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
白苏苏愣了愣,将脑袋埋在两只前爪间,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风清月轻笑着在白苏苏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却又挨了一爪子。
翌日,风清月站在镜前拧眉摆弄着领带,向来耐心的他头一次心生烦躁,
白苏苏穿着一身白色的及膝短裙从卫生间出来,不安地扯了扯裙摆,露着纤长的胳膊和双腿。
风清月的眸光暗了暗,脱了外套上前围在白苏苏腰间,不容拒绝道:“去换了。”
然而他的外套也并没有长到哪里去,有和没有都无甚区别。
白苏苏揉了揉乱跳的眉心,扯着风清月脖子上凌乱的领带,使他低头凑近自己。
将另外两件只到大腿根的吊带黑裙塞进风清月的怀里,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去换个试试!”
尽管已经提前预知到这个世界和她原来所在的世界的一切都不相同,白苏苏也还是被这无法接受的衣服吓到了,只能勉强挑了一件能够接受的。
但是这衣服又实在单薄,白苏苏只能又在里面绑了一层束胸。
这见鬼的世界!
她打量了一眼捂得严严实实的风清月,没好气道:“把你的衣服,给我一套。”
“你穿上不合身,会大。”
风清月碾了碾柔顺的布料,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苏苏的面上,低头一眼就能望见她脖颈前白皙一片的肌肤。
精致的锁骨旁是一处醒目的伤疤,清楚地提醒着他他的小姑娘曾经承受过的伤害。
风清月一只手握上白苏苏的腰间,“苏苏,你想看的话,可以。”
“风清月,你正常点。”白苏苏白了他一眼,从他的怀中挣开,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衣领。
锁骨处的伤疤依旧很显眼,白苏苏面上闪过一丝迟疑,风清月精确地捕捉到,双手撑在白苏苏身边,将她困在洗手台前,“要除去吗?或者,再换一件。”
他不想让她给别人看去。
哪怕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但若是她乐意,他也会坚定地让步。
有他在,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更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她的喜好。
“不用,就这样吧。”白苏苏用手肘捅了捅风清月,示意他离远点,“苏江月说片刻后在楼下等我们,今天带我们熟悉这里的情况。”
这是昨晚苏江月在微信上噼里啪啦地发给她的。
风清月弯腰将她抱起,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找来助理准备好的鞋子,对着细长的高跟犯了难。
白苏苏从他手中抢过鞋子,弯腰往脚上蹬。
“不行,这很危险。”
风清月大手压住白苏苏的膝盖,强势地将鞋子从她手中抽出。
“给我!”
白苏苏伸手想要去抢,风清月少见白苏苏这样固执的的时候,存了逗弄的心思,将鞋子举得远远的,让白苏苏伸长了胳膊却仍旧碰不到。
白苏苏一把扯过风清月的衣领,一脚踩在他的鼠蹊处,挑衅地扬扬眉:“给我。”
风清月被她这动作搞得措手不及,登时僵在原地,瞳孔幽黑一片,“苏苏,松开。”
他的声线低沉沙哑,克制而隐忍,望向白苏苏的眼眸染上浓重的爱意。
往日的云淡风轻荡然无存,上挽的袖口下是精壮的手臂,米色的肌肤上青筋凸起。
“给我。”白苏苏往后仰了仰身子,随意而散漫地望着风清月,不肯退让一步。
像是预知到风清月的动作一般,白苏苏笑着打量着风清月,“别想再动手,风清月,你如今魂魄不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风清月垂眸,将鞋子托在手中,低头为白苏苏穿上。
白苏苏收回脚,在风清月的搀扶下勉强走了两步,确实不太舒服。
但她实在是个倔脾气,不肯在风清月面前露怯,硬着头皮扬了扬下巴,踩着猫步出门。
风清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连忙跟上白苏苏的脚步。
苏江月倚着车门,白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的苏偃,抱怨道:“我说哥,不是,都跟你说了人家苏苏是有男朋友的了,你还眼巴巴地过来干嘛?合同都还没拟好呢!”
苏偃一手搭在车窗上,少年意气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下意识想摸出一只烟来,却听苏江月欢喜地喊了一句:“苏苏,这里!”
白苏苏对苏江月招了招手,在苏江月面前站定,却在苏偃下车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苏偃疏朗地笑了笑,一句“白大人”还没出口,风清月便沉着脸揽着白苏苏的肩头按在怀里,风眸中满是敌视。
白苏苏移开了视线,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人一般,破天荒地没从风清月怀中挣开。
苏江月注意到三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介绍道:“苏苏,这是我哥……”
“嗯。”白苏苏笑着打断苏江月的话,根本不想听任何关于苏偃的事情,“我们今天去哪里?”
苏江月对苏偃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亲密地挽着白苏苏的胳膊上了车。
“我今天先带你去商场,昨天让助理给你买衣服的时候太着急了,今天你自己可以亲自挑一挑,有没有喜欢的。”
“好。”白苏苏笑着点头,由着苏江月摸自己的脑袋,乖巧得不像话。
风清月扫了一眼苏江月落在白苏苏脑袋上的手,眸种划过凌冽,苏江月讪讪地放下手。
但她还是为白苏苏的过分乖巧而慈母心泛滥,而后又神秘地笑了笑,补充道,“不过这些也还是要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的。”
风清月扫了一眼当空气人的苏偃,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苏偃紧握着拳头砸在车顶上,也愤愤地上了车。
路上苏偃几次欲开口,都被风清月打断:“认真开车。”
俨然一副他才是东道主的模样。
而白苏苏始终对苏偃熟视无睹,每当苏偃想靠近她同她说话,她总会躲到一边避开,连他递过来的奶茶都嫌弃地给了风清月。
苏偃心里酸涩委屈,又没有理由发作,在商场里也只能靠着沙发哀怨地瞪着苏江月。
帮白苏苏选衣服的苏江月立刻就反应过来苏偃的意思,扫了一眼一旁交叠着双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风清月,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风清月感受到苏偃的视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凉薄地扯了扯唇角:“不过如此。”
明晃晃的讥讽。
苏江月注意到白苏苏锁骨处的疤痕,同情地瞥了她一眼,给她选了两件小领口的连衣裙和几件衬衫,“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
“无妨的。”白苏苏笑着接过,苏江月又神秘地递过来两个包装得很严密的盒子,推着白苏苏进了更衣间,白苏苏又将她推了出去。
一个人望着盒子里形似束胸一样的东西,发了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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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又见苏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