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温舒自然是扣在林井予头上。
同样姓林,又一口咬定是她拆散了一对和睦的情侣。
从立场来说,刚刚那个男人,显然是林井予的家人。
林井予跟厉铎分手当天,林井予就当众胡说八道,他们分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什么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她怎么就不在她自己身上找原因?
两个人感情出现问题,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是别人的问题!
温舒狠狠地咬了咬牙,这是欺人太甚。
林井予是不是觉得,她就是好欺负的,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就在这时,温舒突然接到了林警官的电话,“林警官?怎么了?”
“温舒,温行舟上次被人诱骗的案子有进展了,需要你过来配合我们做个调查。”
温舒一愣,“真的?我现在就过去。”
派出所里,温舒刚坐下,林警官就进来跟她说:“我们经过详细的调查,根据相关人员的口述,大体描摹出了跟买家接触的那个人的样貌特征。”
林警官说着,伸手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画像放到了温舒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温舒仔细一看,脱口而出,“我认识他!”
林警官惊喜,“真的?”
温舒说:“这个人之前曾经骚扰过我,当时我还报警了,也是您出警的,你有印象吗?”
“在金顶会所的停车场,当时还是你做的调解,想起来没?”
这话一听,林警官顿时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光头吗?”
温舒点头说:“就是那个人!”
林警官立刻站起来,“你跟这个人有仇吗?他就是盯着你,他报复不了你,转而把目标对准你的孩子?”
温舒摇摇头说:“我跟这个人没有仇,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金顶会所外,他当众对我诽谤。”
顿了几秒,温舒又说:“我跟他没有仇,但是我跟那位大明星林井予有仇,这个人是林井予的脑残粉。”
林警官一顿,他抬头看着温舒一眼,“温舒,这种话不好乱说的。”
温舒也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有乱说,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信息。是不是
。你们可以核查。”
顿了几秒,林警官低着头收拾桌子上的纸,“行吧,你提供的这个信息,我们会核实清楚。”
温舒站起来问:“林警官,事情最后会不会不了了之啊?”
林警官走到门口又站住脚,回头看着她说,“拐卖儿童这种事,从来都是大案子,不会不了了之的。”
温舒又开口,“我说的是,如果涉及林井予林小姐的话,事情会不了了之?”
林警官再次沉默了几秒,半响,他说:“警方会依法办案的。”
温舒抿了一下嘴,没有再说话,提着包离开了派出所。
看来就算查到事情跟林井予有关,只怕林井予也能全身而退呀。
没办法,谁让林井予是大明星?
不但家世优越,门庭高不可攀,还有同等阶层的家族,作为朋友强强联合,资本的力量可以撼动一切。
很多是像温舒他们束手无策,但对林井予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
温舒走在路上,整个人有点懵。
她这命啊,怎么就厉铎、林井予这种高不可攀的人,牵扯上了呢?
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缓慢地开过来。
车窗降下,露出马骉那张忠实憨厚的脸。
他看着温舒,笑呵呵地问:“美女,去哪儿?我送你啊?”
温舒看到马骉,脸色凝了一下。
她要是没记错,那天把她带到订婚现场,让林井予有机会当众羞辱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变态。
“原来是马爷,真巧。”温舒面对马骉站着,没有上前。
马骉笑了一声,“温舒,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咱俩不是朋友吗?上回你还在厉铎面前维护我,现在就要跟我保持距离了?”
“啧啧啧,都说女人的心思善变,现在被你这么一搞,我还真的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温舒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马爷,您也是帮过我的,我感激在心,人要言而有信也要知恩图报,您帮过我,我自然要极力地维护您。”
马骉看了眼她走出来的方向,“从派出所出来的?什么事儿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温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忙,马爷怕是帮不上呢。”
马骉挑眉,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什
。么样的忙是我马骉帮不上的?”
说着他从车上下来,随手关门,站到温舒面前,“今儿我还非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忙我帮不了。”
温舒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马爷这么想帮忙,那我直说了吧,之前拐卖我儿子的案子有进展。”
“嫌疑人就是那个在学校门口骚扰我的光头男人,马爷帮过我做过他的生平调查。”
“我是得了他的消息,所以才把那人赶走的,没想到他不单单是骚扰我,还试图拐卖我的儿子。”
“那光头怎么了?既然已经查清楚,警察抓起来就是了,那你要帮什么忙?”马骉好奇地问。
温舒看着马骉笑了一声说:“问题就在这里,我跟光头男人无冤无仇。”
“他为什么要接而战,再而三地骚扰我、报复我,甚至还把这份报复延续到了孩子身上?”
马骉问:“那你现在想要刚做什么?调查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报复你?”
温舒低了下头动了动鞋尖,“那个男人是林井予的脑残粉,可以为了林井予抛妻弃子的那种。”
马骉顿时露出一脸的兴味,“你是说,那个男人是受林井予的指使,来报复你?这么说,你跟林井予有仇?”
温舒顿时不自在地别过脸,“我不知道我跟林井予有没有仇,但是林井予不喜欢我是一定的。”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马骉顿时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她不喜欢你,是因为厉铎!”
马骉露出一脸的笑容,“这么说,她在婚礼上也没骂错你,你确实跟厉铎不清不楚,抢了她的男人。”
温舒顿时愤怒地抬头看着他说:“我没有抢任何人!她跟厉铎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是她跟厉铎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温舒气愤地抬脚就走,走了两步又站住脚,猛地回头对马骉说:“我跟厉铎之间,我本来就是被迫的。”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跟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这话刚说完,马骉已经笑出了声,“你要这么说,厉总听到了,可是会伤心的。”
“他伤心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跟他的亲朋好友伤害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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