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家说:“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丫头应该在学校吧,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呢,二少爷找她有事吗?不如再等一等?”
等不了。
他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
秦势转身就走,重新启动车子,一路又赶往她的学校。
大学可以开车进去,秦势平时不会这么高调,今天一路开车直接到了教学楼。
他把车停下,坐在车里等,心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想给她打电话,又怕打扰她上课。
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是一种全新的陌生感觉,这感觉不难受,反而让他内心充满了小小的喜悦。
封闭的车厢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他“砰砰砰”剧烈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手指不安的在方向盘上敲击。
几乎是每隔半分钟就要去看一下时间。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过。
在距离她放学的五分钟前,秦势迫不及待给她发消息:“放学了?”
消息发出去了,但她没有回。
秦势又发了第二条:“我来接你,看到了回个消息。”
消息又石沉大海了。
秦势心里突然有种坠坠的慌乱感。
他说了那样伤她心的话,那样严厉的警告她,让她不要靠近自己,不要联系他。
现在想想,他当时简直是个混蛋。
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
秦势没了耐心,直接拨通盛轻的电话。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后,挂了。
秦势一下傻眼。
挂了?
她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这一下,简直就像是迎面给秦势来了一拳,他整个人被砸的措手不及。
大脑呆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推开车门,怒着一张脸,大步走向教室楼。
**
而此时盛轻正坐在咖啡店里,和薛远的母亲见面。
早上薛远的母亲突然给她打电话,表示想见一面。
盛轻本来都拒绝了,但薛母又在中午打来电话,态度诚恳,表示只耽误她一会儿。
盛轻只好请假来赴约。
“你想喝点什么?”薛母四十多岁,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和善,客客气气的,像一个慈爱的长辈。
盛轻顿时觉得,自己早上对薛母的态度有些冷淡,“白开水就好,谢谢。”
薛母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白开水,又点了两份小吃,“这个时间点叫你出来,你肚子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垫一垫。”
“阿姨,我和薛远已经分手了,您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和远儿分手,而是我一个长辈约你出来,照顾你们这些小辈是应该的。”薛母说话轻柔,笑起来也很温柔。
盛轻愣了下,就随她去了。
很快服务员送来食物,盛轻拿着叉子,小口吃着。
薛母打量对面的女孩,安安静静,不卑不亢,接触起来,也不像电话里那样冷淡。
盛轻吃了几口,也就放下叉子了,“阿姨,您约我出来,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没关系的,可以直说。”
她不会以为薛母只是想单纯的见见她。
大费周章的约她出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你是个聪明孩子。”薛母放下水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和远儿交往过一段时间,远儿很喜欢你,前段时间,你们应该还没有分手,那时候在饭桌上,他经常跟他爸爸提起你。”
盛轻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的出来,远儿他很喜欢你,我不是想过问你们年轻孩子之间的事,我只是有点好奇,盛小姐,你为什么要和远儿分手,是远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盛轻沉默了片刻,摇头:“他没有,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薛母怔了下,接着拍拍她的手:“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年轻人谈恋爱也是如此,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
薛母这么明事理,倒让盛轻觉得意外。
难怪薛远那么好,原来是他母亲在他成长的教育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熊家长才会带出熊孩子。
而好的家长,教育出来的孩子,品性也必定纯真善良。
薛母说:“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拜托盛小姐一件事。”
盛轻:“您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远儿和你分手后,心情一直不太好,最近甚至不吃不喝,前几天还进了医院,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整个人却闷闷不乐。“
盛轻根本想不到,薛远竟然会因为她,把自己搞进医院。
“远儿给你打过电话,你不接,还拉黑了他,所以我只好出面联系你。”薛母恳求的说:“我想拜托你去医院看看他,可以吗?”
盛轻擦了擦嘴:“现在就去吗?”
薛母没想到她这么痛快,“不会耽误你吗?现在是晚饭时间……”
“不会,走吧。”盛轻直接站起来,拿了搭在椅子上的书包,随手挂在肩膀上,“晚饭可以回去再吃。”
两人往外面走,盛轻走在前面,她单手打开咖啡店的门,提醒身后的薛母:“有台阶,注意脚下。”
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女孩,能周到到这一步。
“小盛也慢点。”薛母对这姑娘的好感大增,冲她和蔼笑笑,“我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盛轻点头:“好。”
两人等车的时候,盛轻双手插在口袋里,她单肩背着书包,插在侧兜里的手机这时突然响起来。
她反手把手机摸出来。
来电显示竟然是秦势打来的。
盛轻有点懵,他怎么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早上不是还说,让她离他远一点,不想看到她吗?
现在突然打电话过来,他想干嘛?
又想臭骂她一顿?
她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几乎没有半点迟疑,盛轻就挂了他的电话,甚至直接关机,面无表情把手机重新塞回书包里。
司机的车正好这时过来了,盛轻长腿往台阶下迈,走到车前,伸手拉开车门,回头冲薛母招手:“您来,长辈先上。”
薛母就这样愣愣的上了车,突然之间有点明白,这女孩为什么会跟远儿分手了。
她儿子,镇不住这姑娘啊。
**
到了医院,盛轻跟在薛母身后,听薛母说薛远这些日子的情况。
“刚开始分手那几天,我就瞧出他心情不好,每天很晚才回家,身上带着酒气,脾气越来越差劲。”
“还在外面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夜不归宿,胡作非为,他以前也谈过几场恋爱,拿得起放得下,哪像这次,竟然把自己搞进医院。”
薛母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完,又怕她多想,忙解释:“阿姨跟你说这些,不是要让你自责,是薛远那小子想不开,和你没关系。”
盛轻摇头:“我没有自责,阿姨你说的对,确实是他的问题,分个手而已,我怎么没把自己搞得要死要活?”
薛母:“……”
小姑娘你好歹谦虚一下。
**
来到病房前,薛母突然停了下来,对盛轻说:“你进去看他吧,年轻人在一起好说话,我在你们反而不自在。”
说完不等盛轻说什么,薛母人就走了。
盛轻只好一个人进去,刚推开门,就听到薛远暴怒的声音:“会不会打针?不会打针就换个人来!”
这是在凶护士?
听声音中气还挺足的,不像生病的样子。
盛轻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她还真怕薛远因为和她分手,而把自己搞成废物,那她良心肯定会不安。
“我不会打针你会打?隔壁病房三岁的小朋友打针都比你利索,就你一天天的事多!”没想到那个护士比薛远更凶:“快点把裤子脱了!”
薛远现在听到脱裤子,就头皮发麻。
上次被秦势关在地下室,被他搞怕了。
最主要的是,让他一个大男人,脱了裤子在屁股上扎针,他脸上觉得无光。
“不能扎手臂吗!”薛远不情愿。
“这药只能打屁股。”小护士一脸不耐烦,“我一天见过的屁股,比你一辈子见过的都多,扭扭捏捏像个男人吗?”
这话刺激到了薛远,他床边一趴,上衣一撩,裤子一拉,豪情壮志:“打吧!”
护士拿着注射器走到他身后。
薛远一紧张,闭着的眼睛睁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看到了盛轻站在病房门口,双手抱着肩膀,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薛远:“啊!”
护士小手一抖,针扎歪了,薛远惨叫一声:“啊!!”
盛轻噗嗤一声笑出声。
小护士有点心虚:“鬼叫什么!吓我一跳,要是正常发挥,我绝对扎不疼你!”
以为薛远会暴跳如雷,没想到他竟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你,你怎么来了?”
盛轻走进来:“我来看看你。”
小护士见有人来探病,收起托盘,出去了。
盛轻打量他,气色确实有点不太好看,人也瘦了不少,看着挺狼狈的。
“来看我干什么?不是电话不回,消息不回,还把我拉黑了吗?”
盛轻好声好气的跟他解释:“我要是接你电话,回你消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希望?”
薛远没吭声。
“我只有做的决绝一点,你才会放弃,我那样做了,也从来不后悔,不管你是讨厌我,还是怨恨我,我都不在乎。”
盛轻来到病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薛远冷笑:“你可真有意思,我都没让你坐……”
盛轻起身就走。
“站住。”薛远急忙叫住她,又觉得这样很没面子,别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你妈跟我说的,她联系我了,让我来医院看看你。”盛轻实话实说。
薛远皱眉:“真是多管闲事。”
“她也是为你好。”盛轻对薛母印象挺好的,她重新坐下,“说真的,薛远,只不过是分个手,咱们也没有认识多久,我就不信你爱我爱得这么深。”
刚开始和他分手,他那失望伤心的模样,盛轻看了确实挺过意不去的,毕竟他对自己挺好。
可现在为了一个外人,这么作践自己,盛轻是极不赞同的。
就算那个“外人”是她。
“我要是有儿子,像你这样为了女人,把自己搞进医院,我能气死。”
薛远瞪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爱你爱的不深?”
盛轻点头:“那好,你说,你爱我哪里?”
“我,我……”
“看吧,你说不出来。”
“我说得出来!你很特别,特别是嘴巴,我很喜欢!”
盛轻叹了口气:“那只是喜欢,就像你喜欢某个电子产品一样,喜欢的时候,不管怎么看都顺眼。”
“我和你分手,你也只是不甘心,你妈妈跟我说,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分手的时,都挺潇洒的。”
“我多问了两句,知道都是你主动提分手,所以就想,你是习惯了甩开别人,而不是别人甩开你。”
“当我主动和你说分手,你不甘心,你失望,你生气,后来你又愤怒,去借酒消愁,和家里人发生冲突,都是因为从小到大,你没有经历过情感的坎坷。”
就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少女,被社会残忍的打击过,也会崩溃痛哭。
薛远也如此,习惯了被人宠着哄着,高高捧着,就接受不了被甩的打击。
薛远迷茫片刻后,恼怒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分手快一个月了,你现在看到我,还觉得我是你的最爱的人?”
盛轻哼笑一声:“绝对不可能的好吗,就算是很相爱的恋人,也会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消磨掉感情。
“更何况我们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我还拉黑他,对你不理不睬,你对我的感觉,早就不像刚开始那样了。”
薛远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寄生虫!”
“因为我能看到,我从进来到现在,你看我的眼神,只有愤怒和生气。”盛轻说,“以前那些小爱意,我感觉不到了。”
薛远愣住了。
盛轻突然又笑起来:“但我很高兴,这样代表你已经渐渐走出来了,现在留在你心里的,应该只有恨。”
薛远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恨你……”
盛轻笑的更加高兴:“恨也没有?那给是更好!愤怒是最容易平息的情绪,我看过不了多久,你连生气的情绪也没有了。”
薛远:“……”
她故意的!故意引导他说不恨她,这样他连恨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凭什么呢,他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
他不好受,她也别想好受。
薛远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既然来医院看我,那就证明,你想得到我的原谅!我可以原谅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再跟我交往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你乖乖当我的女朋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个月到了,由我提分手,把你甩了,那么我心里的怒气就会平息,我也会原谅你,甚至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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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乖乖当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