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名字的白长清从头到尾只是看着白苏苏,看她因为困倦而懒洋洋的模样,看她因为顾及形象而捂着嘴打哈欠的模样,甚至还能想象的出来,她看不见的,漂亮的白色的猫尾巴,轻轻摇晃的样子,毛茸茸的触感,只是想想便让人着迷。
勾着他这卑劣的信徒,要将那不可见人的爱意,宣泄出口。
白苏苏看向白长清,笑着问:“长清,水贵妃所言属实?”
白鹤安也看向白长清,细长的丹凤眼,危险地眯着。
皇后此时也知道白苏苏请自己过来的意图了,同样威严十足得望着白长清。
甚至于水清浅美目中蓄着泪,汪汪地望着白长清,等着她为自己开释。
白长清避开白苏苏的视线,低声道:“属实。”
“长清!”皇后不悦地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威胁。
白长清好似没听见一般,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属实。”
没有意料之中的失望,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白苏苏只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她竟然还隐约期待,自己养了七年的小孩儿能念着她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现在看来格外荒谬,她居然要求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儿狼念着自己的好?她居然能轻易相信白眼儿狼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小心思是真的?
白长清就是只白眼儿狼!
和风清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早该看清楚了才是。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天师大人,还望天师大人给孤一个交代。”白鹤安咄咄逼人。
白苏苏有点头疼,也不再去看白长清,问道:“太子想要什么交代?让本尊承认是本尊故意让水贵妃将有问题的鸡肉做成鸡汤,送去给陛下?”
“鹤安不敢。”白鹤安连忙垂下头。
白苏苏一向脾气好,这还是头一次语气不善,“不敢便不会这般质问本尊了。”
“天师大人息怒。”皇后慌忙解围,“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全听一面之词,还需细细调查。”
跪坐在地上的水清浅触及到皇后凌厉的视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刚好碰到白长清的胳膊,慌慌张张瞥了一眼白长清,见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想到方才白长清为自己说话,水清浅便觉得他此刻的面无表情肯定是为了维护自己装出来的,便做出一副更加较弱的样子,跌坐在地板上。
皇后一脸嫌恶别开眼,对白鹤安道:“国师大人心怀天启,陛下又是她带大的,本宫知道你心系你父皇,可也得分清楚状况。”
“母后所言极是。”白鹤安不甘心地附和道。
白苏苏心情不好,也懒得追究。
在绝对的实力和权势面前,这些小手段便成了跳梁小丑。
揉了揉眉心,白苏苏道:“本尊有些乏了,皇后娘娘为后宫之首,此事便交予娘娘处置。”
言罢,也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白长清是何表情,回了房便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开灵正在和白欢玩儿得开心,见白苏苏闷闷不乐,也不敢打扰,只是小心翼翼地领着白欢去了别处。
白苏苏整个人埋在绵软软的杯子中,翻来覆去,心情烦闷,连带着丹田中升起一股磅礴的灵气。
白苏苏心道不好,连忙起身要去唤来开灵,只是刚迈出两步,便觉得体内的灵气越发肆虐,比先前几次来得更为猛烈。
百年来,因为灵骨不全,魂魄不全,白苏苏每隔一个月都要遭受体内的灵气暴走的痛苦。
以往每次灵气暴走,都有开灵在一旁护法,白苏苏因此才安然度过。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暴走的灵气仿佛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在她的体内不断撕扯破坏,将她的她的五脏六腑搅动得翻天覆地,无休无止。
白苏苏脸色煞白,双目泛着诡异的红光,跌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不多会儿便现了原形。
白色的猫儿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发了狂一样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房中的家具,地上很快便是成片的陶瓷碎片和稀碎的布料。
压抑不住的尖锐的嘶叫声划破云霄,视线渐渐模糊,直至彻底失去意识。
白长清被皇后教训过后领了三十大板,回来后便觉得心跳快的不像话,总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匆匆往白苏苏的房间跑过去。
只是因为刚挨了板子,跑起来趔趔趄趄的,牵扯着臀部的伤口越发血肉模糊。
白长清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此时此刻他只想去见他的师父。
前堂上白苏苏的眼神淡漠得让他害怕,让他觉得她随时会将自己赶走。
他想告诉白苏苏,他没有背叛她,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将那些伤害她、企图将她落下神坛的人全都解决。
明明,明明他已经让暗卫将先前做的伪证偷梁换柱了,明明他已经准备好了待他们将白苏苏拉下神坛时将所有的事情彻底抖搂,斩草除根。
可是,可是白苏苏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让他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靠近天师府。
白长清急得满头大汗,待跑进后院,便听见一阵接着一阵的猫叫。
凄厉而尖锐,听的人头皮发麻。
白长清慌忙向着白苏苏的房间跑过去,若他没记错的话,每个月的这一日,是师父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他先前便偷偷撞见过一次,他那高高在上的师父,双目通红,被开灵三丈高的原型死死压着,像发狂的野兽。
凶残而狼狈。
白长清心如刀绞,他想过上前,让师父咬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为了压制体内暴走的灵力,艰难地忍着。
如果可以,他真想能替白苏苏去承受这一切。
可惜没有如果,白苏苏从来不会以狼狈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一直是优雅的,端庄的,整齐的,端着高傲的姿态,散漫而惬意。
白长清踏进白苏苏的房中,入目便是一片狼藉,地上的陶瓷碎片上沾染的白色毛发和红色血迹,斑斑点点的,刺红了他的眼。
遍寻整个房间,白长清也没找到白苏苏的踪影,却和闻声赶紧来的开灵撞了个正着。
“苏苏呢?”
“开灵,我师父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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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灵力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