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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担宝的这一通话让朱雨深比较难堪,因为他自己以前的处境也比较窘迫。关于这个赖上哪个女子就将害了人家的理论,他也有同感。同样,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也受到了周围众人的非议与嘲笑。只不过他比王担宝幸运一点,如今已经成家了。但以前的生活之中的那些不幸的阴影,现在依然挥之不去,时而出现在他的潜意识里,时而出现在他的睡梦中。
他觉得王担宝说得很到位。有些事不得不承认,骗也没有用,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从他少年时代接触的女孩算起,算到那个正式以对象身份介入他的生活的女孩谢五妹,一起算下来,也有好多了。然而这些女孩,基本上都是因为他背景的关系,而选择了对他疏远以及躲避。就如王担宝所说的,像避瘟神一样地避着他。
她们是实在的,但目光却似乎比较短浅。她们喜欢以现有的一切来衡量男性,她们不相信未来可能出现的转机。
边听边想着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朱雨深的心情与表情都变得越来越沉重。他本来就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一刻,看着外面雾濛濛的景象,他自己的眼睛中也起了雾。
王担宝看了朱雨深一眼后,一连叹了几口粗气。他继接说:“兄弟啊,你好像很脆弱嘛?但是你也是个男人啊。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男人遇事不要哭、不要流泪。我倒不是鼓励你变坚强,关键是哭也没有用啊。没有谁看你哭啊!就像我这样子。从娶小芸到现在。经历了多少磨难了啊。得
不瞒你说,以前我伤心得狠了,扛不住了时也哭过。但是,哭反而越来越不好,因为心情坏了啊。老是哭天抢地的,这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除了那特别有种的,大哭过后把自己给结果掉了,那种哭还是有点悲壮。但我自己。以及一些没种的人,哭了又能做甚?
咱们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人哭,那是因为哭的人知道有人在看他们,所以就热情地表演着。现实中,人家没空看你表演,所以还哭什么哭?想到了这一层后,我王担宝就没再哭过了。你看,我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吧?这哭啊,是矫情的表现。
其实,生活中有很多矫情的话或事情。跟这哭一样,根本不适合用在咱们这些底层人身上。
比方说。得到女人的心还是身子这个事。前不久我跟张聪后面干活,还有一个小杆子也搅和在我们当中。据说他那时正在追一个好看的姑娘,追得很辛苦。这个龟儿子就一边干活,一边猛唱那首什么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的鸟歌。
他唱得很投入。说是一想到那个难追的姑娘,他就唱这歌自慰,用以表明自己是个有韧性的人。
我被他吵得烦死了。我觉得,他这个龟儿子那思路简直就是胡扯!我问他,你得到人家身子了吗?他说没有啊。我骂他说,那还唱个鸟,你能得到!现在的世道是赢者通吃。像咱们这种垃圾货,还配说那么矫情的话,难道不害臊吗?
唉,仔细想想,垃圾货能混成了张聪那样子就已经不错了。说起这个我不得重提小芸的事。在小芸的事过去后,好多人问我,为这个病女人砸了那么多钱,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呢?如果是那个小杆子,八成要说是得到了小芸的人,或者是得到了她的心,两样总得一样呗。
但是,实际情况容不得人矫情的。坦率地讲,我花钱娶小芸,拖垮了自己,只是光彩地当了回新郎,其他的啥都没得到。小芸的身子很早时就给了她那个狗日的前男友,那个年轻干部。轮到我娶小芸时,她已经不能称作是一个女人了,她已病入膏荒。
你看,身子得不到了。再说她的心吧,她至始至终都不能忘怀她的前男友。因为那人长得帅,家里条件好,自个儿又有本事。他又很会讨女人欢心,而且将来还会步步高升。
说实在的,小芸如果不是让病给害了,嫁到他们家去,那就是一个官太太。将来还将越做越大,吆五喝六的,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给她这病一搞,人家很快就抛弃了她。这也说得过去,人家那条件,到哪不都有一大帮女子像苍蝇叮臭蛋一样耗着他?他也犯不着为了成全小芸,和她演绎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那毕竟也要痛一阵子啊,因为小芸撑下去的时间有限嘛。
小芸和我粉墨登场,结了个婚,做完新娘以后,她又恢复到婚前的状态。她没事就哭,把被子都哭湿,弄霉掉了。她一直抱怨上天对她不公,让她年纪轻轻就生了这病,毁了她唾手可得的富贵日子,以及让人羡慕的官太太的位子。她的恨世间无人能及。
这就证明了她的心始终是属于她那个男友的。我花钱,出了力,伤了心,但对于这,我毫无办法。我也不好发作,因为她是病人啊。唉,她现在已经走了,就不说她了。
咱们再说这王嫂吧。前几天,我去街上,看见他和矮老头依偎在一起在街上走着,她显得很幸福。这矮老头相对于我来说,是个赢家。虽然他的下身不大好使,但是他还是通吃了王嫂的身子与心。这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服气,但我也只有忍着。我不想害人,同时也不想欠谁什么。你想啊,如果王嫂跟了我,肯定有人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这一辈子都欠她的,也无给她们母子提供好日子过。所以人家一退缩,我马上就得放弃。否则这个债,我这一辈子怎么还啊?
兄弟,我也了解过,你家的背景也比较差。你应该能体会到这些,这怨不了谁,这都怨命啊!咱们应该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了,不去害人,但会报怨命运不公。所以我一直在想,我们家父母,年届不惑的时候还生下我,八成是在害人呀。他们那么大了,又不是富人,还要生小孩做甚?
生下来就这么胡乱地养着,提供不了啥好的条件。像我这般没本事的人,结果又混到这般田地,这不是作孽吗?我现在痛苦啊,我真希望父母当初不要生下我,或者干脆在我还没有啥意识的时候,把我给结果了。唉,算了,说这个也没啥意思。
我留心了一下,现在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到处都有。听说山里面的情况更夸张些,有的村子被没女人的老小光棍占了大头,并且这种情况还会愈演愈烈。因为现在社会开放了,女人们都很容易能飞走。
未婚的女子自不必说,她们会钻到条件好的地方、条件好的男人身边去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女人了。就是那些生过小孩的嫂子们,或是孩子也已成人的老妇女们,也人往高处走,跑的跑,溜的溜。留下男人们活受罪。
这其中的原因有,也有天灾。就拿王嫂那个儿子来说吧,如果他将来混得不好,这就属于天灾了。谁叫他小小年纪就没了老子呢?不过他还算幸运的,有矮老头在背后供着他,他的将来不会差。
但天灾造成的其他很多龟子儿就没他这么幸运了。那些杆子,到了婚娶年龄,娶不到老婆,只能跟娘生活在一起。他们心里有火呀,因为觊觎别人的老婆又无可奈何。他们有些像我一样,除了怪命不好,还会怪爹娘干嘛养了自己。久而久之,气狠了就动手打娘。弄得鬼哭狼嚎的,这真是悲剧啊!这种事在咱们周边几个村子都发生过。
依我说,人都不能巅狂了,因为人有不确定因数啊。现在的丫头们挑三捡四的,目光短浅地只选家里背景好的男人嫁。但有的富家子弟也是混子啊!是人,都有可能将来陷入贫穷。丫头们以后就成了娘,她们都有可能重蹈覆辙,被穷得没处发泄的儿子打。
这事发生以后,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谴责那些混帐儿子。但有谁去留心他们心中的苦处呢,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这叫越穷越差,暗无天日啊!
我现在衷心希望矮老头能好好待王嫂母子俩个。让她那龟子儿能像一般人那样,到年龄该结婚就结婚,过上正常的小日子。那样,矮老头就功德无量了。
我为王嫂的正确选择而高兴,同时也敬佩她在自己私生活方面的牺牲精神。尽管这些早已不关我的事了。
从这件事之中,咱们可知这生小孩啊,真要瞻前顾后。把条件码实了,才能做这事,千万不能草率行事。讲起来这事很简单,男女在一块糗一糗,不节育,这小孩就出来了。但不负责任的滥生,肯定是在害人。
试想当初如果王嫂跟了我,我们未来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如果一不小心,又养了个孩子出来,那情况就更糟了,孩子未来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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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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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