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酥从红灯街回来后,连着好几天都萎靡不振,每每坐在办公桌前,不到一会儿就开始走神,愣愣地看着陈雨润的办公室。
大老虎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即使有时匆匆出现,也只是缩在会议室里严肃地讨论着什么,除了小兔子给他送咖啡时稍微的眼神交流,一天几乎说不了几句话。
柳如酥有些惆怅地想,易感期过了后,陈雨润好像已经不记得跟自己那个赌约了呢。
其实他都已经不在意输赢了,他更想陈雨润能来陪陪自己,说上几句话,就算是只谈工作也好,要是他输了,他也愿意考虑乖乖待在家里,每天做好饭等他回去吃。
可陈雨润仿佛遗忘了这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柳如酥抱着手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整理的那堆资料,忽的想起了杨进喜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杀了陈雨润,你们草食系联盟的目的不也在此么?
柳如酥微微叹了口气,他已经将杨进喜透露的信息传回联盟了,联盟那边听到自己视为头号仇敌的陈雨润居然一直在保护草食系,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其次就是对柳如酥表示了怀疑。
“柳如酥,我要你明白,无论陈雨润对你怎样,爱也罢恨也罢,那都是假的。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omega,很容易对陈雨润这种强大的alpha动心,但是你想想你惨死的母亲,如果她九泉之下知道你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就放弃了复仇,会心安吗?”
联盟那边回话时如是说。
柳如酥很心累地表示自己绝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信,他们大可以去查。
掰扯到最后,柳如酥也不知道联盟态度到底是怎样,但看得出来确实不像之前信任他了,给他派发的任务都少了很多。
柳如酥莫名觉得很委屈,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时,他总感觉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他突然好想妈妈。
可他已经没有妈妈了,就只能想陈雨润,想他凌厉的眉眼,他性感的嘴唇,他抱着自己时身上好闻的味道。
想着想着,小兔子没出息地哭了,枕头不由得湿了一大片。
他抽抽噎噎半天,终于是把自己哭累了,心情烦闷地坐起来,突然就很想喝酒。
一醉解千愁,嗯,古人说的准不会错。
柳如酥这么想着,便下了床,一路溜到陈雨润珍藏多年的酒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国际名酒,伸手就把那瓶包装奢华的“路易十三”拿了下来,拿出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他平时不喝酒的,酒量差是一方面,主要是因为陈雨润说他喝多了容易耍酒疯。
但他今天就是想疯。
柳如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滚进胃里,小兔子被呛的连连咳嗽,喉咙里像烧起来了一样,头脑迅速被一抹混沌占据。
这酒度数不低啊!柳如酥扶着额,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摇摇晃晃地又上了楼,脚步虚浮地走回卧室,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
半夜,因为没盖被子而周身冰冷的小兔子忽然觉得床那边传来了熟悉温度,迷迷糊糊地一路摸索过去,正巧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
“唔,陈雨润”
陈雨润平淡地“嗯”了一声,褪了衣服抱住他,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头发上闻了闻,皱眉道:“你喝酒了?”
柳如酥头疼的厉害,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嗯,喝了一杯。”
陈雨润满头黑线,“谁让你喝酒的?自己酒量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要是在平时,柳如酥听到陈雨润这么说话,就会明白他不高兴了,然后垂下两条长耳朵朝他撒娇,软乎乎地道歉。
但喝了酒的柳如酥不这么好说话。
“你、你不让我喝,我就不、不能喝了?你那、那么多酒,我喝、喝一杯怎么了?抠、抠门!”
陈雨润不由得好笑,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这凶巴巴地虚张声势,自己不让他喝酒是为了他好,怎么到头来还成恶人了?
柳如酥觉得脑袋晕乎乎,身上冷的厉害,拿手推了推陈雨润,嘟囔道:“我、我想泡澡,我好冷。”
陈雨润看看钟,已经快两点了,没好气道:“冷?冷你是活该!谁让你不盖被子就睡觉的?况且现在都两点了,泡什么澡?”
果然,跟喝了酒的人不能讲道理,柳如酥听他拒绝自己,立马开始闹了起来,又哭又踢腿,大有不给他泡澡今晚就谁也别想睡的架势。
陈雨润只能黑着脸抱他去浴室。
鉴于柳如酥现在处于半不能自理的状态,陈雨润只好亲自坐在浴缸里伺候他,先是把人剥了个干净,又调好水温,让他能舒舒服服地靠着自己泡。
小兔子很满意地抱着陈雨润光洁的胸膛,像只小狗似的在自己颈间嗅来嗅去,毫不收敛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逐渐蹭到了一些敏感的部位。
陈雨润感觉大事不妙,立马阻止了他的动作,厉声道:“柳如酥!”
小兔子根本不管他,水很烫,把他白皙的脸颊烧得绯红,原先清亮的桃花眼蒙着一层水雾,隔着袅袅升起的热汽看着陈雨润傻笑,不由分说就去吻那线条流畅的唇。
陈雨润惊讶于他的主动,这是小兔子从没有过的热烈,他很笨拙的挑逗,手不安分地向下移动,像是渴望他的宠爱,期待他的动作。
陈雨润眼眸微深。
“柳如酥,你真是自讨苦吃。”
陈雨润箍住他的腰,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小兔子感觉呼吸都被掠夺,不由得微微后退,拿手推他的胸膛,从唇边溢出了一丝软乎乎地求饶。
“唔,不要了”
陈雨润怎可能放过他,坏笑着抬起他的下巴,“不要了?不是你主动帖上来的吗?装什么?”
柳如酥睁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份害羞和期待藏也藏不住,臊的他又把脸埋进陈雨润的胸膛,低声道:“那、那能不能,轻一点”
陈雨润笑了笑,抬起他的腰肆意掠夺起来,水波纹层层荡开,小兔子死死咬住下唇,又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呜呜,陈雨润”
陈雨润在他身上大开大合,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嗯?怎么了?”
柳如酥打着哭嗝,因为不堪承受仰起了脖子,被陈雨润啃出好几个暧昧的痕迹,便愈发委屈了,呜咽道:“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啊?我、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啊?”
陈雨润沉默了,但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两个人在浴室了折腾了近一个小时,陈雨润才把哭的快要背过气去的小兔子揽进怀里,叹气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