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让他们将屋子重新修缮一下,好让他住的舒服一些,什么时候吩咐过要布置成这个样子?
路修霆正想开口否认,怀里就扑进了一团温热。
赵年年头顶柔顺的发丝钻进了他衣襟露出来的皮肤,痒痒的。
“嗯,我很喜欢,谢谢你。”
路修霆默默地又将话给吞了回去。
看在这个女人喜欢的份儿上,他就勉强承认一下好了。
赵年年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古色古香的洞房花烛夜,这会儿整个人都很是兴奋。
目光从路修霆怀里钻出来,就投向了桌上已经倒好的合卺酒。
“喝酒喝酒~”
迫不及待地将小酒杯端起来,给还在发愣的路修霆递了一杯,赵年年眨眨眼,手臂抬起来,从他的手臂绕过,又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喝酒?”路修霆看着自己手中小巧的杯子,眼神有些茫然。
为什么要喝酒?
【不是吧,这都不懂?宿主,你确定你要跟这个傻子洞房?】
赵年年眼睛闪了闪,怎么不确定啊?
她甚至还想将人给灌醉了,然后酱酱酿酿呢。
好吧她承认,她主要是想看看,路修霆喝醉了会不会现出原形,变成毛茸茸的九尾狐。
“老人都说,喝了合卺酒,就是一辈子恩爱的夫妻了,夫君,你不愿意吗?”
赵年年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委屈和引诱。
一辈子?路修霆脑子里不知怎的,缓缓浮现出了一幅三口之家温馨和睦的场景来。
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看在你高兴的份儿上,本王,我勉强同意一下好了。”路修霆嘴硬道。
喝过合卺酒,赵年年舔了舔嘴唇,清清凉凉,好好喝。
“再喝一杯吧。”眨了眨眼睛,赵年年语带俏皮。
路修霆一杯入喉,带动小腹处隐隐有些火热,看赵年年也觉得美了几分。
“嗯。”
一壶酒,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被赵年年与路修霆两人喝了个一干二净。
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赵年年只觉得自己眼前开始迷离,就连满脸通红的路修霆,都开始变成了两个,然后三个,四个。
“你还会分身啊?”
赵年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无意识地扒拉住路修霆的衣袖,站立不稳,两人双双跌倒在了床榻之上。
“我好热啊路修霆。”赵年年脑子开始犯迷糊了,小手扯着衣襟,试图散散热。
路修霆也同样迷迷糊糊地,指着赵年年,“你也变成两个了!”
“但是你为什么要扯我衣服呀?”
赵年年偏了偏头,一脸无辜,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呀……”
她只是觉得好热,就,想脱掉点什么。
“要不我给你脱,你给我脱吧,穿太多了好热啊……”路修霆傻兮兮地建议,脸上还带着认真地懵逼。
赵年年甩了甩头,想点头,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她记得她酒量还行的吧?今天这酒,怎么喝了直犯迷糊呢……
“我好想咬你一口啊~”赵年年撅着嘴,看着路修霆,眼睛已经开始迷离了。
都还没等她主动,路修霆已经扑了过去……
轻薄的床幔之下,一件件的衣服被扔出来,伴随着的,还有幼稚到不行的对话。
轻声,浅吟。炙热,滚烫。
三不知蹲在椅子底下,看着床上那迷糊到不行的一人一妖,默默地捂住了脸。
它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这种当事人被算计还不自知的事儿,足以显示自家宿主菜。
它有点嫌弃自家宿主了。
但是——
“路修霆,小夫君,让我绑起来好不好呀?”
“想看看你毛茸茸的大尾巴,好不好?”
“求我,求我我就亲你哦~”
三不知噌地一下就支楞起来了!
啊这这这!!!
为什么自家宿主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这么清醒,没有半分被下药的迷糊?
(⊙o⊙)?
床幔被轻巧挑开,赵年年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层将透未透的纱衣,慵懒地滑落在肩膀之下,手臂半遮半掩。
面若飞霞,嘴角弧度轻挑,但是,眼神中分明是十成十的清醒。
“想听床角?”
三不知:【!!!】
d(?д??)
【宿宿宿主?】
眼前这个稳超胜券,漫不经心的人,真的是刚刚那个喝了合卺酒,撒娇卖萌双眼魅惑朦胧的自家宿主?!
三不知感觉自己脑子不太够用。
床榻边斜斜地伸出一只手臂,揽住了赵年年柔软的腰肢,还带着几分撒娇的缱绻——
“求你,爱我……”
三不知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宿主放下床幔,紧接着,就是起伏,闷哼,难耐,祈求……
“偷听床角可不是君子所为哦,你说呢,司奇?”
三不知正想圆润地滚出这个火炉子一样滚烫的房间,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当下跟雷劈了似的,直接就傻眼了!
淦,她想起来了?!
吓得屁滚尿流逃跑到了半山腰,三不知这才感觉逃离了危险,但是一颗小心脏仍旧在砰砰狂跳。
他他他,他隐藏地这么好,怎么会被发现了?
咦,不对,既然赵年年都能够知道他是谁,那碎片的事儿?
这么一想,三不知整个统都不好了。
又惊又怕,又好奇又抓马,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日头升了大半,三不知这才壮着胆子,磨磨蹭蹭地回到了主峰顶。
昨夜气温火热的屋子,此时已经没了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三不知吞了吞口水,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地蹦跶着靠近。
房门大开,赵年年已经换了一身月牙白细沙长裙,一头及腰青丝就这么柔顺地披散在身后,素面朝天,却美得惊人。
“说说吧。”
赵年年眼眸微垂,带着三不知看不懂的情绪。
【说…说什么?宿主你在说什么呐?】
三不知试图蒙混过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这一招并不好使。
赵年年指了指床上,层层叠叠的床幔底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轮廓,正是还在睡梦中的路修霆。
“碎片。”赵年年挑眉,“三不知,或者说,应该叫你司奇。你们真以为,我的记忆可以被随意封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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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她在上(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