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还有女眷在,大家都不敢大意,是以住宿的人都在自己屋里屋外的检查,看到底有没有个贼人。
虽然最终没查出来人,但他们还是觉得那贼人兴许是看动静大吓跑了。
而杨丽华也不敢让林珺莹再一个人睡,让林万超把她的枕头被子都抱过来,好陪着闺女,保护她的安全。
明四让她们别担心,下半夜他们会警醒一些,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林珺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的举动害的好些人睡不着要熬夜了。
不过她也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在这种女子名节极其重要的时代,若是那位姑娘被玷污恐怕也活不成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怎么着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又要救人又要保护那位姑娘,她选的办法就是最稳妥的办法。
等大家都去休息了,林珺莹才发消息把实话跟爹娘说了。
林万超觉得她做的对。
“这样混蛋太可恨了,看见了就不能不管,莹莹你做的很好。”
杨丽华也觉得做的对,就该这样。
“也不知道那个混蛋之后能不能老实点,那姑娘能不能学会自卫。”
杨丽华觉得家里能让姑娘一个人来出嫁,还只派了个不靠谱的表哥来送亲,这就说明家里对这姑娘不重视,要么就是她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如此处境,要是还学不会自强,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杨丽华由这个姑娘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女儿。
林珺莹内心强大也有能力有眼光,能保护好自己。
但就算是这样,当爹妈的还是忍不住担心。
为了女儿以后能有人保护,他们夫妻俩都一定要好好地活着。cascoo21格格党
当天晚上折腾了很久,第二天在这里住宿的人基本都起晚了,出发的也比原定的时间晚了点。
为了节省时间,中午他们就没找地方吃饭,而是在野外找了个地方随便吃点干粮就好。
正休息呢,后边就来了另一拨人。
这附近就他们休息的地方空地最大也最干净,那些人就过来
。,想跟他们一块在这里休息。
明四让人把马车往旁边赶了赶,好给对方空出位置来。
那些人过来后,林珺莹就拉了杨丽华一下。
“娘,是他们。”
那就是要去京城嫁人的姑娘,也是昨天差点被自己亲戚玷污的女子。
杨丽华也不由得看过去。
那边带队的就是那个流氓表哥,二十多岁,长的人模狗样的,不算英俊儒雅,浑身透着一股子精明和些微的邪气。
他让众人赶紧休息,待会儿还要赶路。
“要是耽误了时间,晚上就要留宿在荒郊野外了,表妹,你也多担待,别那般娇气了。”
姑娘在马车里一直没出来,大概因为要出嫁了,所以不能轻易的抛头露面。
就算是出来,也是戴着帷帽,还要有人扯开了布把她挡在中间。
林珺莹可算是见识到了大家小姐的规矩,震惊不已。
他们真是好耐心啊,也不嫌麻烦。
只是既然照顾的这么细心又麻烦,为什么晚上还能被人找到机会进了屋里呢?
不该有丫鬟婆子之类的在外面陪着一起睡吗?
林珺莹越想越觉得这姑娘的处境很危险。
可她也做不了什么,更不好随便去管闲事,只能干着急。
而且要是这姑娘自己扶不起来,别人帮再多也没用。
过了一会儿,他们吃了干粮打算出发,就看那边车队的人慌乱起来,好几个人围着马车着急的进进出出,还有人端水进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珺莹觉得奇怪,就偷偷把眼镜戴上看情况。
马车里,那位姑娘倒在一边虚弱不堪,看起来像是病了。
婆子们试图喂药掐人中,但都没用。
林珺莹看这样不行,便去找明四。
“明四哥哥,那边的人可能病了,我可以治。”
明四见她想过去帮忙,便自己先过去问情况。
“你们是有人病了吗,我们这边有位女郎中,医术精湛,或许可以试一试。”cascoo21格格党
那边的婆子丫鬟的一听是女郎中,都高兴不已。
她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女郎中。
但她们
。坐做不得主,还是得问主子的意见。
“表少爷,请郎中给姑娘看看吧,姑娘这就眼看着脸色越来越差了。”
那位表少爷看了看明四,衡量了一下,便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林珺莹早就准备好了药箱,看他同意,就赶紧和杨丽华一块跑过来。
她们先让婆子们把人抬下来。
“马车里空间狭小,她会呼吸不畅,必须把人抬下来。”
婆子们又去看表少爷,那位少爷不太耐烦的说可以,她们才敢动手。
林珺莹看的窝火,也更明白了新娘子的地位。
把人抬出来,放在地上躺好,林珺莹这才给检查。
这姑娘脸色发白,嘴唇发绀,呼吸急促,而且体温过高,看起来情况很严重。
但是林珺莹检查后,发现她是吓的,而且紧张过度,所以就病了。
“别着急,她是吓着了引起发热,用了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林珺莹先给扎针,给她缓解症状,又拿了自己带的药给喂进去,还给开了药方。
旁边的一个婆子心疼的说:“姑娘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嫁人,心中憋闷也很正常,可怜我们姑娘了。”
另一个说:“昨晚还有贼人出现,当时我进屋看姑娘的脸色就不对,想来是被贼人吓到了。”
她们很自然的得出结论还找好了理由,林珺莹也就不多解释了。
不过她觉得,这姑娘确实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要是不解决这件事,估计她这病也不会好。
林珺莹觉得该提点她几句。
虽然跟这姑娘素不相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林珺莹一直坚定的认为,不管什么事都绝对不是一个女子被强辱的理由。
就算她十恶不赦,杀了便是,但也绝不能用她该死的理由来强辱。
等这姑娘缓和一点了,林珺莹便轻声问:“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是林珺莹,是个郎中。”
女子感激的看过来:“林姑娘好,小女子苏敏兰,是要嫁入海阳候府的新妇。”
林珺莹摸了摸耳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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