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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流沙下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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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下面,一处黑暗的洞穴中,庹荻从一堆黄沙里艰难地爬了出来。

刚刚钻出沙子的庹荻,来不及细想,回头便在身下的沙粒中刨了起来。

“你可千万不能死呀,你听得到吗?快出来,别藏了。”

泥沙太多,埋的太深。不一会庹荻就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他不断的呼唤着:“你回答我一下,你在哪里,你吱个声,我把你挖出来。静,听到了吗?回答我。”

突然,他身侧的沙土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庹荻的衣襟。

静被救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庹荻一顿手忙脚乱,帮她取下头盔,摘下铁皮面具。然后替她擦去嘴角裹着沙粒的血丝,露出了惨白的嘴唇。

她的模样把庹荻吓坏了。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过去,庹荻见过的死人比活人都多,在身边死去的人更是无数,无论是怎样的死法,他们都有一张同样的脸,和静现在一般无二。

静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这种情况,任谁来都会觉得,是一刻也活不过去了。这种焦急的情绪,让他直跺脚,让他恨。恨自己为何没有在过去跟着军医大爷好好学习医术。军医大爷也曾经说过,他有学医的天赋。现如今才发现,自己除了会征战、冲锋,竟毫无本领。既不会治病救人,也不会照顾人,如今静重伤在身,自己却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世上最戳人心窝的情绪,他想起了允城一战,自己能力弱小,只能看见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倒在兽人的屠刀下,那时候他也是这般无奈。

看上去,静呼吸很难受的样子,庹荻赶紧替她取下胸甲,露出里面的衣襟。

原本,他想解下衣襟,伸手过去的时候,才看见她胸前两座高山,他此刻才突然意识到静也只是个女孩。

只是一个女孩。

她的修为虽高,但,也只是个女孩,是个连方向都辨不清的女孩。

庹荻伸手出的手,挪到了她后背,将她扶起,稍稍抬起一点不至于连呼吸都太过困难。

静的喘息声恨一直在庹荻耳边,她疼痛的表情近在咫尺。

庹荻能做的却只有这么多。

还能做什么?或许,还能在她耳边不断的说话,让她保持清醒。

庹荻又开始了噼里啪啦的讲话。

“……别叫了。”

静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语气很弱。

听见静的声音,庹荻终于露出了笑容,松了口气,“你醒了。”

静:“我想睡会。”

军中的老军医说过,受了重伤,千万不能睡。

——很多人睡过去之后,便再也起不来了。

想到这里,庹荻赶紧唤道:“千万不能睡!”

静无力地看着庹荻,眼神中带有询问。

但是,准备接着说点什么来让静保持意识的时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

愣了愣,他道:“你看这里,这里是哪里,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可千万不能睡,你睡了万一有人要杀我怎么办。”

静虚弱地看了眼四周。

一个洞窟,光线极暗,跟本看不清周围。

“现在应该是晚上,看不…看不清,这…是哪里?”

见她还保持着意识和自己说话,庹荻心里高兴。

庹荻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从沙子中出来我们便在此处。确实,这里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但我听以前的老人说,在沙漠中陷入流沙,大多数时候都会掉入地下河。

庹荻替静抹去脸上的沙粒,接着说道:“听说,流沙的形成是因为地下河的流动,我想这里应该是地底下暗河冲洗出来的洞穴吧。”

静眼皮砸吧砸吧,眼看就要关上,庹荻赶紧又说道:“静!你听我说,…我…我带你到四周看看,万一有水源…你不是一直抱怨路上少有水源供你洗漱吗,今天咱们在河里洗个够…”

水,庹荻这才想起,自己腰上两侧挂着有两个水袋。

在允城被困的时候,他们曾一度缺水,那时候的经历让庹荻十分重视水。所以他们才会在阳关的时候买了半车水。同样,他也有随身都携带。腰后背着的水袋已经在沙尘暴中不知去向,腰侧两边挂着的水袋还在。

他挂袋的方法有些与众不同,是他们第三军独有的方法。

——为的就是避免在剧烈的冲撞中将水袋丢失。

——水袋紧贴大腿,腿部关节处制作一个纽扣,同样水袋下摆部分也制作一个纽扣,水袋下部分与退部紧扣,上面又紧贴腰带紧紧系上。如此以来,取用的时候也就多了一步,只需取下膝盖上方的纽扣便能喝到水。

多了一个步骤,却得了不止一个好处。骑马出击时,可以减少侧面撞击的摩擦;与敌交战时,腿上多了两个保护,最重要,是这样水袋不易掉落。

庹荻取下左边的水袋,去掉塞子,将水袋壶嘴递到静的嘴边。

“喝点水,喝点水你会好受些。”

轻轻喝了一口水后,还没等她咽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水都被她吐了出来。

“怎么了,水里有脏东西?”庹荻着急地问道,紧接着,庹荻又说:“吃点东西吗?我怀里还有半只烧鸡,是早上出发时找掌柜讨要的。虽说是昨夜剩的烧鸡,但想来也没坏。”

说罢,庹荻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用黄油纸紧密包裹着。黄油纸被压得扁扁的,看起来不像只鸡,倒像个饼,样子有些埋汰。

望着手中像块饼的鸡,他尴尬地一笑,道:“为了方便携带,我替这只鸡去了骨。今天一天赶路,将它忘在怀里了,所以才被压扁了。不过你放心,很干净,你看——都没有漏油出来,能吃,你尝尝。”

静翻了个白眼,又瞪了他一眼。

她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我不喝酒。”

“酒?”

庹荻正疑惑,哪里来的酒,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

“我喝,我喝。”

声音来的突然,庹荻吓得哆嗦,差点把静摔下去。

闻声望去,一张脸猛的从黑暗里冲出来,直接凑到庹荻脸上。

好家伙,本就被下了一跳的庹荻,差点没被吓死。

提着水袋,拿着烧鸡的那只手立即松开,迅速伸入腰腹,抽出短剑,指着那人,厉声呵道:“是人是鬼?”

那人眼疾手快,在庹荻松手的一刻,已经出手,稳稳地接住了掉落的水袋子和那包被压扁的烧鸡。

“还有烧鸡?”接住庹荻扔掉的东西之后,立即放在鼻子上猛地嗅了一大口。

“果真是美味。美酒,烧鸡,多年没有吃过了,没想到我还有机会享受这样的人间美味。”说罢,那人开怀大笑。

撕开黄油纸,将鸡肉塞了一口进嘴里,抓起水袋猛灌一口。

“哇,好酒,好肉,好爽!”

“你是谁?”庹荻警惕地问道,手中的短剑不敢有丝毫懈怠的迹象。

此人须发凌乱,面容暗沉,倒也不像是兽人,很像一个路边的老乞丐。

老人哈哈大笑,重复道:“我是谁?”

这个问题很好笑?

庹荻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显然并不好笑,但对方笑得很放肆。

笑声许久才停,然后又是一口鸡肉塞进嘴里。这一次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细细品味。一只烧鸡在他手上当真就像人间至尊美味一样,不愿错过鸡肉在口腔中味道的任何一丝微弱变化。

吞下这口鸡肉后,老人才说道:“你不关心这女娃娃的伤势,反倒是关心起我是谁来,有趣,着实很有趣。”

庹荻看了眼怀里的静。

此时静完全昏睡过去。

来不及想太多,庹荻警惕地问道:“你也不说你是谁,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坏人?人分好坏?”

老人再次大笑,比之前更放肆。笑完之后他说道:“好人坏人很重要?”

“不重要?”

“比你手中女娃娃的命还重要?”

“不。”

“对咯。”老人抿一口酒,再道:“好坏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呵,不敢苟同。”

“哦?”

老人好像很有兴趣和庹荻聊聊,但庹荻没兴趣。他现在很着急,没时间和这个老人争论什么好坏,他只想救静。

庹荻不与他争论,却是态度突变,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能救她?”

老人反问道:“我为何要救她?”

稍顿片刻,语气有了恳求的味道,庹荻道:“还请前辈救救她。”

老人慢悠悠地咀嚼鸡肉,十分享受的样子,良久之后才缓缓地说道:“我说了,我为什么要救她,救了她对我可有什么好处?”

庹荻心急如焚,他很想破口大骂,但话到了嘴边,哽咽两下又被庹荻生生咽了下去。

平复心中的怒火,庹荻语气再变。

这次他摆出一副略显高人一等的模样,语气生硬,“你吃了我的鸡肉,喝了我的酒,而且还是偷吃,偷喝!你欠我,所以你得帮我!”

“我欠你?我偷吃,偷喝?”老人面部表情扭曲,十分夸张,两个眼睛扭曲成一大一小,直直地瞪着庹荻,嚷道:“这是我捡的。”

“捡的?”

“对,捡的,我捡的。”

“捡的谁的?”

“你的。”

庹荻学着他的模样,哈哈大笑。

这次轮到老人不明白有什么好笑,他着急向前两步,问道:“你笑什么?”

老人脸上的表情让庹荻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好像能够把握住对方的心理了。

语气严厉地说道:“你偷窃,被我当场抓到,还嘴硬?你犯了偷窃罪,按朝堂律法当判你剁手;在江湖,以你的名声会遭人所不齿,恶名传播,无人再与你为伍。”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人破口大骂:“你扔了,它们就不属于你,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庹荻睁大眼睛,瞪着老人,呵斥道:“你凭什么说那是我扔的,明明是我准备放地上的东西,只不过是被你在空中掠走了。想狡辩?若是官老爷在这,还定得给你治一个不实之罪,像你这样的恶徒应当被割舌。”

老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庹荻看在眼中。

他的表情丰富多彩,然而,下一刻,庹荻却顿感背脊发凉。

一双眼睛。

一双他从未见过的,最犀利的眼神,比第三军的将军秦牧羊的眼神还要锐利,如锋利的剑刃,寒冷的刀锋。

老人的眼神从一开始便没有过任何的变化,古今无波?不,眼前老人的眼神中一直没变的神情是空无,是轻视?

是蔑视!

看淡一切,看透一切之后,对万事万物的蔑视。

老人突然不再露出奇怪的表情,“为何不说话了?”

庹荻道:“老先生不要戏弄小子了,您身份肯定不简单吧!”

老人道:“为何这么说?”

庹荻道:“您的这对眸子,不一样。”

老人笑道:“呵,有何不一样,不都是两个眼珠子。老子又不是重瞳,难不成我还能有三个眼珠?”

庹荻摇头,“您的眼神不一样。”

老人道:“哪里不一样了?”

庹荻道:“您的眼神太锐利,不像一个老人的眼睛,像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

老人道:“大将军?我一个糟老头子,朝不保夕的将死之人,会是大将军?”

庹荻道:“小子年纪虽小,但也算是久经沙场,您的眼神确实不似一般人。”

收回手中的短剑,庹荻不再保持持剑状态,因为他已经确定,对方实力很强,远强过自己。

知道自己反抗也无能为力,旋即,庹荻想到既然如此,不如大气一点。先卸下手中的防备,然后保留一点点尊严。当然心上的防备丝毫不能松懈,反而要更警惕。

庹荻道:“您老人家目空一切,轻视众生,眼神中满含着轻蔑。”

“小小年纪,懂得真多。”老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庹荻的咽喉,问道:“你是哪家子弟?你祖父是谁?”

庹荻现在反倒是不慌不忙,好像被掐住脖子的是其他人。

语气平淡地说道:“世家子?我可没这么好的命,只不过是个边军小卒罢了。”

稍微挣扎了一下,缓了缓,能够细微地吸气,庹荻继续说:“我命贱,您不必威胁我,掐我脖子也没用,至于我祖父,我也没见过。”

“一个小卒,有点意思。”

老人望了一眼昏睡的静,道:“酒我喝了,肉我吃了,算欠你一个人情。”说罢便松开了手。

庹荻赶紧大口呼气,刚刚差点就被掐死了。

“你确定让我救她?”

庹荻毫无迟疑,抱拳行礼,恳求道:“还请前辈救她。”

“老夫的人情很难得,也很珍贵,你确定只是让我救她?”

庹荻郑重其事地说:“还请前辈救她。”

“她是你什么人?”

“家臣……也是我的家人。”

老人眯眼盯着庹荻的眼睛看了许久,点头答应。

“带着她跟我来。”

说罢,便陷入黑暗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10章:流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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