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六月雪弯腰将白苏苏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脑袋靠在椅背上,而后在风清月紧逼的目光中,身后蓦然浮现两只巨大的龙翅。
他冲风清月勾了勾指尖,“自己来抢啊?”
话音刚落,风清月一记重拳落下,六月雪收敛了身上的吊儿郎当,侧脸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动静颇大,天空中时不时被牵扯出电闪雷鸣。
醉醺醺的白苏苏被这动静吵得忍不住皱眉,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看不清多少东西,只能隐约分辨得出来,白光和黑雾相纠缠,如同两只巨大的猛兽,彼此亮出獠牙。
水轻鸿一路跟在白苏苏身后,趁着六月雪和风清月打斗的空当,给白苏苏服下醒酒药。
一人一龙四目相对,白苏苏溃散的瞳孔渐渐聚焦。
“人已经抓到了。”
“很好。”白苏苏将水轻鸿放在肩上,瞥了眼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眸中眼波流转。
水轻鸿见她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遥遥望着那团光雾间纠缠着的身影,水轻鸿不动声色地甩了甩尾巴,将脑袋在白苏苏的颈侧蹭了蹭。
微长的犄角扎得白苏苏颇有些不舒服,她抬手推了推,叫出两只小白猫来。
等着光雾中两个人打得两败俱伤,双双跌落在地上时,白苏苏大手一挥,两只小白猫一左一右冲上前去,分别将没反应过来的六月雪和风清月捆了起来。
六月雪连唇角的血都还没来得及擦干,便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白猫五花大绑。
他猛地抬头去看白苏苏,白苏苏却冲他勾了勾唇角,张扬艳丽,不可一世。
六月雪气得牙根痒痒,只觉得胸口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白苏苏——”
暴怒的声音如雷大作,白苏苏险些以为六月雪又脱离了剧情线的掌控了。
相较之下,风清月明显冷静得多,他沉静地望向白苏苏,像是早就预知到白苏苏会有此举动一般,眸中全是化解不开的柔情。
像是故意激怒六月雪一般,风清月手指动了动,对白苏苏道:“苏苏,过来,我给你解开缚魂锁。”
六月雪登时横眉冷竖:“你说什么缚魂锁?”
风清月这才去看他,淡淡地扯了扯唇角,颇有讥讽的意味。
“原来你还不知道?你脖子上戴的,苏苏脖子上戴的,可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风清月抬了抬下巴,一字一句,仿佛凌迟的刀子一般,划在六月雪的心上,“那是本座十万年前同苏苏成婚时,互相交换的信物。”
“不可能!”
“放眼六界,能解开缚魂锁的,只有本座和苏苏,你不信,便自己看看,是你能解开苏苏脖子上的缚魂锁,还是本座能?”
“轰——”
六月雪一脚将身边的茶几踹翻,小白猫见状连忙咬紧了绳子的顶端,阻止暴走的六月雪伤害白苏苏。
“你跟我说清楚,白苏苏!”六月雪咬牙切齿,好像一头暴怒的野牛,倘若不是因为同风清月的交战折损了他绝大部分灵力,此刻绝对能将白苏苏撕成碎片。
“风清月说的没错。”白苏苏这人骨子里就带着叛逆,六月雪越凶,越气,越要威胁她,她就越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眼下六月雪在同风清月的交战中,灵力大损,简直没有比这更适合打落水狗的时机了。
她道:“缚魂锁是我和风清月的定情信物,同我成婚十万年的,也不是你,是风清月。”
“至于孩子?也是骗你的。”
“白苏苏——你敢骗我?”
“你说对我一见倾心,也在骗我?”
“白苏苏,你这个骗子!你放开我,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白苏苏充耳不闻,任由他喊破了嗓子也不回头,向着风清月走过去,不带半点感情道:“给我解开。”
小白猫替风清月松开身上的绳索,以往万一,只松了一半,使他能够自由活动双手。
白苏苏上前一步,抬了抬头,风清月垂着眸子,嗅着熟悉的雪松香,克制着要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抬手落在白苏苏的肩上,轻声道,“苏苏,我替你解开,但是你要给我相应的报酬。”
“风扒皮!”白苏苏骂了一句,愤愤地瞪着风清月,“你要什么?”
风清月却舒朗地笑了,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两个条件,其一,同我接吻。”
顿了顿,随手将趴在白苏苏肩上准备攻击的水轻鸿拎起来,扔到一边。
越过白苏苏的肩头,触及六月雪黑得和锅底一般的脸,补充道:“就在这里。”
就当着六月雪和水轻鸿的面。
他知道他们都对她有不轨之心,他偏要让他们看着,小姑娘是他的。
“你敢?”六月雪瞬间气炸了,脑中瞬间炸出来许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碎片。
无一不在清清楚楚地提醒他,他是真的爱白苏苏爱得很深。
深到……想将她吞进腹中,不让任何人窥视。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白苏苏,你敢亲他试试!”
白苏苏骨子里就有股子逆反劲儿,尤其是被别人威胁的时候。
又加上她在六月雪手下忍气吞声了一日多,眼下六月雪落在她手上无力反抗,只能任她揉搓,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白苏苏看都不看他一眼,踮脚抱着风清月的脖子吻了上去。
风清月抬眼嘲讽地扫了六月雪一眼,揽着白苏苏的腰,加深了这个惦念已久的吻。
“白苏苏——”
“你给我松开他!你还亲?赶快松开他!”
“不许亲了!白苏苏!你放开他!你气我你只往我身上折磨,你别亲他!”
“我让你放开他!白苏苏——听见没,赶快放开他!不许再亲了!不许再亲了!”六月雪气得七窍生烟,却奈何被五花大绑着,无力反抗,只能在原地干瞪眼跺脚。
漂亮的桃花眼中蓄着泪,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都没能亲这么久过。
被风清月扔到一边的水轻鸿立在一旁,六月雪对他吼道:“水轻鸿,你还愣着干什么?把白苏苏拉走!不许让她再亲了!”
水轻鸿遥遥望了他一眼,眸中情绪复杂,又闭上眼不让自己去看这一副画面。
许久,风清月才松开微喘着气的白苏苏,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
白苏苏推开他,冷声道:“解开。”
“还有一个条件。”风清月抬手为她拂去鬓角碎乱的发丝,“带郁离认祖归宗。”
“风清月,你做梦!”六月雪气得两眼通红,通身的肌肉紧绷着,一身劲装仿佛随时会爆裂一般。
“那是我的儿子!”顿了顿,又道,“白苏苏就算亲了你,也是同我有婚契的,她是我媳妇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80、修罗场继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