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柔这边心里这么想,江游却觉得她和许欧这样过于亲密了些,在温柔和许欧道谢以后,江游嘲讽说,“那是我的助理,跟你没关系,少让他替你办事。”
言下之意,许欧给温柔包扎伤口,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温柔攥着手指,“知道了。”
江游越看她低眉顺眼也不爽。
她以退为进,越是这样,越是让江游恶心。
男人指着温柔说,“从公司里滚出去,另外以后每个月的孕检我会安排人带你去,你别带着秦若来我面前显摆。”
温柔的朋友不多,秦若是其中之一,江游见不得她有好闺蜜,最好她众叛亲离。
于是温柔强忍着心痛,她说,“知道了。”
江游眯起眸子,“你收起你的面孔。卖惨这招对我来说没用。”
“怎么会呢。”
温柔轻声说,“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更惨一点,只要你开心。”
“下作。”
江游干脆利落给出两个字的点评,摔门而出。
温柔从公司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人指指点点了一路,她没去管,旁人的指责和加害对她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江游,只有你陷害我,才会让我有痛觉。
这痛觉让我感觉我活着。
然而温柔意外的是,秦若走到楼下,发现楼下等着一个人。
秦若没走。
见到温柔,秦若上来将她拉入了车子里,“你怎么才出来?是不是江游刁难你?”
“若若……”温柔坐上副驾驶,心里酸酸麻麻的,“原来你没走啊。”
“我哪舍得走。”秦若恨恨地说,“我这不是怕你出事么,在下面等了你一会。江游太过分了,柔柔你快醒醒,千万别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下去了。”
“他不浪费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那一刻,温柔的眼神就像是一抔熄灭以后的灰,“秦若,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念想了……”
秦若咬牙,“咱们把孩子打了,把婚离了,温柔,一切还能重新开始。”
或许她说得没错。秦若向来理性大于感性,能分析出更多温柔看不见的东西。
但是温柔倔强固执,她摇着头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寒哥已经死了!!!”
秦若最后用力喊了一声,她晃了晃温柔的臂膀,“再怎么样他也回不来了!你听不懂吗温柔!我不知道你在国外那几年和寒哥经历了什么会这样对他难以割舍,可是柔柔,江冽再像他,又能真的变成……他吗?”
阿寒死后,她对他的所有爱都转移到了江冽的身上。
江冽像阿寒,习惯爱好像,兴趣口味像,连小动作和细节都没有多少差别。
温柔将江冽视作救世主,将她从绝望里捞起。
哪怕迎接她的是江冽厌恶的眉目,却也是鲜活的。
听见秦若的痛斥,温柔恍惚了一下。
那一秒钟,就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秦若,你知道吗,我已经无可救药爱上江游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和江冽好好过世,一别两宽。
可是江冽啊江冽,你那张令我惊心动魄的脸,早已拿捏了我的全部命脉。
我为你,已经愚蠢到有些下贱了。
当年死去的何止是寒哥一个人,还有我。
「别要惊别要惊,
乱世下布满樽颈,
这都市已吃够血腥。」
秦若叹了口气,而后发动了车子。
“我送你回去,柔柔,你想清楚,孩子还小,趁早打掉,还能有自由。”
秦若一边开车一边说,“江游不是良人,我给你找更好的!”
温柔没回应,就这么靠在副驾驶座的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温柔到家以后将家里收拾了一遍,在晚餐的点又将晚饭做好,终于等来了江游下班,结果来家里的不是别人,是许欧。
许欧站在门口尴尬地说,“那个,江少去朋友家吃饭了,喊我来通知您一声……”
温柔一动不动看着许欧,“这个朋友,是女性朋友吗?”
许欧没说话,隔了好久,从嘴巴里挤出来一句话,“嗯……是女的,江少和她认识有段时间了,温小姐您别担心,江少会回来的。”
温柔两只手揪在一起,脸上却还要端着微笑说,“我知道了,替我向这位女性朋友问好。”
许欧听见这话都不由得抽冷气。
这得多忍让啊。
他有些狼狈地从门口转身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狼狈。
或许是温柔太忍让了,强撑着还要装没事人,越是这样善解人意,越是残忍。
温柔回到家中,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觉想起肚子里的宝宝,便忽然间开始大口大口将饭菜塞到自己的嘴里。
狼吞虎咽,就仿佛这是自己最后一顿晚饭。
到后面温柔没力气了,手垂落下去,好像是没命了似的,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沉默,一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喂?”
“温柔。”
对面竟然是江游,他声音依然冷漠,“过来接我。”
温柔眼睛微微睁了睁,这是什么情况……
“我在这里喝了点酒,几个兄弟都在。”在温柔看不见的地方,江游抓着手机,眼神晦暗,“你来接我。”
江游竟然……叫她去接他回家,当着好兄弟的面?
温柔像一个快溺毙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收拾了一下自己,说道,“你……告诉我地址,我来接你。”
她兴奋到没有分清楚这背后到底是什么致命的悬崖,在收拾好自己以后,她花了二十分钟时间打车到江游所在的位置,下车的时候司机都多看了她好几眼。
好漂亮的贵妇人,满眼都是星星。
温柔找到了公寓门牌号,敲了敲门进去,有人出来开门,发现是温柔的时候,愣住了。
来者嘴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乜斜的唇角里带着些许揶揄,眉眼里甚至有些同情,“这是……温家的温柔?真来了?”
温柔站在门口一愣。
“夏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柔朝着里面望去,发现自己的丈夫正搂着女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周围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在公寓里开派对,包括夏也在内的一群好兄弟都玩得很起劲,温柔的出现倒是让他们都安静下来了。
不过从夏也的称呼里听出来,他还并不知道江游和温柔结婚的事情。
这会儿夏也将棒棒糖从嘴巴里拔出来,挠了挠头,看着温柔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有些尴尬地说,“温柔,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呢……就是说,江哥抽到了大冒险,随便使唤一个人出现在眼前,这不……才给你打的电话。”
温柔的心里就好像是经历了一次地震,她瞳仁缩了缩,“所以喊我来,纯粹是因为你们在……玩游戏,挑中了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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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当年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