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有些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没事的,是我没有解释清楚。”
晏诚安神色复杂的看着宣锦,他不是没注意到她刚才试图解释,才故意出声打断。
就这么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吗。
宣锦感觉到那道灼灼的视线注视着她的头顶,小声提醒道:“你电话响了。”
晏诚安这才垂眸看着手机,默了会,接起来走出了病房。cascoo21格格党
郑贺云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温润如玉模样,似乎刚才和晏诚安的争锋相对根本没有存在过:“不喜欢吃这个粥吗,那吃点菜,我再去买别的,你比较喜欢西式早点?”
“这样就挺好,不用麻烦了。”宣锦舀起粥就要往嘴里送。
还没喂到嘴边,男人温热的手掌就覆在了她的手上,力道虽然不容,却是不容抗拒的。
“你可以麻烦我。”他定定的看着宣锦的眼睛。
宣锦脸僵了一下,就像是触电一般,“嗖”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
郑贺云意识到他有些失态了,也不局促,只是小声道了个歉。
“我不知道是不是会错意了,如果是我自作多情,我先提前跟你说声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只想好好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抚养他长大成人。”宣锦平静道。
郑贺云是个极为聪明敏锐的人。
他一向知道,自己进退有度,绅士有礼对于女人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可这些对于宣锦来说似乎没有任何作用,不管他怎么做,别说令她情动,宣锦的反应几乎回回都是无动于衷的,哪怕是婉拒的话,也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偏偏这般模样,让他觉得更是无端的令人心动。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也有些慌乱。
“工作室这段时间不是挺忙的,你不在容易出岔子,赶紧回去吧。”宣锦知道她只要点到即止就够了,也不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以至于二人以后见面拘束。
晏诚安薄凉的声音幽幽传来:“不介意再耽误十分钟吧,我有话对你说。”
宣锦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晏诚安口里没什么好话。
“不知道晏总是想要在这儿说,还是要单独跟我
。说?”郑贺云眼中分辨不出喜怒来。
“出来吧。”晏诚安抬了抬下巴。
宣锦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有些愠怒:“晏诚安,你不要太过分,今天他是代表我们工作室来探病的。”
就是她这般对郑贺云维护的模样,才让晏诚安感到更加恼怒。
他刚才虽然在外面接电话,但是透过小窗户,却把里面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当他看到郑贺云去拉宣锦的手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推门进来。
晏诚安气极反笑:“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
郑贺云已经起身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走廊里,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便自成了一派风景,护士台的小护士们频频投来目光,个个都害羞的面红耳赤。
晏诚安脸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借着工作室的名义来探病,你还真是好手段。”
“我想你应该没有立场来跟我说这些话,无论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还是以工作室的名义来,只要被探望的人欢迎就够了。”郑贺云一脸淡然。
“我警告你,别对她动手动脚,你是来探病的,应该不是来替医生诊病的吧?”晏诚安冷嘲热讽道,他向来毒舌又犀利,郑贺云听的也是眸光陡然锐利。
但很快,他就笑开了。
郑贺云微不可见的耸了耸肩:“你这样理直气壮的警告我,倒让我产生了一种你仍是宣锦丈夫的错觉,对了,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一声新婚快乐呢,想必那场婚礼也让你至今难以忘怀吧……抱歉,我接个电话。”
晏诚安冷嗤了声,视线再次不由自主的看向里面的宣锦。
“我知道了,把所有能查到的线索先整理出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去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竭尽全力抢救。”郑贺云一脸凝重。
晏诚安收回了目光,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不知道是你的家人出事了,还是朋友出事了,提前恭喜你一声。”
郑贺云没有呛回他的阴阳怪气,顿了顿:“莎莉出事了。”
晏诚安看向他的脸。
意识到郑贺云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了
。,现在的情况呢。”
“就在刚才,我的人来报说莎莉被人打昏迷了,凶手跑了,我已经派人去追踪线索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里面的宣锦。
莎莉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晏诚安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莎莉现在情况如何。”
“送去抢救了。”
里头的宣锦毫不知情,还频频朝外张望过来。
晏诚安心虚了一瞬,收回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宣锦现在不合适知道这些,在莎莉脱险之前,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在她面前透露哪怕一个字。”晏诚安一字一顿道。
郑贺云皮笑肉不笑着:“这些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正有此意。”
就算短暂的为了莎莉的安危放下芥蒂,两人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晏诚安匆匆离开,而郑贺云也根据下属发来的线索,赶往了现场,凶手是半个小时前才离开的,又有他们的人实时在注意着动静,跑不了多远。
“人呢。”郑贺云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附近。
路不算多,地形也不太复杂,藏不了什么人。
下属的脸色有些难看,面面相觑着对视了一眼,讷讷道:“线索好像不对,查到一半就突然中断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凶手的足迹。”
“好好的一个人凭空就消失了?”郑贺云难得露出了愠怒的神色,质问道。
下属脸一白:“我这就继续去查。”
莎莉还没脱险,他花费了人脉精力查了半天却是一场空,郑贺云忽然有种被戏耍的恼怒。
“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身体器官虽然都很平稳,但大脑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恐怕以后很难再保持清醒的意识了。”
莎莉的身旁,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分析着她的情况,医生的面色严肃,话语井井有条,出现了很多外行人不懂的专业术语。
正在说话间,莎莉的私人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氛围。
犹豫一瞬后,医生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个很清亮的女声,温柔婉约,透露着隐隐的焦急:“莎莉,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