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笑了下,只好自己继续找。
一会后,阿宝突然指着上面挂钩说道:“那里从来没有挂过东西。”
我抬头一看,一般这种挂钩都是用来放食物的,以免老鼠偷吃。但是阿宝却说从来没挂过东西,难道这就是机关?
而且这挂钩未免有点高,我跳起来才能拉到。但那个时候的佣人都是穷苦人家,营养不良,身高少有超过一米五的。
应该就是这个了,我找了个凳子过来,踩上凳子拉挂钩,确实是活动的。
我不敢用力太急,以免机关因为年头太久而断掉。我缓缓的使力,墙壁里传来咯吱咯吱的机关转动声音,慢慢的,地上的暗格也往上打开了。
“帮我拿根棍子卡住。”我喊到。
阿宝马上从厨房拿了根擀面杖卡住暗格的门,我从凳子上跳下,将暗格完全打开,然后用擀面杖撑住。
“你们几个经常进去,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通风口?”我问到。
因为地下室几十年都没开过,如果没有通风口的话,我这样贸然进去。那我还没等把他们几个送走,就先把自己送走了。
“有一个通风口,客厅的墙里面埋了三根管子,一直从地下室通到屋顶上。”翠萍回到。
虽然有通风口,但我还是不敢马上进去,先把厨房的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了半个多小时,再提着马灯,又拿了几根蜡烛进去。
地下室约有五十多个平方,分成两个隔间,外面的房间有两个大缸,估计一个装水,一个装干粮。里面的房间有几个老箱子,应该就是用来存重要文件的了。
我先把蜡烛在各个角落点上,如果蜡烛灭了,说明氧气不够,那我要赶紧出去了。
“几位姐姐妹妹,千万不要玩鬼吹灯的游戏啊。”我说到。
翠萍很无奈的说道:“你放心,我们也想阿宝几个孩子离开这里!”
“感激不尽!”我呵呵笑到。
箱子都上了锁,不过年头已久,我随便踹了几脚,锁就掉下来了。
打开第一个箱子后,我傻眼了,里面全都是钱!可惜因为年久受潮的缘故,这些钱全都发霉腐烂,我捡起几个碎片,勉强拼出一张来,是民国时期面值五百元的大洋钞。
如果这些大洋钞没有腐烂,那以现在的收藏价值,估计可以在北京买套四合院了。
“可惜,太可惜了!”
我把腐烂的碎钞往外拨,想看看下面一点的是不是完好的,可是到了下面,这些大洋钞烂的更严重。
“太遗憾了!”我坐在地上,“这胡老爷,不知道金条才是硬通货吗?又保值又不会烂!”
我说完马上看向另一个箱子,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将箱子打开。
遗憾的是里面也全都是些纸质东西。
小红轻声提醒我道:“有段时间大洋钞不管用了,大家都用法元跟金条买东西,所以这里面不会有金条的,金条全都用掉了。”
“你是找金条还是找卖身契?”翠萍没好气的问到。
“卖身契也找,金条也要找嘛!”我回到。
我不去偷抢骗,有送上门的横财都不要,那岂不是傻?
虽然这个箱子里没有金条,但那么多的文件,肯定会有卖身契之类的。
只可惜也全都发霉烂了,我小心的拿起上面的文件,仔细辨别上面的字,上面全都是些地契。
我停下来,昂起头想了下,家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地没卖,怎么就先卖房子了?难道胡老爷死的急,所以没有把地下室的秘密告诉胡峰的父亲?
“胡老爷怎么死的?是不是意外死亡的?”我问到,“不会是你们做的吧?”
“我倒是想,可是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害怕!”翠萍回到。
小红说道:“我听说他在舞厅里跟一个黑帮起了争执,然后出门的时候被一个小流氓捅死了。”
“太便宜他了!”翠萍回到,“我是被他们玩的时候活活闷死的,小燕得了那种病,下面都烂了。他们竟然还不放过她,天天把她关在房间里面来,有人来了,就牵狗来骑到小燕身上,表演给他们看!小玉小凤怀了孕,他们竟然还要折磨她们!”
小燕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阿宝他们三个,也都是被吊起来折磨死的。我们一个个死的这么惨,他却死的那么轻松,真是老天瞎眼。”
我留意到她们两个没有提到小红,便看向小红。
小红低下头不说话。
“她?这个狐狸精!”翠萍生气的去掐小红,然后说道:“她最会讨好老爷了,她日子最好过了,只要伺候老爷一个人,是她自己得了痨病死了!”
“姐。”小红往一边躲,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我要不停的讨好老爷,这样才能给家里那点米肉。”
我估摸着翠萍她们几个并不是不讨好胡老爷,而是对不上胡老爷的胃口,所以被用来“应酬”客人。
“你们都是受害的可怜人,就不要互相争风吃醋了。”我无奈的说到。
“哼,谁跟她争风吃醋?我跟小燕死的时候,她还没来呢!她死了,我留着她不肯走!”翠萍说到。
小红看向我,说道:“还有卖身契也让我走不了。”
“明白,都别吵了,我现在把卖身契找出来,然后送你跟阿宝他们三个走。”我回到。
“阿宝阿福阿喜可以走,她不能走!”小燕吼到。
我叹了口气,“这个晚点再说吧!”
我继续翻箱子里面的文件材料,很快便翻到“卖身契”字样的文件。可惜全都烂了,根本不能完整的拿出来,拼都拼不起来。
要想破掉契约之力,必须把完整的卖身契还到契约人手里,由契约人亲手撕毁或烧掉,否则的话,契约之力永远都在。
“是不是都不能用了?”小红轻声问到。
“没事,我拿上去拼起来。”我把穿在外面的衬衫脱下来,将卖身契类的文件全都包起来,带到客厅里慢慢的拼。
可是我点灯熬油到天亮,还是没办法拼好一张完整的卖身契。我气恼的把桌子给掀掉了,碎纸屑飘了一地。
别人的卖身契都是签十年二十年,终身的也有,但是从来不会像胡老爷这样,还补上个“死是他家的鬼”。一个人怎么能够坏成这样?
不过气恼归气恼,翠萍她们几个全都躲到地下室去了,估计还在焦急的等消息。
我走进地下室,阿宝连忙问道:“哥哥,找到我的卖身契了吗?”
“对不起啊,阿宝!”我说罢目光依次在阿福阿喜以及小红脸上扫过,“全都烂了,拼不起来,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其实就算找到卖身契,翠萍姐也同意放我走,我也走不了。”小红安慰我到。
她身上的恶业太重了,张琳的恶业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事的,哥哥,走不了就走不了,几十年都过去了,我们已经习惯了。”阿宝也跟着安慰我。
我心疼的摸了下他的头,说道:“哥哥既然到这里来了,肯定不能让你们再这样生活下去。”
话虽这么说,但我却也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万一哪天这里要拆迁改造,她们就没了栖身之地,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我离开老别墅,在巷子口的早餐铺里吃早餐。
吃到一半,楚荷也过来吃早餐。
我突然想到她都六十岁了,见识比我广多了,而且是神秘部门的,说不定她有办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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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生死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