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车里。
丁闯和许晴已经坐上车。
除了赵山青之外,只有彪哥坐在驾驶位,周围空荡荡,就连马路也格外寂静。
“牛逼!”
彪哥率先开口,竖起大拇指,真诚道:“居然能想到把螃蟹老婆叫来,佩服,从今天开始,世界上除了赵山青之外,又多了一个我能佩服的人,就是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嘛?都说你是小诸葛,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能上大学的脑子,确实不一样,厉害!”
他并没说谎,很多人对丁闯的评价天翻地覆,之前认为他被吓坏、仗着赵山青威风的小瘪三,可当螃蟹老婆出现的一刻,风评彻底转变。
因为把自己放在丁闯的位置上,绝对想不到,他的逆境商让人惊叹。
不仅救许晴,还保证赵山青颜面。
客观角度上讲,大家都胜利,螃蟹……只能自认倒霉。
丁闯随意道:“所以让你多读书,知识改变命运,简单提醒一下,这叫哲学,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高二《政治》课本上就有。”
大高一愣,笑骂道:“干,说你胖还喘上了,如果我有上学的脑子还用坐在这里?”
“呵呵……”
丁闯一笑,之所以这样说,是觉得气氛严肃,故意缓解。
“好了,说正事!”赵山青缓缓开口,看向后视镜道:“丁闯在,我就把话说在明处,免的以后麻烦,今晚所有的动作大家都看到,相信你也明白,代表着我正是与他摊牌,大家以后就是两个阵营,如果在发生赵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容忍你,懂么?”
回到这里摊牌,是思来想去的结果,而且必须的说。
主要是林天耀的招数太恶毒,让你能看明白,却又没办法化解,如果今晚不是丁闯出现,并且成功化解危局,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都要跳,只要许晴死亡,自己与丁闯产生裂痕是必然。
这个万万不想看到。
话音落下。
车内气氛重新变的诡异。
丁闯也能明白赵山青的意思,更理解他的处境,许晴就是林天耀要弄死他的枪,不动,就被这把枪一直射击,动,对自己没办法交代。
缓缓转头看向许晴。
“不需要容忍。”
许晴平静回应,面对赵山青,脸上不再有笑容,继续道:“借用你的话,趁着丁闯在,把一切说开正好,山青大哥,我以后面对你,也不会只是简单打一打而已,例如赵刚,下次捅在身上,可能就是刀子,比如今晚的螃蟹。”
“干你全家!”
彪哥暴躁开口,转过身,怒目圆睁:“你算是什么东西,如果今晚没有丁闯出现,老子把你剁成肉馅喂狗,还敢威胁我们,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
愤怒程度往往来自地位差距,而许晴在他眼里,仍然一文不值。
“结果呢?”
许晴丝毫不畏惧,针锋相对道:“结果就是我依然可以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彪哥,发怒没用,也吓不到我,如果真的害怕,就不会回到六合,更不会今晚一个人站在红城等你们,战争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婊子。”
彪哥声若惊雷,在车内震得人耳膜生疼,抬起手要抓住许晴。
“阿彪!”
赵山青皱眉开口:“别动。”
难不成真能现在弄死她?不能!
这个女孩的性格所有人都见识到,面对死都无所畏惧,更别提在确定不能死的情况下,打一顿毫无意义。
更何况,还未必打的过……
阿彪停住动作,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许晴看向丁闯,笑道:“我不是忽略你的重要,也不是忘恩负义,只是……”
“明白。”
丁闯打断,很清楚,这不过是要激怒对方的手段而已。
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如果放在以前,她心里不会这样想,更不会在自己面前说的如此直白,变了,这几个月变的太多。
赵山青点了支烟,略显凄凉道:“任何人给他当枪都没有好下场,比如我、比如袁野,你的结果也不会很好,退一步讲,从实力角度出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今晚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丁闯在市里恰好赶到,下一次他无法赶到,你该怎么办?”
袁野现在的处境确实很艰难,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靠着以前的积蓄养老,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一定会出事。
前有在外吃饭被体校学生殴打。
后有参加婚宴被人公众辱骂。
简直人间悲剧。
“有没有下一次还要另说。”许晴古井不波回应:“这次是我准备不充分,凭什么还要给下一次机会?而且,大家都一样,你怎么能保证,你不会有朝一日被我堵住?只希望到时候山青大哥能像一样,别喊疼!”
“妈的!”
彪哥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打开车门,暴躁走下车,听不下去,越听越烦躁,一会儿真的忍不住要揍她。
丁闯,继续保持沉默。
赵山青吸了口烟道:“你是打定主意要给他当枪,要与我战斗到底?”
“要拼一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还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就剩下这条命,可……万一赢了呢?”许晴略有深意回道。
赵山青看到她的眼神,略有心虚,别人不知道,自己很清楚,说的失去是丁闯,而当初找到她,却没告诉。
缓了缓,看向丁闯:“兄弟,态度你都看到,并不是我不想留情,而是她不退,我是赵山青,也没有退路,所以……再遇到她,不会留情,还希望不要见怪!”
今晚的局势就能说明很多。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别人可以忍一时风平浪静,偏偏,别人又不让他忍。
丁闯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说实话,极度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哪怕许晴不是初恋,从一个朋友角度上而言,也不想看到,因为他面对赵山青,绝对没有胜算。
而且,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以走嘛?去海连,我在那里有两家公司,规模还可以,你可以去。”
许晴沉默片刻,摇摇头:“丁闯,每个人都有追求变的更好的权利,可能会在很多人眼里变成了反派,但凭什么,就因为他们的眼光,一个人要放弃自己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大家都是光秃秃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些人锦衣玉食?可有些人就要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不公平,可以放我们放弃的,只有自己,其他人,凭什么?”
丁闯一愣。
被震住了,彻底被震住,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番话,非但拒绝自己,反而让自己还有罪恶感。
许晴挤出一抹笑容:“丁闯,我不是讽刺你,只是在阐述事实,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才明白希望的重要,哪怕是一丝丝希望。”
“他是林天耀,是六钢集团董事长,他是赵山青,是六合市老大,可就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份,别人要挑战他们,就是谋逆、就是大逆不道,为什么?这个社会还没固化到不容许人们奋进的地步。”
“你要扩大酒厂,是自我追求,他要脱离林天耀,也是自我升华,哪怕是第三高中的学生熬夜学习,也是为了分数能高一点。”
“可我,为什么不能想往高处走?是方法不对,还是选择的目标不对?”
“其实都不是的,只不过我冒犯了很多人眼中不能冒犯的人,我选择了很多人不敢走的路,挑战了绝大多数人不敢挑战的人而已,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病。”
丁闯,竟然被说的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以前怎么没想到,她的口才竟然如此之好?
“你会死的很惨!”赵山青简洁而有力开口。
他也承认许晴说的有道理,奈何,她的目标是自己。
人不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发言,是容易挨揍的。
“呵呵。”
许晴忽然笑了,笑的很嘲讽:“山青大哥,你在选择不忍林天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死的很惨?”
赵山青一愣,确实,处境一模一样。
自己之所以还能逍遥,不过是林天耀没能抓住一击致命的把柄而已,贸然出手的风险远远高于收益。
丁闯终于开口道:“去海连,也可以变的更好。”
只要有当下的决心,相信在任何地点,任何领域,都会生活很好。
许晴又道:“通过今晚,你还没发现一件事嘛?权力,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今晚你是赵山青,还用找螃蟹老婆嘛?我是赵山青,还用孤身一人嘛?去海连,我是靠在你肩膀上,在六合,是借助林天耀奋斗,不一样。”
丁闯彻底沉默。
赵山青也彻底沉默。
没办法反击,因为她,真的没错。
“山青大哥,下次,不用留情,同样,我也会手起刀落,我们之间的问题,与丁闯毫无关系!”
许晴说着,身子向前一探,嘴唇在丁闯脸上轻轻亲了下,笑道:“丁闯,无论何时何地,我这辈子,最爱的都是你!”
说完,打开车门,向红城决绝走去。
背影孤单又倔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0536章 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