能是为了打她的脸,故意交了一个实习生坐她的位置……”
通过这种招数来羞辱温柔吗?
告诉她你还不如一个实习的呢。
也不知道温柔会怎么想。
江游说,“去一趟家里。”
“可是我们等下有个临时会议。”
“推了。”
江游咧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直接去家里。”
许欧只得应下,随后开着车子将江游送回了家里,男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偌大的别墅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一直都有人打扫,他熟练地换了鞋子走进去,发现温柔竟然不在家里。
娘的,她怀着孕怎么这么能跑?
这像话吗?
江游扭头又往外走,叫住了许欧,“你给我查查温柔去哪了。”
许欧一脸迷惑,自从温柔和江少结婚以后,江少的行事风格越来越令人看不懂了……
此时此刻,h市的机场里,温柔正跟邵京站在落地接机的通道上,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行人,她一点不像是在江游身边的小妻子,反而套了一件运动长袖,干脆利落不说,搭配的牛仔短裤还露出了两条笔直的腿,在人群中尤为吸睛,路过人的都要评价一句,这是正宗的条顺人靓啊。
她的双眼在人群中扫来扫去,随后冲着其中一个人挥挥手,“这里呢!”
“柔姐柔姐!”
有个小姑娘拖着行李箱三步一跳直接跳到了温柔的怀里,吓得邵京赶忙扶住温柔的腰,“你轻点,她怀着孕呢!”
小姑娘吓了一跳,原本还写满喜悦的脸立刻发白一片,“什么情况,邵京哥你让柔姐怀孕了?”
邵京脸都黑了,“那跟我有啥关系。”
“渣男!”
小姑娘恨得牙痒痒,“柔姐回国的时候我们把她托付给你,你就这么辜负我们的期待?为什么不做措施!为什么让她怀孕受苦!”
邵京被小姑娘堵得没话说,隔了一好会才找到自己说话的器官,“不是,跟我没关系,那不是我……”
“孩子跟我姓。”
小姑娘冲着邵京瞪了瞪,对着温柔说,“柔姐,我外婆正好想抱孙子,我看邵京哥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孩子来我们家养,跟我姓。”
“楼飞飞,你别逼我削你嗷!”
邵京手指都要戳到小姑娘脑门上了,“你外婆要抱孙子你给她生去!”
“我不生,那苦谁爱吃谁吃。”
楼飞飞笑着拉住了温柔的手,“柔姐,你终于想起来我们了,我们就等着你一声召唤,这不,都回来了。”
温柔摸了摸楼飞飞的头,“怎么你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呀。”
“那她本来就是个未成年……”
邵京在一边吐槽了一句,“我们仨站一块,跟tm一家三口似的,拿个话筒我们仨就能上台去唱吉祥三宝了。”
温柔真觉得邵京白长这张帅脸了,一说话就能把人气跑。
她牵着楼飞飞的手往外面走,“小段什么时候过来?”
“段哥把剩下的活干完就来找我们碰头。fbi找他调查一起人员失踪事件呢。”楼飞飞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温柔的孩子生父到底是谁,反正只要是温柔的孩子就行,她被温柔拉着,“柔姐,寒哥不在了,我感觉你好像变得更加厉害了,感觉就是把所有压力都一个人扛下来的女强人。”
温柔的脚步一顿。
前面领着她走的邵京也眼里划过一丝深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楼飞飞一句话就让温柔有些发愣,直到邵京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而后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说,“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温柔闭上眼睛,明明视野应该一片漆黑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烧起了一片大火。
火舌吞没了一切,包括她的求救和呼喊。
没有人在那场火灾里重生了,连同她一起。
邵京松开她,替她将眼角的泪擦掉,“打起精神来,活在当下,至少现在没有人可以害你。”
温柔没说话,只是深呼吸,邵京说,“别去想那些事情了,国外两年确实让你成长了,温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温柔点点头,被邵京拉着到了车边,三个人将行李搬上车,却不知道在他们车子发动离开以后,角落有一辆黑色商务车按下了车窗。
江游坐在驾驶座上,眼神冷得可怕,盯着邵京的车子离去,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越收越紧。
他目睹了一切,看着温柔和邵京领着一个陌生女孩走出来,两个人还当着女孩的面搂搂抱抱,最后邵京还摸着温柔的脸不知道在低低说些什么。
江游开始怀疑温柔的过去,指不定真有一腿,那当初……
他和她发生关系那一晚,她的生涩都是装的?
江游脸庞冷若冰霜,他听说温柔来机场,便自己一个人来了,没想到却让他看见这一幕……
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他给许欧发了一句话,让他去调查温柔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跟邵京来往,也许真让他说中了,难怪邵京会一言不发就给温柔转钱,原来还有这层感情呢。
愤怒踩下油门,在温柔回家后,江游也后脚飙车回了家中,他一脚踹开了大门,将刚温柔吓一跳,“你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江游一句话都没说,瞳仁那么黑,像是用枪指着温柔似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温柔的领子,“我说过,别被我发现什么。你要装,就给老子把一切都藏好了。”
温柔被他按在厨房的灶台边,“你有病吗,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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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的过去,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