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揽着宋斐脖子的手一僵。
但很快,她就假装什么都没听不懂,毛茸茸的脑袋继续在宋斐脖间一拱一拱。
宋斐低笑起来,抱着虞时上了副驾驶。
给她系上安全带后,才捏着对方的下巴,低声道:“既然还醉着,那不如把刚才在电话里喊的,再叫一遍?”
虞时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的神色单纯懵懂,就是不开口。
宋斐单手撑在虞时身边,把虞时整个人圈在怀里,这才低低说道:“你是我的哑巴老婆吗?”
这话差点逗笑虞时,她强忍住笑意,摇了摇头。
“还装,小哑巴。”
宋斐爱怜的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大手从脸颊移到脑后,可可爱爱的揪了下虞时的耳垂。
耳垂很小,绵软柔嫩,手感很不错。
宋斐轻轻揪了几下,大手又移到面颊上来,用指尖轻抬起虞时下巴。
见他埋下头来,虞时还以为对方要亲她唇角,谁知这人直接咬上了她的锁骨。
唇间热气呼出,她不自禁的颤了一下,只觉得两人这个姿势,格外暧昧加涩涩。
可宋斐却并没有抬起头,反而用牙齿叼开了她的衣领。
见他似乎还有往下的意思,虞时再也装不下去,连忙投降认输:“我装的,我摊牌了……”
宋斐这才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虞时。
那双清隽至极的眸子里除去笑意外,此刻却又多了明显的欲色。
修长带薄茧的拇指在虞时锁骨处摩挲片刻,宋斐的声音突然哑了几分,语气带着诱哄:“宝贝,你喊我来救你,我把你救回来了……你怎么又不认了?再喊几声听,好不好。”
虞时闻言,瞬间眼神飘忽起来,不敢对上宋斐的视线。
想起自己刚才装醉一口一个老公,现在莫名觉得很是羞耻。
可宋斐就是不放开她,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后脑勺,几乎面贴面般这样看着她。
虞时被他盯着,躲无可躲,只好努力了很久,才低若蚊蝇般吐出两个字:“老公……”
喊完就红了脸。
宋斐却心满意足的偏过头,很是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副驾驶车门还开着,他半个身子在车内,另一条修长的腿却跨在车外。虞时单薄纤细的身影,完全被他遮盖在怀里。
便是有路过的车辆,也看不清里面的人。
也不知道亲了虞时多久,宋斐才算是终于回过神,眸色幽深的起了身。
虞时被亲的呼吸不上来,见宋斐离开了,连忙微仰着头,放松的大口喘气。
宋斐温热的掌心从她面颊拂过,最后指尖在眼帘下的那一颗痣上停了片刻,才算是移开。
他觉得身体好似有些燥热,忍不住扯了扯衣领。
夕阳落下,外面有清凉的晚风吹来。
宋斐侧过身看着不远处的车流,站在街边平复了会心情,才回到了驾驶位上。
见他上车坐下,虞时很隐晦的往下看了一眼。
她是下意识的动作,察觉到宋斐看过来吼,连忙又慌张的收回视线。
宋斐却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故意笑着逗弄她:“带你去南山湾转一圈?”
一听到“南山湾”这个名字,虞时脸上的热意就立刻升起。她想起那天雨幕里,两人在车上的荒唐事,只觉得羞耻万分。
生怕宋斐真开车去南山湾那个郊区,虞时连忙道:“快回家,万一我爸妈还在家等我们吃饭,见我们一直不回去,得等着急了。”
宋斐这才“嗯”了一声,只是眼里依然带着笑意。
车子掉头,两人往公寓方向开。
开了一半虞时突然道:“你刚才怎么来这么快?从打电话到你来,这个时间应该也就不超过十分钟。”
“下午去见了个当事人。”宋斐温声解释,“饭局约在了清风水榭,是一个庄园,离这里不远。”
虞时惊讶道:“你下午也在那里啊?我就是在清风水榭喝的酒。”
宋斐闻言,推了下眼镜,声音淡淡道:“什么饭局,还需要你喝酒?”
虞时身上的酒味儿很浓,看起来没少喝。
宋斐不想因为两人变成了男女关系,就总是插手虞时的私人生活。所以他也不介意虞时喝酒,见虞时人也还清醒着,便没打算多问。
但虞时主动提起了,他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倒是虞时,听到他问便撇撇嘴说道:“也不知道是别人给陆闵行的鸿门宴,还是陆闵行给别人的敷衍饭局,反正需不需要喝酒我不知道,但我的确喝了不少。你在电话里应该也听出来了,陆闵行是故意让我喝醉的,他想从我嘴里套话。”
宋斐听到这里,眉头突然压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并没有问虞时和许瑟瑟的关系,甚至提都没提一句。
倒是虞时,沉默几秒后,又好奇的问宋斐:“宋律师,你不是只给寻常百姓打官司吗?清风水榭这种地方,来的人应该是非富即贵吧?”
宋斐听到她的话,轻笑了一声:“给寻常百姓打官司,基本上都是免费。需要生活来源的时候,偶尔也会接一些别的案子。”
尤其现在,要计划买房就得挣钱,总不能真让虞时跟着他喝西北风。
虞时听明白后,“哦”了一声。
圣人也需要吃喝拉撒,宋斐的确有自己良知道义,但也总不能真的靠燃烧自己去照亮别人。
就是不知道,接了这些有钱人的案子,对方会不会出手大方点?
对于别人的案子内容,虞时很识趣的没有多问,只在路上和宋斐东拉西扯的聊了会。
到小区后,虞时先给父母打了电话。
得知老两口还在,为免虞父虞母担心,虞时在楼下散了会酒气,才和宋斐一起上了三楼。
开门后见屋子里多了些东西,虞时顿了一下,好奇道:“妈,这不是你的……”
她话没说完,虞母就从厨房里出来,看向两人笑得局促:“你早上走后,我和你爸商量了下,觉得还是听你的搬过来住。那边屋子退了还能省点房租,我们住这边呢,也能给你做做饭让你轻松些。这不白天闲着没出摊,就去把东西搬过来了。”
老两口统共也没多少行李,就是两个房子距离有点远,骑三轮车骑了很久。
虞父现在还腰疼,坐在阳台凳子上好一会儿都没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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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还装,小哑巴