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缓一下挨抽的痛苦,还是心里纠结要不要说真话。
好一会后,徐彪才睁开眼,缓缓说道:“我们确实是合伙人,一开始挺好的,后来我赌博欠了很多钱,就趁他们两个不在的时候,我找了个朋友假装工商局的,把我们的衣服都没收了。等他们回来后,就说我们的证件不齐全,被没收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认栽。这一趟,把他们两个以前赚的全都赔进去了,但他们要快点赚钱,我介绍了个做海员的朋友,把他们两个介绍去了,工资挺高的,就是——”
我又一柳枝抽下去,徐彪疼得咆哮起来。
“你干吗啊?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那怎么跟我知道的信息对不上?”我说罢又连抽了两下,其实也没什么信息对不上的,就是再唬他一下,反正打错了也没关系。
徐彪被抽的魂体不稳,连忙说道:“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你说实话,我会打你吗?我看你这样子,撑不了几下就魂就要散了。”我又一柳枝抽下去。
徐彪快要崩溃了,说道:“好好好!我全说!我跟他们不是什么合伙做生意的,我是个赌徒,我做了个局,把他们进货的钱都赢光了。后来我有个朋友跑船,问我能不能介绍人去他船上,介绍一个给一千。正好他们两个没钱了,急着找能赚大钱的工作,我就想着当是补偿,介绍他们去了。跑船一个月能赚三千,一年就有三万多,他们一点也没有犹豫,就签合同上船了。”
我挥起柳枝狠狠地抽下去。
徐彪吼道:“你tm的!老子说实话你还打?”
看来这次确实是真的了。
“我就是想打一下你。”我回到,“后来呢?”
“我一开始其实没有害他们的心思,后来我从朋友那里偶然得知,合同里有很多隐形条款,基本上签约上船了,这辈子也别想赚到钱下船。”徐彪说罢低下头,“我知道后,确实挺自责的,但是我的钱很快花光了,我朋友那边又让我再找人,佣金可以再往上提一点,我琢磨着这是个发财的路子,于是就开了个中介店,专门帮他们招工,未免引起怀疑,正经工厂的招工我们也带着一起做。”
“你朋友跑船具体做什么的?”我问到。
徐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表面上是货船,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他们常年跟我要人,所以我怀疑他们可能将我招过去的人,再高价卖给别人了。”
“这样的话,你朋友跟赵大勇应该没有直接联系了,那为什么一开始我提到赵大勇的时候,你说如果赵大勇死了的话,你会收到信?”我说罢又举起了柳枝。
“说话不能全说实话,都是半真半假,这不都是这样吗?”徐彪哭起脸。
但我已经一柳枝抽过去。
徐彪骂道:“tm的!老子说实话了,你还要打死我,言而无信,早知道老子就不告诉你了!”
我又连抽了几下,徐彪还是这么说,看来这次是真话了。
我停了下来,说道:“帮我查到赵大勇现在的下落。”
“这不可能!”徐彪摇头,“十几年了,肯定查不到的。”
“问你朋友啊!”
“这行规矩就是不该知道的事不要知道,否则的话,麻烦的会是自己。”徐彪很为难的说到。
“你现在跟我讲规矩?”我一脸惊讶。
“我如果知道他具体做什么的,那我可能就涉及贩卖人口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只是一些小罪而已。”
“我觉得你可能是不想活了,算了,那我也不费劲了。留你在这吧,等天一亮,你就归天吧!”我说罢把柳枝丢在地上,对小酒窝说道:“我们走吧!”
待我准备上车时,徐彪大声喊道:“别!我帮你问!”
“多久有答案?”我问到。
“他每个月15号都会回来一趟,接走我给他招来的人,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问,但是你可能还要等十天才行。”徐彪回到。
我歪起头盯着徐彪,问道:“你不会在跟我玩花样吧?”
“你玩鬼的!大哥,我哪敢跟你玩花样啊!”
“那我把你放回去,你这些天可以做好准备对付我,我怎么办?”我问到,“我得有你的把柄在手里才行!”
“出来混,讲义气,言而有信!我说不会耍花样就不会的!”徐彪精神已经要崩溃了。
我摇着头:“我信不过你,你得拿点什么把柄给我,而且是很严重的才行,否则的话,我不会放你走。”
“你不放我走,就永远不知道赵大勇被送到哪里去了!”徐彪回到。
“确实是个问题,所以请你体谅一下我,跟我说你都做过什么坏事,把证据给我。”
“你不要这样好吗?”
“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困了,我先上车睡觉了,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说罢我跑到车上,坐到车上睡觉。
等了几个小时后,我被徐彪的喊声给吵醒了。
“你给我醒醒!我好烫啊,天快亮了!”徐彪不停的喊到。
我点了根烟,揉着眼下车,问道:“想清楚了吗?”
“你先放我回去,我把我得把柄拿给你。”徐彪着急的说到。
“你这就不对了,你当我小孩子啊?我拿到了你的把柄,确认无误后,我再放你。”
“这样就不平等了,我已经说出赵大勇的事,你也应该摆出一些诚意来才行,否则的话——”
“你以为我跟你做生意呢?还平等,我现在就欺负你了,怎么样?”我说罢拉开拉链,走到离徐彪只有十来米的地方方便,浓浓的阳气刺伤了徐彪,徐彪痛苦的嚎叫个不停。
“你别喊了!等会太阳出来,比这痛苦一百倍!”我抖了抖说到。
徐彪瞪着我,那眼神杀了我的心都有,但也确实怕我了,说道:“可是天马上就亮了,我就算给你我的把柄,这一来一去的,时间也来不及啊!”
“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先把你放在我的车里。”我回到,“最重要的就是你有没有诚意!”
徐彪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说道:“账本!”
“账本?”
“对,我有两个账本,一个是公司里用来应付检查的。还有一个是真实的账本,那个账本如果流出去,我肯定要坐牢,就放在我家的保险柜里,你可以去拿。”徐彪回到。
“怎么拿?”我问到。
“我家在云院小区三栋702,大门钥匙在脚垫下面,保险柜密码是897897,你现在就可以去拿。但是你快点把我带车上去,我真的好难受,我感觉自己要烧着了!”徐彪着急的说到。
我抬起头,想了想,说道:“不错,你有点诚意。不过我不是学会计的,不知道怎么去核实这种账本。有没有更直接点的?”
“大哥,你到底想要怎样,这还不够吗?”徐彪已经哭了起来了,只不过没有眼泪。
“我就是想要一些通俗点的犯罪证据,最好能让你做十几年牢那样的。”我回到。
“就算有那用样的证据,你觉得我会留着吗?你这也太为难我了!”徐彪喊到。
我伸了个懒腰,“那就麻烦你再想一想,我到车上等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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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