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不是楚月吗？”
吕小瓶脱口而出，随即猛然想到什么，睁大了双眼：
“天啊，楚月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做梦？”
此时早已满头雾水的沈飞扬，也忍不住问道：
“之前秦阳和我们一样，都已经进入清醒状态了，怎么会突然变成梦魇？”
“死去的楚月为什么会成为梦主？清醒的秦阳为什么会变成梦魇？”
赵无眠镜框后的眼神微眯，蓦然道：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此话一出，沈飞扬和吕小瓶心神巨震，登时呆愣当场。
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
秦阳和楚月虽然是双胞胎姐妹，长得非常相似，但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啊？
“你们听说过分离性身份障碍，或者多重人格吗？
就是个体身上存在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的人格状态，每种人格都有自己独特的思想行为，甚至都能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通俗来说，就是一个人体内有着两个灵魂。”
听到赵无眠的解释，沈飞扬心头一跳，惊诧莫名道：
“你是说，那个楚月是秦阳幻想出的另外一个人格？”
“可以这么理解。”
赵无眠点了点头，接着道：
“不过这个楚月并不是幻想的，她有着自己的思维记忆，是一个独立的灵魂。
可能因为这个人格还有些虚弱，一直隐藏在潜意识深处沉睡，并没有尝试控制身体。
所以就连秦阳自己都不知道，她脑子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秦阳收到了妹妹的死讯，强烈的情绪波动，瞬间激活了潜意识里的楚月人格。
当秦阳赶到医院后，情绪波动进一步增强，此时的楚月终于彻底醒来，并可以短暂主导身体。
而模糊的记忆告诉她，有个和自己很像的人自杀了。
楚月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死了，因此就误认为死的人是秦阳。
“姐姐的死”直接让她噩梦复苏，医院里的所有人也都被卷入了她的梦境，包括主人格的秦阳。
接下来的事就很容易理解了，在这场梦里，楚月最害怕见到的人就是秦阳，秦阳也是这场噩梦的根源。
这也是为什么，楚月只要一见到秦阳，梦魇就会出现的原因。
虽然其中还有一些问题不太明确，但整个事件的真相大致就是这样。”
听完这些话，吕小瓶和沈飞扬都震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场梦竟如此的复杂离奇，简直颠覆三观。
“原来做这场梦的楚月，是秦阳的另一个人格，并不是那个已经死掉的楚月。”
绞尽脑汁终于想通了的吕小瓶，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这情节简直比电影还要离奇，木头你也太神了吧，这都能猜的出来。”
沈飞扬也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怪不得明明已经清醒的秦阳，在遇到楚月后会突然变成梦魇。
因为在楚月的眼里，秦阳已经死了，潜意识会强制将其转化为梦魇。
这种特殊情况的梦境实在太少见了，根本不会有人想象的出，梦主和梦魇的真实身份。”
说着看向赵无眠，咽了口唾沫，暗自心惊。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随即，吕小瓶和沈飞扬犹如两个求知若渴的孩子，将肚子里的所有疑问，统统抛了出来。
“之前别墅大厅里的楚月，怎么没有让秦阳变成梦魇？”
“那个楚月应该只是普通的潜意识投影，真正的梦主楚月一直被关在这里，毕竟这是一场噩梦。”
“秦阳为什么会有出现两个人格？她不像有精神病的样子啊？”
“大概是因为童年创伤吧，从小就被送人，即便生活的再好，心里也肯定会有阴影。
潜意识因为各种情绪，滋生出另一个人格也可以理解。”
“既然梦主楚月是秦阳的人格分身，又怎么会知道真实楚月的那么多信息？
甚至小时候被母亲虐待这种隐秘她都知道，感觉身为主人格的秦阳都不清楚这事啊。”
“因为秦阳和楚月从小就相互联系，各自都很了解对方。
至于虐待这件事也许并不存在，很可能是秦阳潜意识里编造的记忆。因为自己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妹妹当然也不配得到母爱。
我现在甚至怀疑，楚月来过这里的记忆也是编造的。
现实中，楚月或许根本没来过秦阳家，那个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楚月，应该是秦阳的另一个人格。”
“为什么梦主楚月会那么害怕，甚至憎恨秦阳？”
“因为在秦阳的潜意识里，被亲人抛弃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所以她对楚月所做的一切，看似只有关心和思念，但其中也蕴含着难以察觉的恶意。
而身为秦阳另一个人格的楚月，能更深刻的体会这种恶意，自然也更加嫉恨秦阳。”
听到这里，吕小瓶和沈飞扬内心早已震撼的无以复加。
原来真相如此复杂，简直不是人能想出来的……
就在两人耗费脑细胞，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时，赵无眠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那个保护着楚月的屏障，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梦魇的攻击下，它还能支撑多久？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梦魇可能随时吞噬梦主，那时可就真完蛋了。
自己虽然还有一个退出游戏的选择，但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
旋即他看向沈飞扬，开口问道：
“如果这场噩梦最终没有被摧毁，你也会死吗？”
沈飞扬一怔，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摇头道：
“不会，我在进入这场梦境时带着一种特殊设备，只要噩梦结束前我没有被击杀，它就能让我安全的退出梦境。”
“那，那我们呢？有什么方法能安全离开这里呢？”
吕小瓶急切的问道。
沈飞扬眉头紧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来想活命，就必须摧毁这梦境了。”
赵无眠扶了扶眼镜框，迈步踏上石梯，缓缓向上走去。
“你去哪？梦主还在里面那个地下室啊。”
沈飞扬连忙开口。
“梦魇就堵在那里，你如果有把握将其击杀，我们就回去。”
赵无眠头也不回的说道，脚步却根本没有停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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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切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