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许晓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朱雨深。接着,她低下头继续说:“他母亲的医疗费不够,我借给他一些钱,而且不指望他还了,条件是他不准再来纠缠我。你说我已经做的很到位了吧?我干吗还要用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换取对他的同情?”
听她这么说,朱雨深无言以对。但他觉得吴宝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的生活中将一直伴随有吴宝的影子。
听许晓娟说话,朱雨深觉得比较舒服。因为她话说得也比较有水平,果然是一个曾经炽热地爱过文学的人。
朱雨深看了一眼街上,有些开着的店面已经关门了,他起身准备告辞。许晓娟应该意识到了他的举动。但她头也没抬,飘逸的长发把她的脸庞遮得若隐若现。
她停了手里的活,叹息道:“还是五妹的命好!你们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成亲了。而我,可能这辈子一直要老到嫁不到人为此了。这都怨我很早时名誉就坏了,好的男孩都不愿要我了。我这也是自作自受,没有人会可怜我。”
朱雨深不敢看她的脸,只是木然地站了好一会儿。等她的情绪好一点了,安慰道:“我相信你这么美丽、这么善良的女孩将来一定会有幸福的生活的。”
许晓娟听后,强行地挤出一张笑脸来奉给他,以示谢意。朱雨深趁机道别,然后逃跑似地走开了。
到远处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许晓娟还坐在那里,镇上人已经很稀少了。他又不禁担心起她来,想回去劝她早点关门休息。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去,只是大踏步地朝学校走去。
下了几场雨后,天就慢慢变热了,可谓下一场热一场。进入农历五月以后,睛天便骄阳似火,变天时又暴雨如柱。
朱雨深想,这个月应该自己要去谢五妹家了。他现在不好再老往大华服饰那边跑,也不好老把谢五妹拽到学校来。因为老这样做会影响谢五妹干活,老板娘谢大华肯定会不高兴的。
这段时间,谢五妹也没来找他,两个人之间只是偶尔发发信息或打电话联系。其实他们两个上班场所的直线距离不足三公里,有时彼此却感觉犹如被千山阻隔的情侣一般。朱雨深课余时间还是一头扎进了纸堆里。
中旬的时候,他的一篇耗时耗力的作品完工了。他内心比较兴奋,所以心血来潮,要到大华服饰来见女友。他事先并没有通知谢五妹,所以当他站在店门口时,谢五妹快乐的心情溢于言表。她给朱雨深搬出椅子。许晓娟在整理衣服,也向他笑了笑。
这时,谢大华从外面进来。她的精神看上去也不错,她卷着舌头说:“朱老师来了嘛,我正要找你呢。你现在是五妹的男朋友了,也就是我远房的妹婿了。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呢。”
朱雨深说:“有事你尽管开口。”
谢大华说,她女儿在读小学,马上要考试了。她想女儿能考个好成绩。希望朱雨深在这冲刺阶段对她女儿进行辅导。
因为谢大华是谢五妹的老板,之前也给他和谢五妹谈恋爱提供过方便。加之谢五妹曾经说过,她父母那关还得靠大华姐多多美言。所以朱雨深爽快地答应了。
谢大华说:“那好,双休日时,我女儿会来我店里。到时你也来店里吧。昨天她跟我说有些难题解答不了,你给她集中辅导一下吧。”
谢五妹一直小心聆听着他们说话。当她听到朱雨深答应了谢大华时,她又喜又忧。喜的是借此帮助大华姐可以捞点好印象,这样自然她就会为了挽留住朱雨深,而在她父母面前说好话掇合他们;忧的是这个头一门,以后自己和朱雨深成了夫妻后,那还不有的烦他的。
她文化水平不高。但平日里只要谢大华不在,许晓娟就和她无所不谈。许晓娟曾直言不讳地说妒忌她找了个才子。并且告诉她,朱雨深的每一刻时间都要充分利用起来从事有意义的事;他活得很充实,绝不像一般的浑浑浑噩噩之辈。
因此,谢五妹怕朱雨深因经常辅导谢大华的女儿而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朱雨深。但他却兴高采烈地陪着谢大华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天。
随后的周六上午,朱雨深如期来到大华服饰。谢大华的女儿已坐在了里间的桌子上做作业了。她见朱雨深来了,连忙把语、数练习册中的难题全部找了出来,放在朱雨深面前,等他来教。朱雨深教她的过程中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姑娘,觉得她人虽然小,但也能看出几乎是她母亲谢大华的翻版。
这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渐渐记忆起了,作为他中学时师姐的谢大华的一些事。一个场景是初二下学期时有次去上学,几个小伙子一道。走到河边时,水已漫过了河中供人过河那几个矮石礅。有个大兄弟便找了几块灰砖摆在上面,供穿着皮鞋或胶底鞋的几个人踏着砖过河。朱雨深走在最后一个。等他走过去时,经过几个人的踩踏,有块砖已掉到了水里。这时河对面还有一个初三年级的师姐。她无可奈何地站在河对岸。
她就是谢大华,这条河也是她上学的必经之路。她当时生气地鼓着嘴,怨恨地望着朱雨深。几个小伙子都不怀好意地笑着。那个大兄弟打趣地对朱雨深说:“这都是你惹得祸。你过去把她背过来吧。”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地走了。
朱雨深当时却很害臊。他没有走,而是焦急地四处找砖头,准备再把漫水的石礅给垫上。后来他终于找到了一块又厚又平的石块,小心地垫在那个石墩上。谢大华这才开心地扭着屁股过了河。过河后她向朱雨深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快步朝前走去。
当他们俩接近那几个男生时,谢大华快速超过了那帮人。那几个男生诧异地看着她,又回头看看跟上来的朱雨深。他们硬说是朱雨深脱了鞋袜背她过来的。这让朱雨深有口难辨,被取笑得不成样子。
另一个场景是在期末全校的团员文艺大会上,那时间离过河的事不过一个月。演艺会上朱雨深有一个朗诵节目。当主持人的报过节目名及演者姓名后,朱雨深慷慨激昂地上台表演。
当他表演完回到位子上时,看到对面座位上那个不久前和自己一道过河的师姐,正微笑着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朱雨深在里间辅导着小女孩学习。外间正在整理布料的谢大华也是心潮澎湃。朱雨深脑中浮现的那些记忆,在她的心里也清晰了起来。但她想的要浪漫一些。针对过河那事,她认为朱雨深一定是被自己的相貌所吸引,否则怎么会帮自己过河呢?他也可以像其他男生一样一走了之嘛。不过那天因为朱雨深的举措,加之别的男生的调侃,她对这个男生有了好感。
在团员文艺会上,她从主持人的口中知道这个男生就是低年级成绩很好的同学朱雨深。
可恨的是,团员会过后没多久,她就毕业了。成绩不好、家境又不好的她只有走上外出打工之路。她从此没再见过朱雨深。她后来偶尔还会想到他,但空间已有阻隔,人情已有隔阂。由于好奇,她后来也打听过朱雨深的家庭背景及学习、工作情况。她觉得他将来会好起来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8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