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阿光跟司机交待过,所以出租车直接开进停车场里,进停车场绕了半圈后,我看见阿希阿光站在一辆车前,便连忙指着他们给司机示意。
车子停在了阿希跟前,我连忙下车问道:“车在哪?”
“这!”阿希往旁边走开一点,原来他就站在车子前面。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爬到了引擎盖上,看看前挡玻璃后面有没有留电话。
“没有留电话!”阿光付了车费,回过身说到,“我们刚才已经仔细找过了。”
“这是本地车牌吗?”我问到。
“是的!”阿光回到。
“停在酒店里,也就是说昨晚他送颂让来了后,还没有出去!知道住那间房吗?”我问到。
“有几个兄弟已经去前台问了。”阿光回到,“但是估计有点难,一来客人信息是隐私,这种大酒店都会保密的。二来就是他住这里,他也没有备案车牌号的必要。”
我左右扫了眼,发现电梯口那有块砖头,我跑过去把砖头捡过来,直接砸车窗。
阿光跟阿希两人愣住了,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汽车发出尖锐的报警声,我砸破车窗后,伸手进去把车门打开。坐到车上翻查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有用的东西。但是却翻到了一些套套,看来车主是个风流人。
这时停车场的保安听见声音也跑了过来。
保安叽里咕噜一大堆,我对阿光说道:“你跟他说,我是车主,我忘记带钥匙了。”
“好的!”阿光翻译了一遍。
保安自然不相信,便按着对讲机巴拉巴拉一大堆。
阿光翻译道:“他让前台打客房电话找车主。”
“我猜到了。”
我继续在里面翻找,很快在储物盒里找到一小盒名片,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但电话我看得出来,我便照着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阿光把名片接过去看了眼,说道:“外贸公司的,估计又是个穿西装的野兽!”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开口道:“hello?”
我把电话递给阿光,说道:“跟他说我不小心把他车砸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砸我的车?”电话里面传来僵硬的中文。
我有点惊讶,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做外贸的,而以我们国家现在在全球的影响力,他会说点中文也很正常。
“看来不需要我翻译了。”阿光把手机还给我。
我接过手机,说道:“我现在在停车场,你在哪呢?”
“不用你管!”对方的回答让我有点震惊。
“那你过来找我理赔吧!”我又说到。
“我现在不能出去,你们留在那里等保险公司的人过去吧!”
“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你也得过来啊!”我无奈的回到。
“那就不要你赔了!”
这家伙估计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不能出来,所以才这么说,不过也无所谓,联系上他就行了。
我又问道:“好吧,我是想找颂让,颂让现在在哪?”
“什么颂让?”
“鬼王!”
“喔!‘玄朗’”对方缓过来,只是
。地方发音有点差别而已,随即又紧张的问道:“你们找他干什么?你们找他,怎么找到我了?”
“我看见他上了你的车,你告诉我他在哪,我现在有很紧急的事情。”我回到。
“他——”对方犹豫了一会后,突然挂掉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对方已经挂机了。
阿希问道:“怎么了?”
“他说不要我们陪,后来我问颂让的事,他就关机了。”我回到。
“那现在怎么办?”阿希问到。
“不知道,先在这等吧,看保安的反应。保安如果等会让我们走,那就说明前台联系上他了,他还在这间酒店里,我们上去找他就行了。”我回到。
“有道理!”阿光略有些佩服的点着头,“赵哥斯斯文文的,脑子就是好使。”
我疲惫的坐在驾驶位上,等了一会后,保安嘀咕几声后,便回到他岗位上去了。
“赵哥,他说不追究了。”阿光翻译到,“看来那小子在酒店里面!”
“嗯!”
我从车上下来,这时一个男服务员从电梯出来,按了下车钥匙后,车子的报警声便停了下来。
“问下他客人在哪!”我对阿光说到。
阿光跑上前去,跟服务员交涉一番后,无奈的回头说道:“他说是有服务员送到前台,他再去前台拿的,他也不知道客人在哪间房!”
“这还过了一手,可以!”我苦笑到,“我们也去前台问下吧!”
我们坐电梯到大堂,两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混混正在前台争论。
“阿光,你问下他们看见哪个服务员送钥匙下来的没有。”我说到。
阿光过去说了两句,然后三人走到外面讨论一番,看那两混混抓头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没有留心了。
果然,阿光冲我摇了摇头。
“麻烦你这些兄弟了,有机会请他们好好吃顿饭。”我说到。
“唉,这个就不劳赵哥操心了!”阿光笑到。
这时送钥匙的服务员把钥匙递给前台客服,客服把钥匙放进抽屉里面,估计是对方交待过的。
阿光走过来后,我说道:“你问下他房间里面有几个人!”
“好!”阿光笑着跟客服聊天,估计是先套近乎,一会后,转身对我说道:“两个!”
“两个?”
“还有一个是不是黑黑胖胖的?”
阿光又问了下,然后对我说道:“对!”
既然颂让还在这,说明赵大勇还安全,我也不着急马上找到他,等他办完事再找也行。
“那行了,他还在这里就行,我们先歇着吧,等他出来就行,他不可能永远不出来。”我说到。
我们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会后,阿光摸着肚子说道:“赵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是啊,反正听他语气,今晚肯定不会下来的。”阿希说到。
我确实也饿了,便说道:“也行!”
我们在酒店隔壁的饭店里点了些吃的,然后我让他们先去玩,我自己去酒店等着。
到了十点多,我已经有些困了,困意正浓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把
。我惊醒。
我马上坐正了身子,一只员工养的白猫站在前台的桌子上,全身的毛炸了起来,目光也露着凶光,盯着一个大门那里。
估计是有邪祟恶灵,随着白猫头慢慢的转动,我可以猜到那个恶灵走了进来。
联系到车主的反应,以及跟颂让待在一个房间里面,我大概猜到了什么事情。
车主估计是被什么恶灵给缠住了,所以找颂让来设陷进抓鬼。之所以不在家里面,而选择在酒店,是因为颂让躲在车主附近,有两份阳气,但酒店人多,那恶灵不一定能猜到另一份阳气跟车主在同一间房里。如果是在家里的话,恶灵可能会感觉到有两份阳气,从而产生警惕。
停在停车场的车,自然是留给恶灵看的。
或许是出于送灵先生的职业原因,我总觉得很少有灵体是本性就很恶的,多是被人逼成这样的。
我用蹩脚的英文说道:有陷阱,别去了!
我说完后,那白猫突然瞪着我,而我身边也传来一股寒气,我心里一阵哆嗦,我提醒你别上去,你怎么还找到我了?
这时我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赵哥!
是阮玉香的!
“阮玉香?”我马上听出来了,惊讶的问到。
“是我,赵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来找停车场里车窗被砸破的那辆车的车主?”我问到。
“对!他就是我跟你说的男朋友。”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没有赶上回去的船,是因为冥冥中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他找了个鬼王来对付你,你也别上去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我走出酒店,四处望了眼后,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公园。
“去那吧!”我说到。
我们在小公园里找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我在石凳上坐下,阮玉香也显出形来让我看见她,但她却全身都是伤,一条条的,好像被千刀万剐过。
“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我关心的问到。
阮玉香伤心的低下了头。
“我记得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收拾他吗?怎么弄成现在这个地步?”
“我把世界想的太好了,只要给钱,不管做什么坏事都不会有人管。”阮玉香摇着头说到,“我没办法了,我才直接找他。”
“然后呢?你这些伤怎么来的?”我问到。
阮玉香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我,问道:“赵哥,你可以帮我吗?我真的好无助。”
“我当然站你这边,我们是搭档!”我回到,随后试探着问道:“你身上的伤,是被法网伤的?”
“他竟然连一声解释,一声对不起都没有,就要让我灰飞烟灭!”阮玉香说罢一下扑在我怀里,大声哭了起来,看来这些日子,她收了很多很多的苦。生前被所爱之人害死,死后被所爱之人设计,太可怜了。
“放心吧,这世界是有公道的,不会总是恶人赢!”我虚搂着阮玉香,轻声说到,“今天你先去找个阴气重的地方歇着,恢复一些灵气,剩下的事,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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