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只知道形势严峻,只是她过去的十七年里,没有半点关于战争的概念,一时间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干着急,“那该要怎么办呀,文白,你替我想想好不好?”
正说着,有人来报:“天师大人,陛下和皇后娘娘求见。”
白素素看了一眼文白,文白别开视线,示意那人带秋霁和苏幕遮进来:“姐姐别慌,陛下和娘娘过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我怎么能不慌啊,苏幕遮那家伙过来,肯定没多少好事!”
话音刚落,就被文白捂住了嘴。
“姐姐,隔墙有耳。”
白素素扁扁嘴,不情愿地搅动着衣袖,对上文白的眼神,又整理了一下衣摆,整个人又换上冰冷高傲的姿态。
秋霁挽着苏幕遮的胳膊,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四目相对时,又都满是笑意。
“粥粥,小心脚下。”秋霁温声提醒道。
白素素看见此副情景心里泛酸得要命,明明应该围着她转的秋霁,一直都是生人勿近的秋霁,却温柔地对待另外一个女人。
由此,越看苏幕遮越不顺眼。
偏偏苏幕遮好似感应到白素素的视线一般,唇畔噙着笑,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满是嘲讽。
白素素气急,刚欲发作,便被文白按住手背。
文白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白素素只能作罢,气呼呼地给自己灌了一杯茶。
秋霁和苏幕遮齐齐作揖:“问天师大人长安。”
白素素摆摆手,示意两个小宫女看茶。
秋霁愁容不展,道:“天师大人想必已经知晓前线的事情了?”
“文白方才同本尊说过。”白素素点点头,问,“陛下有何打算?”
秋霁此次前来,正是想问白素素有什么打算,却被她这样反问了一句,便也知道白素素对此毫无打算。
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这些年有苏幕遮在身边才渐渐收敛了脾气,学着做一个温和的君王。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容忍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的底线。
尤其想到这两日,白素素仗着自己对她的供奉,先是在宫宴上给苏幕遮难看,后是罚苏幕遮在天师府中,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三个时辰。
此般羞辱苏幕遮,无异于狠狠地打他的脸。
只是又想到那人临走前交代的,要他好生供奉着苏幕遮,自能将苏幕遮接回来,也能替他攻打下天启。
他不需要什么天启,他只要苏幕遮,他的粥粥。
而今苏幕遮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秋霁有心要将白素素拉下高位。
秋霁心里不悦,面上却不显山漏水:“朕有一记,只是恐会劳烦天师大人。”
苏幕遮在秋霁身边跟了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是炉火纯青,自然是知道秋霁心中的打算。
这样的白苏苏,可跟自己从前认识的白苏苏完全不一样。
倘若她输给这样的白苏苏手上,是绝对不会服气的。
没有能力却又想要坐高位的人,总归是坐不牢固的。
白素素心头跳了跳,只觉得秋霁目光不善,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但说无妨。”
“朕希望,天师大人能亲自出征,鼓舞士气,背水一战。”
“不行!”白素素下意识就拔高了声音拒绝。
文白按住她的手背,面色不善,对秋霁道:“陛下,天师大人地位尊贵,怎可如此冒险?”
“冒险?”秋霁眯了眯眼睛,久居高位锻炼出的一身气度压迫得白素素胆战心惊,“朕听闻,天师大人在天启,可只身抵挡数百妖兽不敢侵犯,可孤身渗入万兽谷永久封印妖兽,可一夜之内斩下数百只妖兽的头颅,而如今不过是区区一个战场,便成了冒险?”
平心而论,秋霁对白苏苏是心存感激的。
毕竟是她,曾在七年前救西青国于水火之中。
如果真是这样一个人来西青国担任天师,秋霁心甘情愿供奉她稳坐高位。
而眼下,不过一个冒牌货,又想坐高位,又不肯冒险,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买卖?
白素素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开口:“本尊,本尊因为一些事,失忆了,一切都记不得了,出征一事……”
“朕觉得甚妥。”秋霁打断白素素的话,偏头看向苏幕遮,“粥粥以为如何?”
苏幕遮扯了扯唇角,眸光落在一旁眯着眼晒太阳的黑猫身上,想到它昨日对自己说的话,招了招手,那黑猫便矫健地跳上苏幕遮的腿上,在她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秋霁心里泛酸,想将这黑猫扔出去喂狗,却又恐苏幕遮生气,只能软着语气,又问了一遍:“粥粥以为如何?”
苏幕遮笑盈盈地看向秋霁,眸若秋水,让秋霁心跳乱了一拍。
“陛下所言极是。”顿了顿,苏幕遮垂头用手指捏了捏黑猫脖颈下的软肉,手背放在黑猫的一只爪子上,轻声道,“天师大人若是觉得冒险的话,西青可以投降。”
“怎么可以投降?”白素素大声打断苏幕遮的话。
造物者说过,她要灭了天启才能放她回九重天当她的帝尊夫人。
她都已经见到了她的男主,他说他来接她回九重天。
他说不论她失忆与否,她都是他的夫人。
那样温柔俊美的人,她怎么可能去放弃?
苏幕遮笑盈盈地抬眼看过去,面若桃花璀璨,倒衬得白素素像一只跳脚的猫。
不对,猫儿可比她可爱得多。
“那天师大人有什么想法呢?”苏幕遮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天师大人在西青国接受供奉也有两年了,在其位,谋其职,天师大人觉得呢?”
“你!你怎么对本尊说话的?”白素素被苏幕遮讽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扬起手就要打人。
“天师大人。”秋霁“唰”地站起身,挡在苏幕遮面前,冷声道,眸中一片冰凉,“粥粥所言不虚,在其位谋其职,天师大人若不想西青投降,该知道怎么做的。”
“秋霁?你在威胁我?”白素素拔高了声音,涂着胭脂的红唇微微张着。
文白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对着秋霁拱手道:“陛下放心,天师大人后日会亲自出征。”
白素素一把甩开文白的手,负气地转身大步离去。
文白歉意地抱拳行了一礼,便匆匆过去追人。
秋霁收回视线看向苏幕遮,后者全部注意力都还集中在怀中抱着的黑猫身上。
秋霁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苏幕遮便抱着白苏苏起身,对着秋霁微微弯腰,“陛下,妾身身体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粥粥!你哪里不舒服?朕这就叫御医……”
“陛下。”走了两步,苏幕遮转身打断秋霁的话,眸中满是化解不开的疏离,看得秋霁心脏揪疼,“让妾身一个人呆会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21、亲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