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雪脸色黑得不像话,一双眸子也是黑黢黢的,他大力紧握着白苏苏的手腕,仿佛要将其捏碎了一般。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机会踹了我!”
说着,六月雪捞起白苏苏的腰将她带到床上,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一手去扯自己的衣襟。
白苏苏登时头皮发麻,抽了抽手,呵斥道:“放开我!”
六月雪俯身同她贴近,笑得肆意张扬,说出的话极其欠扁:“求我。”
“六月雪!”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白苏苏怒瞪着六月雪,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鼻尖上。
许是酒意又起,白苏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像一只歇斯底里的猫儿,不管不顾仰着头张口咬了上去。
六月雪慌忙一躲,却又要压制着白苏苏,无法躲闪太远,便被白苏苏咬在喉咙上。
仿佛被给予致命一击的猎物。
白苏苏咬得狠,很快便见了血。
六月雪冷哼一声,眸光沉沉,一手钳制住白苏苏的腰肢,使她紧贴自己。
倘若这能让她消气,也不是不行。
白苏苏咬了许久,六月雪只是微皱着眉头,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柔地安抚。
他从前咬过她一口,她而今又要回来了。
他单方面宣布,是扯平了的。
既然扯平了,那这猫崽子就不能再生他的气。
许久也没见白苏苏有更多的动作,六月雪感受着她近在咫尺平稳的呼吸,小心低头看了一眼,直接气笑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咬人咬着咬着睡着了的。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他抬手捏了捏白苏苏的脸颊,使她松开自己的脖子,轻手给她擦了擦唇角的血。奈何时间有些久了,血迹干得黏在她的脸上。
这样一看,倒是真像从她口中流出的血一般。
紧闭着双眼,卷翘的睫羽轻颤着,好似了无生机的傀儡人。
六月雪心里揪疼,低头将她抱得紧紧的,而后才小心抱着她去后院的温泉池。
白苏苏有洁癖,每次睡觉前总要洗上一个时辰的澡,今日还是头一次这样直接睡着了。
想来是被他气得够呛。
瑶池
风清月眼睁睁地看着白苏苏将六月雪带走,心脏仿佛被人揉碎一般。
他看得出来,他的小姑娘在生气。
可是遗憾的是,睿智如风清月,他知道她在同剧情线做反抗,却不知道她在为什么生气。
是恼他,还是恼六月雪?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和她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想去哄她,却发现自己连接近她的身份和资格都没了。
但,没关系,这都是暂时的。
他要的,一定会亲手拿回来。
“噗——”
一口黑血吐出,风清月好似失去线的纸鸢,一手撑在一旁的柱子上。
面前突然出现一扇光门,从中走出两个身穿盔甲捂得严严实实的人。
倘若白苏苏在的话,便会知道所谓执行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由钟山族祭司管辖的执行者,手握时间空间之力,穿梭在各个世界中,维持秩序,
执行者169号对风清月抱拳:“帝尊,天道回主世界三日,江城子封锁了通道,属下无能,无法打开通道。”
风清月垂眸擦了擦唇角的血,思索片刻,吩咐道:“去兰城,取图腾。”
“帝尊不可!”
“您先前为了转移夫人身上的剧情线,已经失了一魂一魄,再催动图腾祭天命,实在冒险。”
“无需多言。”风清月言语淡淡,在袖中的手紧握着装有毛球的荷包,手背上一片青筋。
“是!”执行者169号又问,“那明日的婚礼……”
“一切照常。”
翌日天刚蒙蒙亮,白苏苏便没了睡意,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被身上贴着的炙热吓得一激灵。
一抬头便看见六月雪闭着眼,躺在她的身边。
大手紧抱着她的腰,将她抱得紧紧的。
像是感受到白苏苏的动作一般,六月雪轻轻拍了拍白苏苏的后背,呢喃道:“没事的,有我在,是梦而已。”
白苏苏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上隐约还能感受到六月雪指腹的薄茧。
她身上,是光着的。
六月雪身上,也是光着的。
艹。
他娘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苏苏维持了十万多年的形象,头一次这样想骂脏话。
她立刻变回了原型,甩了甩尾巴从六月雪的怀中往外爬,却被一把按住后颈,揉了把脑袋,“又想跑去哪儿?”
白苏苏瞬间亮出爪子,在六月雪的手臂上挠出一道血痕。
六月雪笑了,拎着她的后颈坐起身来,衾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身上触目惊心的一道道挠痕,脖颈处还有不少牙印。
“昨晚没挠够?”
艹?
白苏苏恍若雷劈,长长的尾巴不自然地甩了甩,挡到面前遮住脸。
六月雪见她这样觉得好玩,手指在她耷拉的耳朵上戳了戳,“还装死呢啊?昨晚叫那么大声儿怎么也没见你装死。”
白苏苏:……
“很……大声吗?”白苏苏底气不足,小心翼翼的问。
“呵,不然呢?”六月雪嫌弃地拍了拍她掉在枕头上的毛,鬼知道昨晚这猫崽子一碰到水跟疯了一样,抓着他就是胡乱一通挠。
光挠还不够,连咬带扯的,满地都是水。
他也真是活该,明明从前在天启已经被挠过一次了,还是着了她的道。
白苏苏蔫了,勾了勾后腿,倒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想来应该是上过药的缘故。
真是见了鬼的。
白苏苏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我们昨晚……真的闹得动静很大?”
倒是六月雪,总觉得白苏苏的话有点不对味,拎着她在半空中看了看,突然笑意更甚。
这小没良心的,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她不同意,他是不会碰她的。
不过既然她都这么想了,他若是不按她的想法配合一下,倒也说不过去了。
“嗯,很大。”六月雪佯装正经,又道,“不过也无碍,你我而今也是夫妻了,日后再补上婚礼,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
白苏苏:……
毁灭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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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