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你爱过人吗？”
赵年年放下碗筷，没有正面回答路朔的问题，反而是将这个问题反问了回去。
这一问，就将路朔给问愣住了。
爱？
“没有。为师未曾爱过。”
他从出生开始，便是在这神意宗内，目光所至，不是师兄弟便是师傅师叔，再者便是比自己辈分更小的师侄。
整个神意宗，无人像书上所说的那般与女子有缠绵之事。
更遑论爱之一字了。
修仙之人，一心只有求仙问道，只有飞升。
路朔这一回答，让赵年年禁不住地有些同情他。
“活了一百多岁还没谈过恋爱，师傅你真惨。”
惨吗？
如果是在没有看那些书之前，路朔并不觉得自己惨，顶多觉得没饭吃有点可怜。
但是在熬通宵看完了两本之后，路朔又觉得自己有点惨了。
“谈恋爱？”这个词路朔倒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叫谈恋爱？”
赵年年：“…………”
突然觉得比跟小学生交流还费劲儿。
“谈恋爱，就是说一个人看上了另外一个人，两个人确定关系，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可以做你书上写的那些事儿，这就叫谈恋爱。”
“谈恋爱过后确定两个人合得来，便可以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可以缔结婚约，成为夫妻。”
路朔懂了。
可又不太懂，“书上说，女子应矜持，你说的…亲…抱，还有举高，对女子来说是大忌。”
也是看完书了路朔才知道，自己之前触碰到赵年年的肌肤对女子来说究竟有多大的伤害。
这会儿心里甚至有些愧疚了。
被男人摸过的女人，书上说除了浸猪笼，便是去尼姑庵，要么就是上吊自尽。
就……赵年年是真被他害惨了。
赵年年：“…………”
“谈恋爱是可以做这些的，但是如果没有谈恋爱，一个男子对女子做那种事情，就叫做轻薄，是流氓行为。”
路朔懂了。
“那你恨为师吗？”
毕竟，他不小心摸到她的时候，两人是师徒关系，不是赵年年所说的“恋爱关系”。
话题跳转地太快，赵年年一时间有些跟不上。
咱就是说，跟一古人，还是一脑子缺根筋不开窍的古人交流，赵年年真的是有劲儿没处使。
“我为什么要恨你？”赵年年表示困惑。
“就因为你摸了我屁股？”
路朔手抖了抖，“……嗯。”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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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年年收回手拍了拍，一脸无辜，“我也摸了。扯平了。”
路朔…路朔石化了。
“为师…为师……”
为了半天，语言系统彻底卡壳，一张脸涨的通红。
扯平是…这样算的？！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子这般…
这般轻薄过！
看着夺路而逃，飞身进了屋子，将门死死关上的路朔，赵年年耸耸肩，勾唇一笑。
“啧，这就受不了了？”
亏她还以为路朔看那种书已经看成老司机了呢，没成想，不就摸一下嘛，反应居然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