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的目光中带着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宁萍是我的情敌,我能不知道吗?”
楚清故意说道,“她是你的情敌?你竟然能眼睁睁看着她给浅浅造梦?难道你不知道她的目的是间接毁了你大儿子吗?”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一直在我的掌控范围,若不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不会说出来!”
“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楚浅变坏?”
“那倒不是,我会在安排好你的婚姻后,再解救你妹妹。既然你不稀罕我的安排,那我只能拿这件事来跟你交易。若你还是不信,可以抽空回阳县,取楚浅一滴血,滴进恕铜杯,恕铜杯会告诉你答案。恕铜杯对与诅咒有关系的血液格外敏感。”
楚清自然要去验证,“你还有别的条件?我以为你还会有个条件是让我离你儿子远点。”
梵音自嘲一笑,“我倒是想。可惜啊!我大儿子已经真的爱上你,连命都不要了。更何况,你几次三番不计前嫌救治我,连金木水火土也被你折服,不再效忠于我,空间更是叛变,我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但有句丑话我必须得说,那就是我大儿子一半的财产必须属于我大儿子。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这辈子,我过得太累了,想好好歇歇。”
谁都没想到梵音会在楚清和陶奕辰的事上松口。
连山非常激动,楚清却异常平静。
楚清现在顾不上考虑自己和奕辰哥的事,必须先弄清楚浅浅的事。
楚清拜托连山开车送她回阳县,今晚,她要想办法取到浅浅的一滴血。
至于恕铜杯,每年的八月十五,楚清都可以召唤它。
当天晚上,楚清和连山到达阳县,在大力家吃了一顿团圆饭。
也是这天晚上,陶奕辰陪着梵音回了陶家大院。
这是梵音主动要求的。
辛亦辰也赶过去,陪着陶天德夫妇吃团圆饭。
陶天德夫妇对大儿媳妇当年狠心离开,颇有微词,但看在陶奕辰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至于辛奕辰的身世,陶天德夫妇并不知道,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更何况现在辛奕辰只剩下魂魄,借用的肉身却是吴天的小儿子于盼的。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辛奕辰只说认了梵音当干妈,以后和陶奕辰是兄弟。
陶天德夫妇本来就喜欢辛奕辰,听到这个消息,挺开心,还送了认亲礼。
这样一来,以后辛奕辰就能名正言顺地喊爷爷奶奶妈妈大哥。
吃过团圆饭,梵音坚持要跪下给陶天德夫妇磕头,陶奕辰和辛奕辰对视一眼,总觉得亲妈的状态不对。
以前亲妈从未想过来看爷爷奶奶,今天不仅来了,还磕头……
最终陶天德夫妇只得受下这头。
梵音磕完头,没有起身,面色严肃地说道,“爹娘!儿媳不孝,这些年没能在你们面前尽孝,更是在奕辰最需要母亲的年龄,狠心离开。但我是有苦衷的,具体什么苦衷,我不能说,今日一别,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了。我需要回道观潜心修炼,方能修成正果。以后有我这两个儿子照顾您二老,我也就放心了。儿媳回去修炼了……”
再次给二老磕头。
在俩儿子的搀扶下起身,出门。
陶天德夫妇流着泪,目送他们离开。
陶奕辰知道亲妈并不是要回道观修炼,而是要去阳县帮楚浅祛除那个诅咒之梦。
联想到亲妈刚才说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妙。
坐进汽车,陶奕辰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才问道,“妈,你有事瞒着我们?”
梵音苦笑一下,“我能瞒你们什么?放心吧!等我帮楚浅祛除诅咒之梦后,真的会回道观修炼。不会再阻拦你和楚清。但前提是任何时候,你名下必须有一百亿以上的财产!而且每年必须拿出一半做慈善,做不成慈善,你会有性命之忧。以后万不能再把财产给任何人,除非你自然生老病死,不然我拼了性命,也会再次回来作妖!”
陶奕辰难得听亲妈的话,“我记住了。”
继续开车。
梵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看向同坐后排的小儿子,目光中带着歉疚,“儿子啊!妈妈又要食言了,将来没法帮你带孩子,必须要常年住在道观,不过,你们可以每年去看我两回。再多就不行了。”
辛奕辰握住亲妈的手,“妈,为何你必须得回道观?是不是帮了楚浅,你就会伤到元气?”
梵音点头,“是的。会折我的阳寿,为了追回那些阳寿,我必须重回道观生活。道观常年受香火供奉,可以助我多活好多年。至于能不能活到你们的孩子长大成家,就说不准了。希望能活到吧!其实一开始我没想帮楚浅的,我现在改变主意是因为清清一次又一次的宽容和善良。大儿子,如今我也知道她是真爱你,你也真爱她。至于你俩这辈子会过成什么样,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找个地方停车吧!咱们瞬移去阳县。”
“好。”
在梵音他们仨到达阳县时,楚清已经趁着楚浅昏睡,取到血,并召唤恕铜杯。
血滴进恕铜杯。
恕铜杯立马断定楚浅被诅咒之梦缠身。
楚清把这件事告知大力夫妇。
大力趁爹娘睡着的时候,把楚清和昏睡中的楚浅带出家门,沈斓曦留在家中负责打掩护。
十来分钟后,他们走进那处带隔音室的院子。
梵音他们仨已然等在那里。
梵音问楚清要恕铜杯,楚清没有任何犹豫地递出去。
毕竟她没想穿越去异世,就算梵音这时候带走恕铜杯也无妨。
梵音咬破手指,往恕铜杯里滴一滴血,紧接着朝门外喊道,“年浪!吕醍!出来帮忙!”
年浪和吕醍立马现身,走进隔音室。
梵音任由陶奕辰楚清他们站在一旁。
吕醍关好隔音室的房门。
紧接着金银魂铃的铃声响起,恕铜杯忽然发出耀眼的红光,仿佛要把梵音和楚浅吞噬。
昏睡的楚浅忽然睁开眼睛,试图攻击梵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779章 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