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事情就严重了。
所有人都高度重视起来。
白衡诧异看向汪敏。
他想过汪敏过来有可能说的很多话,但就是没有料到,她是过来给他撑腰的。
撑腰……这词多罕见啊。
从小到大,白家人都把他当瘟疫,无时无刻不忘记告诉他,是唐家花着钱,用好处做交易,想处理他这个垃圾,他们白家才勉强收留他。
白廷玉做错事往他身上推,白家人就会无条件相信。
在她们看来,他有义务给白廷玉钱,有义务伺候白廷玉,带着白廷玉,因为白廷玉年纪小。
白衡还记得自己当年靠试药买的自行车。
那自行车是好牌子,山地越野,粗轮,要上万块。
白廷玉弄坏了他的车,转头就把他买新车的事情,告诉给了才丢钱没多久的白先生。
他车子没了。
变成了小偷。
而始作俑者白廷玉很无辜,什么错都没有。
白夫人倒吸一口气:“你在说什么鬼话?谁拐卖儿童啊?”
“这边是证据,我自己整理出来的。”汪敏从包里面拿出一份牛皮纸文件丢在桌上:“唐耀宗在多年前把我双胞胎儿子的其中一个,送到的实验室进行实验,实验结束过后,为了防止被我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死的事实,没有收钱直接用项目当好处,把我儿子,也就是白衡卖给了你们白家。”
“这里边是录音证据,还有你们当年用项目进行交易的文件。”
“所以,我现在要对你们白家进行正式起诉。”
白夫人整个人都傻了。
但证据摆在桌上,她无从狡辩,只能指着白衡骂:“我以为是你们夫妻两个人商量好的,所以才把他送过来呢,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要啊?你以为我稀罕吗?”
“当初是你们家唐耀宗,像是处理垃圾一样,想办法把孩子换个地方,还拿项目的事当做福利,所以我们才收下的。”
“可实际上你以为你生的是什么好种吗?白衡他从小就在我们家偷东西,从小就欺负我儿子白廷玉!”
白先生点头背着手站起来,又将当年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顺便还指责了很多白衡当年偷东西的事情。
“汪女士”白先生看着汪敏:“你儿子白衡偷我钱买自行车,偷我钱去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些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你现在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咱们大家只不过是个误会,把乌鬼说开了不就行了吗?你又是起诉又是说我们拐卖儿童,这就有点严重了吧。”
汪敏看向白衡:“你偷过他家的钱吗?”
白廷玉马上说道:“他偷过!”
白衡看向汪敏。
汪正東挡在白衡前面:“实话实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更何况这两件事儿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白衡,直接说实话,他们说的事情你做没做过。”
汪正東的声音铿锵有力。
唐斯年看向白先生:“你把当年的事情拿到现在来说,那咱们就较真较到底那辆自行车在哪儿?发票在哪?从哪家买的?”
“你丢钱又是什么时候丢的?多年前你丢钱的时候是从什么渠道丢的?丢的是现金还是银行卡账户上的钱?”
“偷东西这种事,不是你说有就有的。”
“白先生,你要拿出证据。”
“就好像我母亲有证据证明你们的确涉嫌拐卖儿童一样。”
白衡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唐黎拍拍他肩膀。
“我没有”白衡忽然开口:“买自行车的钱是我自己的钱。”
白先生一听这话,马上怒了:“我从来都没给过你钱,你是用什么钱买的?”
“当年用试药的方法赚的,我手里有结票证据。”白衡回答:“这种结票证据可以在网上搜索编号搜索到。”
白衡说话条理清晰。
汪敏却心疼的想哭。
她的儿子竟然要去试药。
而且目的只是想买一辆喜欢的自行车。
如果他能在她身边长大,不管多贵多好的自行车她都可以买给他。
唐黎看了看言语羞辱却不自知的白先生和白夫人,又看了看闭口不言的白衡,心里面忽然有些懂了。
白家的环境,都是逼迫和言语羞辱,在这种氛围下长大的白衡,性格阴晴不定,暴戾。
因为经常被欺负,所以一遇到不顺利的事情,出乎预料的事情,他就会习惯性的用强势来保护自己。
用欺负别人的方式,防止自己被欺负。
白先生一听这话立刻解释:“我们家的条件,不至于让他去试药啊。”
“大叔”唐黎看向白先生:“你不是之前才说过,你从来都没给过他钱吗?”
“怎么?才说过的话,自己马上就忘记了。”
白先生张了张嘴,无话反驳。
汪正東看着白先生:“不管怎么样,都不允许进行人口买卖的活动,你们参与拐卖儿童计划是事实,我外孙子在你家受虐待苛刻也是事实。”
“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汪敏看向警察:“事情的原委,始末以及证据就在这儿,至于唐耀宗本人,我已经让人把他接过来了。”
白夫人惊慌失措:“白衡,白衡!你,你不可以这样啊,就算是你找到了亲生父母,但我也没在饮食上苛刻对待过你吧。”
白衡冷漠收回视线,充耳不闻。
白廷玉着急看向唐斯年:“boss,我,我爸妈说话是过分了一点,但他们没有对不起白衡啊,白衡的确经常欺负我,我都没有怪他…”
“boss,你劝劝阿姨,让她别起诉我爸妈啊…别立案调查,拜托了。”
“行了行了,好好的人不当,当什么绿箭口香糖”唐黎推开白廷玉:“说话要说全,白衡是无缘无故欺负你吗?”
虽然她没有原谅白衡所作所为,但也不代表她就能接受白廷玉这种绿箭口香糖在这秀个没完。
“不用再来灭回了”唐斯年皱眉看向白廷玉:“你爸妈从唐耀宗手上带走我弟弟,买卖同罪,谁都跑不了,至于你,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东西改天去灭回收拾好,工资这个月会发给你。”
说完,才转身往外走去。
……
唐耀宗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是被保镖押着进来的,一身的狼狈。
唐斯年做事做的绝,直接叫来了记者,当众曝光了唐耀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当然,出自于保护,唐斯年并没有说出自己跟白衡是孪生子的事情。
只对外说是唐耀宗卖了亲生儿子,拿亲生儿子做实验,以及这些年种种行径。
采访结束后。
汪敏在里面录口供。
因为担心唐黎会困,汪正東带着唐黎跟唐斯年先上车等着了。
录完口供以后。
白衡和汪敏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
见汪敏一直低头联系律师,白衡也不吭声。
等汪敏把手机放下,白衡才迅速瞄了汪敏一眼,然后抿唇不自在的问:“你怎么确定我没有偷东西?”
“说实话,刚刚在里面说的时候我不确定,但我也不在意。”汪敏转头看向白衡:“我就是在想,做错了咱们就改,没做错,我死也要给我儿子找回清白。”
她伸手抱了抱白衡,摸摸他脑袋:“对不起,妈妈这么晚才找到你…”
“在白家过的很辛苦吧,还好,都过去了。”
“以后遇到事情,该解释就解释,凶狠,打人,都不能让你变勇敢。”
“你是我儿子,就算做错事也是我儿子”
“白家这边,我一定会起诉到底。”
“所以,你不要怕。”
白衡一直都不吭声,只是任由汪敏抱着,等过了好久,他才微微低下头,伸手抱紧。
回去的路上。
唐黎歪靠在汪正東怀里打瞌睡:“诶,刚刚咱们走的时候,唐耀宗好像才刚被送进去,你们说他会被判刑吗?”
“当然会。”汪正東拍拍她:“睡觉睡觉,你不是困了吗?眼睛都睁不开了。”
“嗯……”唐黎点点头,细白的手紧紧抱住汪正東,埋头在他怀中。
唐斯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衡,用腿踢他一下:“明天开始你上午要照顾唐黎,陪唐黎训练,下午要陪老三去参加游泳训练。”
白衡刚刚的感动马上烟消云散:“明天周六,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唐斯年冷哼:“今天还周五呢,你不是也没叫吗?”
汪正東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又要掐起来,赶紧捂住唐黎的耳朵,朝他们瞪眼睛:“妹妹睡着了都不知道吗?吵什么吵?谁当哥哥,谁当弟弟,有那么值得争辩吗?”
“干脆你们两个都当哥哥,明天一起给我滚去照顾唐黎和老三。”
唐斯年:“……”
这关他什么事!
白衡:“呵,呸,该。”
……
第二天。
原本要上午训练的唐黎,在听说唐斯年和白衡下午要去看唐若南的时候,马上张罗着,要直接上午去看。
反正唐若南训练要一整天呢。
唐斯年吐槽:“人家老三多努力啊,每天都那么认真训练,你看你,唐黎,你会这么多,但是从不肯花时间去训练,我真纳闷你是怎么学会这些东西的。”
“这就跟学渣无法理解学霸为什么学八门功课但却都能达到满分一样,很正常。”唐黎不以为然:“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学霸是彻夜读书,熬夜秃头吧?实际上学霸都是劳逸结合,举一反三,并且明白自学的重要性和节约时间,以及拥有天赋。”
白衡点头:
“这话说的没毛病,八门功课加一起只能考一百分的学渣,当然不能理解,同样要学八门功课,并且一样一天时间只有24小时的学霸,是怎么做到门门满分的。”
白衡挑衅唐斯年: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因为自己做不到某件事,而觉得整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唐斯年捏拳头:“你活腻了是吧?”
白衡不等他出手就先躲了。
唐黎在旁边挑完事就看起了热闹。
“我给你们两个记着”唐斯年收回手:“等会看见老三,我就把你们俩刚刚的学霸学渣论告诉他。”
“别啊”唐黎赶紧凑过去:“我讽刺白衡呢,没讽刺三哥。”
“诶,咱俩刚刚不还是同盟吗?怎么一眨眼儿就变成讽刺我了?”白衡不敢置信看向唐黎:“你这太不讲道理了吧?!还有,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
“不叫,就不叫”唐黎指着自己的肚子:“忘了你那天怎么对我的来着?告诉你我记仇着呢。”
“我不是有让你打回来吗?”白衡赶忙追上唐黎脚步:“我以后都不犯浑了,你气不过就打回来,你想怎么打,都随你,真的,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唐黎白他一眼:
“你让我打我就打?我偏不,我要留着翻旧账呢!以后想起来就提,想起来就提,气吗?气就对了!该!”
白衡气急败坏。
唐斯年和唐黎一起翻白眼。
一前一后坐上车。
白衡理亏又气不过,最后还是眼巴巴的跟在了最后面,一起上车。
去唐若南所在的游泳训练室。
训练室内。
伴随着教练的一声哨声。
有六个男人一起跃入水中,唐黎隔着玻璃看。
看着看着,才发现缺了个人。
唐若南不在里面。
“奇怪,三哥呢”唐黎扯扯有些束紧了的领口大步走进去。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正准备询问教练,忽然听到窗户旁边的隔壁泳池附近,传来说话声。
仔细听,是几个男人正围在一起起哄。
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就是唐若南。
“唐三少爷,我听说你最近训练成绩急剧下降啊。”站在最前面的寸头男人凑近唐若南,一脸不怀好意:“你不参加比赛了?这多可惜啊,不过这样一来也就代表着你有很多时间了吧?陪哥几个出去玩玩怎么样?”
“是啊,唐三少爷,你别怕。”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伸手环住唐若南的肩膀:“哥几个最近手有点紧,你难得一个人,身边儿也没有带保镖,不如咱们当个朋友,一起去外面消遣消遣怎么样?”
说是消遣,不过是想花唐若南的钱罢了。
游泳训练室内禁止打架斗殴。
因此唐若南只是皱着眉,连话都没说,直接不耐烦的拨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准备回换衣室。
结果却被打头的寸头男又一把拽了回来。
唐若南皱起眉头,尚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开窗户的声音。
唐黎单手撑着窗户,直接翻身跃了出去,,挡在唐若南前面,拽着那寸头男的衣服:
“喂,你谁啊?!堵着我三哥做什么?”
那寸头男上下打量了唐黎几眼,又鬼鬼祟祟朝后面看,见没有保镖跟过来,这才稍微放下心,然后推了一把唐黎的肩膀:
“你管我是谁?我是你三哥朋友,刚刚在跟你三哥说话呢,关你什么事?”
“不想挨打就给我让开。”
寸头男一边说一边隔着唐黎想去拽唐若南。
唐若南忍无可忍,拉过唐黎到自己身侧,正准备爆发,就看见旁边忽然飞来一本点名册,砸在了寸头男的脑袋上。
唐黎和唐若南双双回过头。
只见唐斯年和白衡并肩走过来,俩人一人一脚将寸头男身边的小喽啰踹下泳池,然后一个人踢寸头男膝盖,一个人踩寸头男的脑袋:
“你刚刚跟谁动手动脚呢?”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
唐若南深吸一口气,转头戳戳唐黎肩膀:“长得一样,发型也一样,声音也一样,就衣服颜色不同,他们谁是谁啊?”
唐黎:“……”
啧……白衡早上出门穿的什么衣服来着?
妈的,忘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5章 唐耀宗被捕,汪敏强势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