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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担宝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他可能是说得口渴了,要去倒水喝。
朱雨深看了一下手机,已是中午的点了,他也有了饿的感觉。所以他决定向王担宝告辞。
然而他刚起身,王担宝就猛地转过身来,对他说:“兄弟啊,人家都说我变成疯子了,我没吓着你吧?实际情况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啊,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前几天你结婚办喜酒,我不是也去给他捧场了吗?去城里那么多路,又要乘摩的,又要坐汽车,一个疯子怎么能办的到?
我嘛,除了小芸走的那段时间有点犯糊涂,其它时候,这前前后后都清醒得很呢。只是,我心中有很多火,没处发泄,容易冲动。也许再这样下去,真要把我逼疯了。
另外,有一些人说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说我是小芸的魂给缠的。这话也不对,小芸缠我做甚?我和她虽然成了婚,但至始至终她只不过是我的偶像,我都没资格让她的魂来缠。这样吧,马上我带你到楼上。去我们的婚房去看看,你就知道我不是说瞎话。”
说着,王担宝便一走一跛地上楼梯了。朱雨深站着没动,他快速回忆着上次来过夜时的情景。说实在的,那个下午及晚上,由于恐惧,他觉得不怎么舒服,晚上也没睡好。但他对楼上的房间除了有一丝敬畏之情,也有一丝兴趣。
他已迈开步子,跟着往上走了,很快他就赶上了王担宝。上楼后。朱雨深紧挨着王担宝。然后开了房门。进了他和汪小芸的婚房。
进去一看。朱雨深终于缓了一口气。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床头柜上摆着他们的小幅结婚照。这个房间特殊之处就是床的对面挂着汪小芸的全身画像,是跟真人按1:1的比例画成的。这张画像上的汪小芸与朱雨深记忆中的汪小芸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那时的汪小芸含苞未放,羞羞答答。而此张画像上的汪小芸却出落成了一个有气质的美妇人。她的眼神中尽是忧郁之情,她的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珠。
朱雨深看着挂像愣了神时,只听王担宝在后面告知说,这张像是小芸病重的时候他请人来画的。
王担宝说:“小芸这一辈子活得很伤心啊。她天生丽质。在患病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在交男友时,命运之神再次垂青于她,赐给她一个各方面都比较上档次的男友。她一度是很多男性的梦中情人,她又是很多女性羡慕与妒忌的对象。
然而,自从那个绝症被查出来时,她一切的美好都戛然而止了,彻底从高处跌了下来,跌落到让人用脚能随意踩的程度。首先,优秀男友要放弃她,这件事终究是可以理解的。但小芸用情太深。她也是很天真。因为他们俩曾立下誓言,离开人世之时。两个人要一起携手走向另一个世界。
这个誓言过于美好。那时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小芸这么年轻就要面临与世决别这事。后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立下的誓言当然不能算数。久而久之,小芸可能也想通了这一点。她后来已经不怨任何人了。
但是,她实在太年轻了,她的美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就如一朵才开放的娇艳的花,马上就枯萎了,还没有向人充分展示她的美,她怎么能心甘呢?
在给她画像的那时间,她已经很少说话了。她的怨气与不平气聚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像画好后,就挂在了这个位置。我扶她起来看过之后,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流泪。没过多少日子,她就静静地走了。
她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她把后面的痛苦留给了我。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因为娶患病的她是我自愿的。
虽然后来王嫂短时间地介入过我的生活,并有可能跟我续成一对,王嫂对我的关爱也比小芸热烈,但我也不愿贬低小芸。因为她太不幸了!王嫂的不幸与小芸相比,真不算什么。
然而,准备和王嫂糗的那段时间,我还是把这个房间的门给锁了。我不想让王嫂这个女人来见识小芸的遗容。”
经王担宝这么一说,朱雨深的恐惧感已经好多了。王担宝在床上坐了下来,他示意朱雨深坐到凳子上。朱雨深落座后,王担宝躺了下去,他把双手放在脑后,眼睛睁得很大。他这表情与举动又让朱雨深感到不舒服。
僵持了一会儿后,王担宝问道:“朱兄弟啊,那个冯君跟你关系怎么样?他是怎么去当你们中学老师的?他小子真是爽呆了!想起那天在你的喜酒桌上的事,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人啊,咋怎么就这么裸地嫌贫爱富呢?
冯君这小子前后捣腾两个不同的靓妹来吃酒,他也是在显摆啊。那天除了你们学校老师,还有张聪等人都在,他们的婚姻生活过得都有辛酸。但那小子却享尽了社会优秀资源,另外还有一些好的资源要送去给他糗。看她们那样,给他白糗可能都行。
这小子搞得跟龙种似的,那么吸引人!让我等男人都妒忌得喷血。这女子们啊,也是奇怪,在我王担宝这种人面前,她们显得又高傲、又刻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给人好脸色看;但是,一见到冯君,她们就眼睛放光,变得又温柔又妩媚,这副脸真是善于变化啊。难道他冯君的身子就是金子做的吗?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除了他命好以外,我看他也没啥了不起的地方。你看他那样子,瘦得皮包骨头,身子只剩下一副骨架。以前他其实也没读过什么书,没钱时他还干过小偷小摸的事。
现在,人家说他口才好。你知道以前有人是怎么说他吗?以前人家看到他在街上打油混事,看他叽叽歪歪,都骂他是人没用就嘴能!过了这么几年,没想到他就摇身一变,变成了新闻人物!变成了女人追、男人捧得角色。这几年的人事到底怎么了啊?这些现象怎么像是魔术师在玩魔术似的啊!
对了,我听人说过,冯君这小子自从和他那有钱的老子金胡子相认以后,好像到外面培训了一年半载,然后就跟你成了同事。你瞧瞧,这事给整的!你是什么人啊,他又是什么人?
现在在黄镇中学,我能想象的到,他比你们牛!你们的领导们肯定也会向他示好,会特别关照他。你们自己也应该是特别喜欢和他走得更近,和他变成了好哥们。因为你们相信,那样将来总会有好处的。
这事真是搞糟了啊!我觉得他这小子一去中学教书,你们那块圣洁的地方都给他玷污了。他有啥本事?他嘴能一点是吧,我王担宝嘴功也不差。但我能去当教师吗?
你朱雨深是谁啊?读书时成绩那可是响当当的,绝对是个人才。你那时可是让男生佩服,让女生生爱的。记的那个周老师的女儿周燕,有段时间不是老喜欢粘着你吗?那时,我们班的汪琴也在想你的胡涂心思,就是小芸对你的印象也很好。
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可是我们大家的偶象啊。除了你,那些你周围的老师,好歹也都是师大或师院毕业的人吧?冯君算什么啊?他侥幸成了教师,还人模狗样的耍大牌、装斯文、表幽默。我看他迟早要跌倒,摔很惨,因为他太疯狂呗。
哎,说起他,联系到金胡子,再跟我们穷人生生死死作番比较,真让人一声叹息。
冯君原是金胡子在外撒得种。金胡子的祖上都是经商的,他这个人也鬼得很。他在家里掌权后,还把生意做大了,是个能人。这多年他赚了一老把钱,也赚了一大把女人的心。
我知道原先金胡子还坐镇黄镇街上时,不管是咱们这边的少女、嫂子们,还是街上体面一些的女人,一谈起他,就眼睛放光。都说跟了他的女人都是在享福,而她们自家男人在金胡子光辉的形象下就相形见默出了。金胡子是她们的一个梦。
然而,金胡子本身也是一个博爱的人。他有的是钱,可以凭钱占有大量的性资源。以前的一些小说啊,影视剧什么的,总喜欢把这种人写成欺男霸女型的恶人。
在我看来,这种恶人有是有,但是他们占有的那大量的性资源多半是人家自愿的,因为图他的钱呗!在咱们生活的这个环境中,钱的多少直接决定了在社会中的层次地位。金胡子钱多,是个名符其实的上层人士,人们还要以仰视的目光看他呢。
冯君那小子讲起来也算是个奇迹。他妈是那边村子的一枝花当初给金胡子打工。据说她那时很崇拜金胡子,主动要送给人家糗。糗完,金胡子把她甩了。后来她嫁给了那个莽汉老冯,平静地过了二十几年的日子。
按理说,这人也老了,时间也过去那么久了,应该甭提那事了啊。但他们家有事了,她还是要在金胡子身上想办法,把以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给抖了出来,并向外界宣布冯君是金胡子的种!你看,这事给整的!哪还讲究什么做人的礼仪廉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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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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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