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望着跪在前堂也仍挺直着脊背的白长清,太子白鹤安只是紧抿着唇听着侍卫禀报,眉头越发皱紧,好半天才摆摆手,将怀中的姬妾推到一旁。
大步走近白长清,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咬牙切齿道:“白长清,孤只问你,是不是白苏苏指示你下的毒?”
“太子殿下息怒!”众人纷纷下跪,叩首求饶。
白鹤安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白长清被迫仰躺在地上,任由白鹤安镶金丝的云靴踩在自己胸口,定定着望着上方,“不是。”
白鹤安,微微弯着腰,居高临下俯视着白长清在自己脚下的狼狈样:“白长清,你可真是白苏苏一条好狗!”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白长清目不斜视,却惹得白鹤安怒气更甚。
怒极反笑,白鹤安只觉得后槽牙缺点什么东西可以咬着。
他可真后悔,当初没派人将他斩草除根,才给白苏苏培养了一条言听计从的好狗!
“好!要交代是么?”白鹤安咬牙切齿道,“孤便给你个交代!来人,白长清心怀不轨,意欲谋杀水贵妃,先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与此同时,白苏苏听了来人的回复,也不恼,只是笑着看着六月雪,缓缓坐回到正位,散漫地往后一靠,“国师还有话要说?”
六月雪正欲开口,便被白苏苏打断,“那也等着太子给了交代后,再说吧。”
言外之意便是,太子给的交代不能让她满意,六月雪他便别想要回去。
她白苏苏虽然不插手政事,却也清楚地说过,天师府内的事,只按她自己的心意处置。
“……”
六月雪定定地望着白苏苏,后者却猛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便向门外走去。
临到门口,又转身道:“国师初来天师府,本尊带你逛逛?”
天师府是在天道的帮助下修建的,因着灵气充沛,所植的草木也多绿意葱葱。
白苏苏和六月雪,一前一后,行走在蜿蜒小径上,一直到幽深处,四下再无旁人,只有飞鸟伫立在枝头啁啾。
白苏苏忽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六月雪一双桃花眼正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
不由得笑道:“本尊很好看?可不及你那徒儿好看,你说是不是……郁离?”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黑影闪过,六月雪反应不及,脸上的面具便落在了白苏苏手上,露出一张白苏苏再熟悉不过的脸。
俊美邪肆,薄唇紧抿,一双桃花眼更为他平添了几分张扬。
郁离,又名六月雪,魔界太子,也是白苏苏第一个徒弟。
说起来,若说收下白长清为徒还是白苏苏的本意,那收下郁离,实在是被逼无奈。
那还是白苏苏刚被天道救下,尚在调养生息,魔界大乱,战火纷飞,天道出门便顺手捡了个脏兮兮的小黑龙扔给白苏苏照顾,取名郁离。
彼时郁离身受重伤,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好皮。尤其左爪,被人砍去小拇指,白骨森森。
又加上性子烈,虽则巴掌大小,却不止一次在白苏苏为其上药时将白苏苏的手腕咬得血肉模糊。
白苏苏不止一次想将他丢出去喂狗,天道却按着郁离的脖子让他跪在面前,拜白苏苏为师。
为此,白苏苏同郁离谁也看不上谁,时常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常常将天道住的天地间搅得一片混乱,不曾消停。
一直到郁离突然入魔,白苏苏不敌,被按在榻上,后颈被死死地咬着。
白苏苏好似濒死的天鹅,绝望的呼救刚一出口,便被郁离紧捂住了嘴。
好在天道及时赶来,从郁离的爪子下救出奄奄一息的白苏苏,并罚他跪在床前,直至白苏苏清醒。
而白苏苏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清理门户,将郁离赶回魔界。
那之后白苏苏便有意阻断魔界的一切消息,却没想到,百年过去,这人改名换姓,卷土再来,还同水清浅勾结在一起,打她国家子民的主意。
那太子,竟也任由着外人搅局?
思及此,白苏苏看向六月雪的眼神越发不善。
后者却舔了舔后槽牙,见白苏苏越发皱紧了眉,笑道:“阔别百年,师父还记得徒儿……”
“少自作多情!”白苏苏打断他的话,“你我早已恩断义绝!”
六月雪眸中顿时黑沉沉的一片,自嘲一般地笑道:“也是,师父如今膝下另有新人,哪里还会在意旧人。”
白苏苏听着他的话总有几分不对味,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妥,索性也不去细想,只从怀中拿出钥匙,开了许久未曾有人踏足的房门。
“这是?”
“长清都被关进天牢了,六月雪,你在天师府也不该好过到哪里去的。”白苏苏话音刚落,六月雪便听见从房中传来的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声,不由得头皮发麻。
白苏苏却笑道:“都是同类,你怕什么?”
六月雪听得出来白苏苏是在讽刺自己禽兽不如,倒是接受得坦然,“师父说的对。”
对师父起了不轨之心,妄图占为己有,不是禽兽,又算什么?
白苏苏皱了眉:“别叫师父,本尊担不起。”
“……”六月雪沉沉地望着白苏苏,桀骜不驯的桃花眼中,乌云密布。
白苏苏却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临了,白苏苏望着气呼呼地坐在地上的六月雪,还不忘提醒一句:“别想着逃跑,天师府有天道设下的禁制,你的灵力在这里一无用处。还有,但凡你稍有动作,那里。”抬手指了指六月雪身后,雪白的墙壁将野兽的嘶吼声隔开来,“关的都是百年来不曾进食的妖兽,在断胳膊断腿儿,本尊不好同太子交代。”
言罢,“吱呀”一声,白苏苏关门,上锁,对藏在草丛中的两只小白猫儿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
是夜,天牢,白苏苏一进门见到的便是奄奄一息的白长清。
浑身鲜血淋漓,许多地方还残留着焦灼过的疤痕,露出森森白骨,明显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引得白苏苏不由得皱眉,白长清却在此时颤颤地睁开眼,见是白苏苏,立刻双眼放光:“师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010、拉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