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让他跟你解释。”宣锦抱着胳膊一脸平静,没兴趣跟莫秋菡扯皮,更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cascoo21格格党
莫秋菡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抓着宣锦:“晏诚安呢,他人呢?”
宣锦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是疯了不成,别碰我。”
莫秋菡像是疯了一样,在这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终于,她的脚步停留在浴室的门口,里面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毫无疑问,是晏诚安正在洗澡。
“你们,你们俩……”莫秋菡后槽牙都快要磨碎了,满脑子都是宣锦和晏诚安在这个公寓里面颠鸾倒凤的场景,“你这个贱蹄子,勾引别人的老公,不要脸的东西!你跟你的孩子为什么不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宣锦本不想跟她这个疯子计较,但一听她连带孩子一起辱骂,一瞬间沉了脸。
“你要是再嘴巴不干不净的诅咒我的孩子,就别怪我不客气。”宣锦警告的话语凉薄到能沁出水来。
莫秋菡愤恨的眼神几乎要把她射穿:“你肚子里那野种难道不该死吗?你以为就算生下来,在晏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宣锦垂在身侧的手微抬了一下,正想扬起一巴掌落到她的脸上。
但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听你这话,还以为自己能够顺利嫁到晏家呢。”
换做从前,莫秋菡可能不会怀疑。
但自从婚礼后晏诚安对她的冷淡和晏奶奶的态度之后,莫秋菡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慌:“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心里这么笃定你们的感情,也不会三更半夜的跑来捉奸了。”
宣锦戏谑地睨了她一眼,尽显嘲讽的意味。
如果说孩子是她的弱点,那晏诚安就是把莫秋菡刺到跳脚的最好的武器,宣锦倒也不怕莫秋菡做什么,她还要维持着自己在晏诚安面前善良温柔的形象。
可她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疯狂的程度。
话音刚落,莫秋菡就扑过来,趁着宣锦未做出反应之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锐利的指甲戳的宣锦一颤,只能先伸出一
。只手护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艰难的去扯莫秋菡的手。
“你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莫秋菡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浴室里的人似乎是发现了门外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水声戛然而止。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宣锦体力快速流失,她从喉中勉强挤出字眼:“放,开,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莫秋菡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备受着的煎熬,理智彻底被吞噬,可话没说完,她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一转头,就对上了晏诚安愠怒的眸子。
“诚安。”莫秋菡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一脸慌乱的要解释,可晏诚安径直越过了她,扶住摇摇欲坠的宣锦。
大脑本能做出来的选择,是骗不了人的。
晏诚安吓得后背出了层冷汗,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刚才,他看到宣锦因为缺氧涨红到极致的脸而带来的冲击和骇然。
“没事吧,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宣锦大口吸了几口气,冷冷地看向莫秋菡:“需要看医生的,恐怕是你这精神失常的妻子。”
晏诚安这才正眼瞧了眼莫秋菡。
那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莫秋菡浑身一滞,磕磕绊绊地解释着:“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是她刺激和羞辱我在先,才逼的我失去理智……”
“你诅咒我孩子该死,也算是我羞辱你在先吗。”宣锦嗤笑连连。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莫秋菡伸手去抓晏诚安的手,却被他嫌恶的躲开。ωωw.cascoo21格格党
晏诚安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只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回去吧。”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莫秋菡小声哀求道。
宣锦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喉咙,给自己倒了杯水,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表演。
她的楚楚可怜并没有打动晏诚安,男人仍是神色淡淡的:“今天不方便。”
当着宣锦的面被拒绝,让莫秋菡脸上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呼
。吸开始急促了起来,指着宣锦:“不方便是因为她吗,晚上你要陪着她?那我算什么!”cascoo21格格党
晏诚安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你别闹了。”
“凭什么啊,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要相信她的话而不信我的,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莫秋菡崩溃大喊,“你忘记过你曾经承诺给我过什么了吗?”
宣锦抱着水杯的手指不自觉的一紧。
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近乎冷漠的把晏诚安表情的变动收入眼底。
晏诚安瞳孔猛地一缩。
莫秋菡就是有千万错,也曾救过自己的性命,他允诺过会照顾她一辈子。
他犹豫了一瞬,慢吞吞的伸出手,把软瘫在地的莫秋菡拉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这里到底是医院,你留宿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莫秋菡眼中闪过喜色,试探道:“那你明天会陪着我吗。”
晏诚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朝着宣锦看过去。
她嘲弄又讥诮的目光刺的他心中一疼,沉默了良久,晏诚安终究还是开口道:“有空的话,会的。”
宣锦目送着晏诚安和莫秋菡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她没有错过莫秋菡刻意回过头,挑衅地冲她扬了扬下巴,同样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见着莫秋菡脸色顿变,她却没多少快意。
宣锦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不知道发了多久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漆黑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床单上,面容姣好的女人缩在最角落,不知道是不是梦境令她太痛苦,神色满是不安。
额间的长发被冷汗浸湿,汗涔涔的贴着她光洁的额头。
梦里,过往的一幕幕犹如走马观花一样在宣锦的眼前闪过,丈夫的冷眼和讽刺,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手,和羞辱的言语。
“不要,别碰我,别碰我……”
宣锦有些害怕地弯下身子,无意识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有十几个看不清人脸的高大男人步步紧逼着把她围到正中央,手里是尖锐又锋利的刀刃。
“不要,别过来……”
晏诚安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宣锦窝在床边喃喃自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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